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问之点头,冉长乐朝桃醉说:“桃醉,你脚程快,务必把人请来。”
桃醉点头,躬身行礼退下。
“那一袋子银锞子做何解释?呵呵呵,长姐不要告诉妹妹,是你的银钱。
据妹妹所知,长姐下山回府,可是身无分文。”
冉德音又道。
“你说对了,那就是我的银子!桃枝,做的很好!一会证了你清白,我就赏!”
“呵呵呵,长姐可真会开玩笑。敢问长姐哪来的银子?”
“你管得着吗?”
“爹爹,你看,长姐这分明是寻思包庇!”冉德音恨恨的说道。
“不得胡言,我相信已康,这银钱必是她的。”冉问之严肃出声。
“那爹爹的紫金砚台为何不见了?”冉德音逼问,“爹爹珍爱的砚台失而复得,德音为爹爹高兴。
今日德音在爹爹书房,并未发现砚台。”
冉问之赶紧回房,找了遍,果真没见紫金砚台!
冉德音,冷笑,她早已命人偷走了紫金砚台,为的就是砍掉冉长乐的左膀右臂!
她早就知道爹爹偏袒冉长乐,所以偷的心安理得。
等这事了了,她便卖掉,至少能卖四百两,到时候就可以为自己添些漂亮的头饰!
“桃枝,是不是你?”冉问之,怒道!
女儿回府送他的第一件礼物,丢了,他震怒!
桃枝忍者疼痛,跪下:“老爷,不是奴婢!”
“那为何不见了!书房一直由你看守,不是你,会是谁?”
“奴婢也不知!奴婢从文房四宝斋回来后,发现老爷的紫金砚台丢了,奴婢赶紧出门准备禀告小姐。
谁知,刚出门就被嫣红堵在门口,说奴婢是贼人。
二小姐这个时候来了,要进老爷书房,奴婢遵老爷吩咐,不让进。
二小姐就命人打了奴婢,又把奴婢摁在冰块上。”
“爹爹,桃枝伤了腿,这几日不能为爹爹端茶倒水了。”
冉长乐轻声说道。
“德音,我书香门第之家,从不实施如此阴损酷刑,你忘记了?!”
冉问之恨铁不成钢!
冉德音从小就表现出很强的嫉妒心,不似冉长乐幼时懂事明理,他怕女儿走向歪路,从小便带在身边,严加管教。
不曾想,十年了,他辛辛苦苦教导十年了,原想着女儿终于成了大家闺秀,不曾想心思竟还如此狠毒!
“德音只是惩罚了一个下人而已,爹爹就斥责女儿!
长姐杀了我的丫鬟,爹爹不曾斥责一句。
爹爹,太偏心了,女儿不服!”
“你!!!”冉问之,心中升起无限悲凉!
他平时虽对次女严厉了些,可都是处于一片父心,期望女儿变得更好。
谁知女儿竟埋怨他,不懂他拳拳之心。
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给长姐按个罪名。
自古嫡庶有别,幸好冉长乐不计较,否则按她这一个不尊滴女之名,她便毁了!
“闭门思过,抄写女德三遍,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房门半步!”冉问之厉声说道。
冉德音压下心中的恨意,怯怯的请求:“爹爹,德音遵命。
桃枝偷盗,是女儿发现的,爹爹教育,做事需有始有终。
所以女儿恳请爹爹等着案子了了,再行责罚。”
冉问之轻叹,到底没再说什么。
冉长乐心中冷哼,爹爹保了你一命,竟不知悔改,还想着害人!
“爹爹,桃枝罪名没有确立,她的双腿又受了冻伤。
请爹爹允许她稍作休息。”
冉长乐说道。
冉问之点头应允。
同为女儿,嫡女大度明理,疼惜下人。
庶女却嫉妒成性,心思不正。
嫣红羡慕的看着桃枝坐下,想到自己,不觉眼泪又是两行。
“桃枝,紫金砚台什么时候丢的,你可有大概时间?”冉长乐问道。
“回小姐,奴婢辰时出门时砚台还在,巳时回府,发现砚台不见了。”
桃枝仔细回忆了会,肯定的回答。
冉长乐点点头,又问:“福伯,你在大门,辰时和巳时期间,除了爹爹和桃枝外出过,可有人还出去过?”
福伯答道:“没有,大小姐!”
“也就是说,砚台还在府中。在府中就好,总能找出来。”
冉长乐松了口气。
此时,桃醉回府,说到:“老爷,小姐,文房四宝斋的掌柜到了,在门外候着。”
“带去大厅!”冉问之吩咐道。
又对两个女儿说,“你们在此等候。”
半盏茶未到,冉问之回来,身后的桃醉拿了木盘,盘里装着几只笔和一叠纸。
他对着冉德音摇摇头,叹道:“这是文房四宝斋送来的,掌柜说,是府中人今早订下的。”
“那并不能证明桃枝没有偷盗紫金砚台。”
冉德音冷笑,冉长乐,就是赔上两个丫鬟的命,也要你脱层皮!
“爹爹,砚台肯定还在府中,我想去找找。”
冉长乐心想:只有找到砚台,桃枝的罪名就不成立,顶多是个看管不立。
冉问之点头。
她和桃醉仔细查找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桃醉急的满头大汗。
冉长乐心如止水,还在仔细查找,甚至不放过任何一草一木。
“长姐,可要仔细找了。”
冉德音喝着茶水,说着风凉话。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冉长乐鼻尖冒出了汗珠。
紫金砚台依然没找到。
“爹爹,我看长姐是在拖延时间!紫金砚台定是被桃枝盗了去,还请爹爹发落。”
冉德音暗喜,冉长乐你杀了我的丫鬟,我不但会杀了你的丫鬟,还会让你身败名裂!
“以康,爹爹再给你半个时辰。若,找不到……”
半个时辰!
只有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