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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良秦无法抗拒严柏宗的引诱。

只要严柏宗露出点想要亲热的意思,他就立马缴械投降,那点抵抗与其说是抵抗,看在严柏宗眼里倒像是欲拒还迎。他身上的敏感点严柏宗越来越熟悉,一抓一个准。

老太太站在门口,冷冷地说:“我不是交代过你们,公共区域不准太过分?”

吓得严柏宗和祁良秦猛地分开,严柏宗的手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的他顿时抽了口气。两个人扭头看着门口冷冰冰的老太太,一时都有些不好意思。

“妈,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严柏宗居然还埋怨她。

“我下个楼,难道还得喊一声,我下楼了?”老太太说:“做饭就做饭,你们这样,做的饭我怎么吃得下去?”

祁良秦赶紧说:“饭……饭是干净的,干净的……”

老太太扭头朝客厅走,祁良秦赶紧推了严柏宗一把,小声说:“你看你看,我就说被人看见……”

严柏宗咳了一声,出了厨房,到客厅里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老太太不满意地说:“你看看你……”

严柏宗在性上非常保守,亲热被自己母亲撞见,也觉得很尴尬,面庞微红,笑了笑,说:“以后不会了。”

“手没事吧?”老太太问。

严柏宗抬起来看了看,破了点皮。老太太说:“去找个创可贴贴一下。”

严柏宗回了房,祁良秦那边粥也熬好了,端了一碗出来。

“我熬的杂粮粥,没放糖,您要是想吃甜的,这是冰糖粉。”祁良秦说着,便把冰糖粉也放在了一边:“也可以就着咸菜吃,都是不辣的。”

老太太默不作声地吃了,祁良秦站在旁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她便说:“你刚回来,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一个箱子。”

“睡哪里了?”

祁良秦臊得很:“……”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严柏宗老太太听了才不会生气,所以一时没有说话,只指了指严柏宗那边。

老太太点头,说:“你也劝着他点,我看他如今是开了荤的小狗,馋得很。”

“……”

“又不是刚在一块的,怎么还馋成这样?”

祁良秦满脸通红,这话真是羞于启口,但是他觉得他有必要让老太太知道他“很守规矩”,于是便说:“我们俩还没有……那什么……”

老太太一听,脸上果然露出很吃惊的神色,低着头扒拉了两下勺子,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摇摇头说:“我还以为这个老大多有本事,搞了半天,才刚闻到味。”

祁良秦觉得老太太果真是不一般,这种事说起来云淡风轻,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他自己倒是很尴尬,老太太见他满脸通红的样子,说了一句:“你,做得很好,就该好好治治他。”

祁良秦回到房间之后,就对严柏宗说了这事。

严柏宗问:“她真这么说?”

祁良秦点头,直勾勾地看着严柏宗:“你说你妈的意思,是不是叫咱们俩守身如玉?”

严柏宗摇头:“肯定不是。”

祁良秦说:“我觉得是,这样吧,还是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如今可不是秋夏时节了,地上冷的很。”

严柏宗说着,就又凑了过来,在床边坐下,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男人的色意。他真的从来没想过严柏宗也会有这样的眼神,活脱脱就是直男看到胸大肤白的美女会有的眼神。他被这么一看,就有些受不了,爬上床说:“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严柏宗看了看他,忽然笑了,低着头想了一会,就爬上了床,不过没碰他。

祁良秦忽然问:“你说我能脱光么?”

严柏宗“嗯?”了一声,翻身看向他。祁良秦眼里带着春潮,似乎想要勾引他,又有点放不开,说:“我想把衣服脱了,我比较习惯不穿衣服睡觉。”

严柏宗“嗯”了一声,说:“随便你。”

祁良秦抓着衣角想了想,要看他不看他的样子,说:“还是算了,万一脱光了,再被你占便宜。”

严柏宗忽然失声笑了出来,长臂一捞,就将祁良秦搂在了怀里。祁良秦不过拱动了两下,就听严柏宗搂着他拉扯他衣服:“你最近怎么不饿了?”

祁良秦在被窝里拱动着说:“谁说不饿……也是……也是饿的……”

“别饿着小宝贝了,”严柏宗说着便发出几声不怀好意地笑,将祁良秦压在了身下。

严松伟回来的比较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见严柏宗房里的灯灭了。他看了看手机,才晚上九点。

这睡的倒是挺早的……

他进了房子,走到严柏宗房门前敲了敲门,喊道:“大哥?”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严柏宗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觉得他大哥声音有点不正常,似乎有些粗,便说:“你怎么睡这么早,我就几句话。”

又过了好一会,他都准备转身了,却看见房门开了。他大哥赤着上半身,露着肌肉结实的胸膛,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刘经理说……”他刚说了几个字,就注意到严柏宗肩膀上的一道抓痕,没流血,不过红色痕迹十分明显,而他大哥下半身躲在门后,显得“十分不够”光明正大。

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他觉得他闻到了什么不该闻到的味道,感受到了什么不该感受到的热度,嘴巴张了张,笑道:“房里有人啊……”

“良秦回来了,”严柏宗干咳了一声,说:“你说吧,什么事?”

