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睁开眼,一个冰冷又俊酷的面庞映入眼帘!
冉长乐又是吃惊又是庆幸,吃惊的是他怎么在这。庆幸的是自己免了皮肉之苦。
可是又想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冉长乐红了脸,忙又闭上了眼,太丢脸了!这毒舍的阎王又要毒舌了。
“医,医,医……”
她长了长嘴,各种情绪混杂,却叫不出剩下的那个字。
北冥寒看到她刚还皱在一起的小包子脸,现在染了红晕,闭着眼睛不敢看他,阴霾了两天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低笑出声。
冉长乐心中郁闷,这阎王看她出丑,不安慰算了,还明目张胆的笑她!
郁闷归郁闷,但,她急于想知道自己在哪里,喊了半天无人应答,好不容出现了个人,管他毒舌不毒舌,先弄请情况再说,固,她说道:“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
“这是本圣的地方,你说本圣为什么在这。”
北冥寒瞧她有气不敢撒的娇俏模样,忍不住又笑出声,答道。
“那我祖母呢?”冉长乐关心祖母,赶紧问道。
北冥寒经过此事,明白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他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能遇上欢喜的女子。
他其实没想着儿女情长,只想在情毒发之前,报大仇,然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等死神。
没想到,他遇到了她,更没有想到一见倾心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哪怕他现在回忆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心情甚好,他又问必答,“在冉府。”
“我祖母有没有受冻?地上铺满冰雹,家里马车没有防滑的功能,她是怎么回府的?”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去,事关她最亲爱的祖母,那个从小就爱护她的祖母,她甚至忘了还在医圣怀里。
医圣抱着怀里的暖玉,不语不动,看着她的脸,他没想到,去掉面具,擦掉麻子,她生的竟如此倾城。
她今年才十三,还未及笄,若张开,他可以想想必是风华绝代!
却要两年才及笄,太慢了!
他已经二十有四,长了她足足十一岁,她会不会介意?
冉长乐,就算你介意,本圣也要定你了!
今生今生,她只能做他的女人。
想到这,他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冉长乐这个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好心情,她胆大的催着:“快说啊,别只顾笑啊!”
是啊,她一向胆大,尤其是面对他时,一堆规矩又冰凉无情,她就忍不住给他对着干。
北冥寒耐心的答道:“她乘了本圣的马车回府。”
原本他是不管的,他一向凉薄,更何况是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她昏迷中还叫着“祖母,祖母”。
知道老夫人是她最重要的人,他便送了马车。
“那我姨娘呢?”冉长乐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不知道。”
北冥寒答道。
让老夫人乘坐马车已是他极大的让步,一个妾氏罢了,关他何事?
他心中在意的只有她,只有她一人。
“你,你就不能顺路捎回来吗?”
冉长乐瞪了他一样,浑然没发觉这语气又多亲昵。
浑然忘记她说话的对象是天下闻名的医圣,是冰冷无情的医圣。
“下次。”
听着她似是撒娇的语气,北冥寒的心,像冰块遇到了太阳,慢慢的化掉了,语气温柔,只是阴藏了低沉和慵懒。
“那个,谢谢你啊。我知道我的伤也是你包扎的。”
面对突然有求必应的医圣,再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针尖对麦芒,冉长乐突然又些不适应。
她故意轻咳了一下,以掩饰不自在和尴尬,“多少银子啊?”
“你说呢?”
北冥寒起了调笑的心思,原来他不知道情动的滋味,现在心动了,才知晓滋味妙不可言,许多不曾有过的说话方式,行事方法,统统都无师自通起来。
“我有五千两银子,鱼宴装修一千两,还需要给祖母买辆新的马车,最多我能付你三千五百两。”
冉长乐嘟嘟嘴念叨,只差掰着手指头算了。
手指头?
“啊!”
冉长乐一声尖叫!
这神情落在北冥寒眼里,调皮又可爱,甚至连那刺耳的尖叫都觉得格外动听。
“快放我下来!医圣你个大色鬼,为何一直抱着我!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就算抱了我,我对你也没感觉,更不会让负责的!”
冉长乐只顾尖叫着,她不想和他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当然,做朋友,她是绝对同意的。
他身边那四个侍女仇恨的目光还历历在目,左手臂的划伤还在隐隐作痛。
嘴刁王不是说了嘛,他每次出门都被女子堵一条街。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主要的是,她对他没感觉啊!
更何况,她只想赚银子,除了银子,她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啊。
所以,她一股脑把心里话又秃噜出来了。
完全没看到医圣越来越黑越来越冰冷的脸。
“你对我没感觉?”
这声音除了冷还是冷,每个字都带着冰,冉长乐忍不住打了冷颤。
不复先前的温暖。
这医圣真对她有了意不成?
长痛不如短痛,医圣,别怪她狠。所以,她忍着冷意,道:“没感觉。”
她说完,又闭了眼,做好了被他扔在地上的准备。
她感觉的到,他是个骄傲的人。
她如此明显的拒绝,换做任何人脸面都挂不住,更何况她拒绝的是天下女子都想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