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看到最爱的外孙女和最爱的孙子昏倒,本来正在着急呢,听到这话,连忙让人把林文池和姚素知抬下来,她小心翼翼问道:“大师,他们没事吧?”
苗大师嘲弄的看了看林老太太,说道;“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人就是下蛊之人,你……还这么担心他们吗?”
“怎么可能?”林老太太脸色一变。
“刚才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这可是证据确凿!”苗大师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林老太太、林老爷子看着林文池和姚素知一言不发,他们还是难以接受。
过了一会儿,姚素知和林文池相继醒转,两个人都是虚弱无力的样子。
林老太太脸色阴沉:“素知、文池,你们两个怎么了?”
姚素知垂下眼帘,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刚才的场景太可怕了,气味又太难闻,我和文池刚退了几步,觉得头一晕,就晕倒了。”
林文池也点点头。
“你们两个还不说实话么?”苗大师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眼中却满是厌恶。
“什么实话?”林文池依旧嚣张。
苗大师把玻璃瓶放到了桌子上,说道:“其实,我早就猜到是谁了,只不过看看你们肯不肯承认!”
他一指玻璃瓶里面扭动的两个虫子,说道:“不要以为我解蛊你们受到的反噬小,看到没,这两个虫子,如果我现在杀死他们,下蛊人就会受到重创!你们……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是多重的重创?”林文池紧张的问。
“要不试试?”苗大师笑呵呵问道。
“你别危言耸听!”林文池眼珠转了转,忽然伸手,唰的一下把那个小瓶子握在了手里。
苗大师的这个小瓶子很小,一般人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包起拳头来甚至可以把小瓶子整个的包住。
苗大师看到林文池拿了瓶子,脸色一变:“放开!”
林老爷子目光沉沉:“林文池,你二姨和乐乐的蛊是你下的?”
林文池倔强的不说话,他紧紧的攥着那个小瓶子,眼神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办。
姚素知脸上现出一片惊慌,又有点迷茫。
他们两个人的表情被众人收在眼底,林老爷子叹了口气:“素知,是不是你?”
姚素知脸色苍白,连连摇头。
顾林欢悄悄走到林文池身后,忽然出手,擒住他的胳膊,使劲一捏他的手腕,林文池吃不住痛,一松手,小瓶子就到了顾林欢手里。
顾林欢抬手一扔,把小瓶子又扔回给了苗大师。
苗大师接过瓶子,打开瓶盖,朝里面扔了一粒红色的圆圆的东西,那个东西大概是一个小药片大小,颜色鲜红欲滴。
那个东西一进去,那两个虫子像是发现了美味佳肴一般,疯狂的爬上去啃噬。
姚素知脸色一变,叫了一声:“不!”
可是,已经晚了,那两只虫子瞬间就把那个东西啃干净了。
众人惊讶的望着那个透明瓶子,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两个小虫子翻滚着,挣扎着,在瓶子里里面翻江倒海一般的闹。
它们的身上也冒出了黑色浓稠的液体来。
同时,姚素知一声尖叫,从沙发上滑了下去。
不过一分钟,那两个虫子就化为了一摊黑色的浓稠液体。
而姚素知忽然惨叫一声,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她的身子也软倒在地。
“素知!”林文池大惊,连忙过去抱住了姚素知。
林家众人都惊白了脸色。
林文池看了看面色惨白的姚素知,抬头对着苗大师大吼:“你在干什么,快停下来!”
随后,他对着林家二老大叫:“爷爷、奶奶,他害了素知,他是个骗子!”
林家二老神态木然,什么都不说。
苗大师皱眉看了看那个瓶子,取出一个帕子,把瓶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里起来,然后小心的交给顾林欢:“这个东西也埋起来,埋得深一点。”
“埋在哪儿?”林老太太脸色苍白神情惊惧的问了一句。
苗大师嘲弄的看了林老太太一眼:“这个东西是你们林家养的,自然留在你们林家,埋在外面小花园里吧。”
林老太太看看面色惨白的姚素知,颤抖着声音问道:“苗大师,真的……真的是她吗?她这是怎么了?”
苗大师取出一个帕子,擦了擦手,说道;“我给过她机会了,她冥顽不灵,死不承认,我只有杀了她的蛊,她是养蛊人,也是下蛊人,这次受到的反噬很大,呵呵,自作自受!”
“她真的是下蛊人?”林老太太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证据这么明确了,老太太还不信么?”苗大师面带讽刺,指了指那个罐子,“这里不是还有好一条呢么?”
“你胡说,不是素知!”林文池大叫。
这时,姚素知悠悠醒转,这次她受的创伤比较大,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靠在林文池身上,气息奄奄的睁开了眼睛。
林老太太怒气冲冲,看向姚素知:“素知,为什么要害你二姨和乐乐!”
姚素知闭上了眼睛,气若游丝的说道:“姥姥,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林文池听了,连忙说道;“看,奶奶,素知说了,不是她做的。”
顾林欢忽然站了起来,一指姚素知:“蛊就是她下的,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吃午饭之前,我妈妈和乐乐都吃了姚素知带回来的葡萄!”
姚素知咬牙:“那也不能说明是我做的!”
苗大师呵呵一笑:“真是死鸭子嘴硬,证据确凿,还是死不承认!”
姚素知额头上满是汗水,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承认,说不定是你和顾林欢勾结害我!”
顾林欢眉头紧皱,转头看了一眼苗大师。
苗大师呵呵一笑,他拍了拍地上的那个罐子,悠然说道:“不要以为你的反噬已经够了,你不是说不是你做的吗?那好,这里面还有不少蛊虫,要不要看看它们的主人是谁?”
姚素知勉强坐了起来,恨恨的盯着苗大师。
苗大师神情一冷:“我现在打开罐子,你说,它们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