“那算了,明天再说。不打扰你们了,嘻嘻嘻。”

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有多可怕多狠毒多冲动,身为男人,严松伟很了解。一个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如果被人打扰了,那瞬间的欲望会冲昏他的头脑,让他变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会特别烦躁。他可不想看他大哥烦躁的样子。

“老二还算识趣。”严柏宗猴急地爬上床的时候,撂下一句评价。

严松伟回到房间,走到窗口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对面的窗帘拉的很紧。他原以为他们关了灯,仔细看才知道,开了床头灯。

严松伟竟然觉得自己挺寂寞的,仔细想一想,他好像真的很久没谈恋爱了,自己竟然也没什么兴趣。

难道说他从前的热情,如今都转到他大哥身上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严松伟出了门,就看见祁良秦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饭。他笑眯眯地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笑道:“怎么没多睡一会,昨天那么早就睡了?”

祁良秦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严松伟笑着问:“我大哥呢?”

“他出去跑步了吧……”祁良秦说:“一大早他就爬起来不见人了……”

“真是不解风情,”严松伟说:“怎么就不懂我们小秦的心呢,自己高兴了,就不顾别人的感受了,也不知道温存温存……”

谁知道听了他的话,祁良秦吓得赶紧摇头:“还是不要了……”

严松伟就察觉祁良秦走路的时候姿势有点不对头,感觉有点一瘸一拐的意思。

我靠,他大哥到底是多饥渴,把人做的成了个瘸子,还一听到温存两个字就怕成那样。他大哥不是一向节制么。

严松伟就旁敲侧击地问祁良秦,祁良秦有些窘迫,一张脸红透了,说:“你问这些干嘛,你再问,我告诉你大哥。”

哎哟喂,这句话竟然颇有大嫂的风范。严松伟笑了笑,听见外头有动静,就朝外头探头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晨跑回来的严柏宗。

他心里耐不住这点小骚动,一路跟了上去,严柏宗问:“昨天你说了一半,那刘经理说什么了?”

严松伟就把工作上的事情说了,说完了,也不走,就笑眯眯地看着严柏宗。

说起来他们兄弟俩感情虽然好,却一直不像别的兄弟那样亲密,也从来没一起聊过女人。他大哥在性方面一向保守且有威严,不会和他讨论相关的话题,别说他,就是他们一起和共同的朋友玩的时候,他们也都不会跟严柏宗谈论这方面的事。但是严松伟觉得男人之间只有谈了女人和酒,才算是真的交了心,他也一直很期待能跟他大哥更亲密一点,所以他装着很不羁的样子拍了一下他大哥的肩膀:“我说大哥,很厉害啊,才一晚上,就把良秦搞成那样。”

严柏宗果然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都跟你说了?”

严松伟一听,这里头有故事啊。于是赶紧点点头:“他跟我什么都说。”

结果严柏宗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了,说:“他人单纯,不懂事,什么都跟你说,可你比他年纪长,该知道你们俩什么话能谈,什么话不能谈。以后他就是你的大嫂了,你跟你自己的大嫂说这些,你觉得合适么?”

严松伟听这话是在警告他啊,赶紧摇头说:“其实我们俩也没说什么。”

“那他流血的事怎么也跟你讲?”

严松伟一愣:“流血?”

严柏宗恍然意识到严松伟并不知道这件事,摆摆手说:“出去吧出去吧。”

看那架势,要轰人。怎么回事,又不是女的,还流血?

难道……

“……大哥,你不知道同性之间干那事,得用润滑啊。”

严柏宗脸上略有些不自在:“知道。”

“知道还不用?”

“就是用了……”严柏宗说着脸上更不自在:“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

严松伟也不敢再问下去,只好从房间出来,一边走一边想,这事真是香艳,搞得他特别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如法炮制,装作严柏宗什么都跟他讲了的样子,问祁良秦:“怎么流血了?”

祁良秦心想,这么隐秘的事他都知道,肯定是严柏宗告诉他的,只好红了脸,低着头,手指头扣着面板说:“他……他太大了。”

严柏宗觉得自己在被喂狗粮,他感受不到一点祁良秦有痛苦或者不喜欢的意思,反倒脸庞红红的,手指头特别多情,小动作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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