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的正对面,站着的男人,刚好就是那个本少爷。
他原先一直似乎是倚靠着门口站着的,此时,见到了她,好像才是站直了身体一样。
“瑞克,你怎么还在这里?”
明显,阮棉棉说起这话的时候,都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直接顺其自然地便说了出来,等她说完后,才意识到语气的不对,毕竟,他愿意在哪里就去哪里,她管不着。
“阮xiǎojiě,我当然是在等你的。”
本少爷对着阮棉棉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脸上都是愉悦的神情。
听到这句话,这句完全不考虑现在的情况総uìdǎng隼吹幕埃蠲廾蘖成隙既滩蛔∩凉坏涝镆饫础?br/>
这本少爷真的很奇怪,明明她和他今天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搞得好像他们之间很熟悉似的。
“是么。”阮棉棉干笑了一声,而刚好此时,乔擎亦已经停好了车,神色阴晴不定地朝着这边走来。
他高大俊挺的身形往阮棉棉身边一站,一下子就笼罩住了她娇小的身体,而他的大手一揽,揽住了阮棉棉的肩膀,那微微用力的手指,还要绝对亲密的姿态,是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看着本少爷的。
“你有什么事找我妻子?”
“妻子?”
本少爷的神情有些意外,随即,多看了一眼乔擎亦的神情,但他看到的乔擎亦的脸却是很严肃认真的,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好像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一样。
难不成,他认真的?
难不成,这阮棉棉不仅是乔擎亦的女人,还是他的妻子?
有趣,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没想到乔少竟然已经结婚了。”本少爷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豁然,他摸了摸下巴,满脸的可惜,“可惜了阮xiǎojiě这么美,看来是我晚了一步呢!只是,乔少,你怎么能不给阮xiǎojiě一个盛大的婚礼呢?这对她不公平吧!”
是豁然还是不相信,乔擎亦并不在乎。
“我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来多加评论,闲的没事干的话,就滚远一点,别呆在这里碍眼。”
乔擎亦对这个本少爷,却是完全的不客气,阴沉着一张脸,直接对着本少爷冷言冷语了。
再是好脾气的人,不管是装出来的好脾气还是真的好脾气,都是忍受不了别人对自己这样的态度,更何况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了。
本少爷听到乔擎亦的这一句话,神色忽然也是阴沉冷漠了下来,刚才脸上的笑意,此时不见了半分,看向乔擎亦的目光,也是充满危险的锐利。
“终于忍不住了?”
乔擎亦不屑地说了一句,他一旦开启嘴炮功力来,那嘲讽力就是满满的,根本也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嘲讽下面不改色,“你不过是因为有自己祖上贵族的荫护罢了,搞得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高人一等的贵族似的,有意思么?识相的话,赶紧从我面前闪开。”
他笑眯眯的语气,绝对欠揍的脸。
阮棉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了一眼本少爷的脸色,真是恨不得将身边乔擎亦的嘴巴给堵上,让他一句话也不要再多说下去了。
他可以得罪本少爷,但她可一个人都得罪不起。
现在她和乔擎亦名义上还是夫妻,或许还好点,等他们分手以后,这些被乔擎亦得罪过的人,以后就都是奔着她这个好欺负的人来欺负的。
“我们进去吧。”
阮棉棉拽了一下乔擎亦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
可乔擎亦完全不搭理阮棉棉的这个动作,依旧往下说道,“好狗不挡道。”
阮棉棉的脸色,瞬间僵硬住了,对面本少爷的脸色,也是僵硬住了。
“你说我是狗?”本少爷的脸也阴沉了下来,怒视着乔擎亦。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是在这个瞬间凝结了起来,阮棉棉深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夹在里面,难熬极了,她想甩开乔擎亦,直接往里面去,练自己的舞,与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撇清关系。
但是,乔擎亦揽着自己肩膀的手指十分用力,那力道,大约是自己怎么都挣扎不开的力道。
乔擎亦目光冷沉,在将本少爷的怒气给挑起来之后,却是忽然不管他了,而是转脸看向身边的阮棉棉,神情温柔,“棉棉啊,你先进去吧,好像时间迟到好一会儿了,我怕一会儿来不及呢。”
“嗯,那我先进去了!”
阮棉棉早就恨不得离开这里了,此时乔擎亦一说,顺着他的话就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脚步一溜,直接进了剧团里面。
而外面,是留给属于两个男人的战场。
乔擎亦上下打量着本少爷,同样的,本少爷也是将乔擎亦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有必要这样么?”
随即,本少爷开了口,目光悠悠又无语地看着乔擎亦,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是啊,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乔擎亦的心里面也是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但下一秒,他便是开了口了,“但是是我的女人,你知道,我的女人,我从来不让任何人染指,哪怕是眼神染指,言语染指,都不行。”
乔擎亦这么说着的时候,本少爷一下子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方稚云。
当年方稚云可是被乔擎亦捧在手心里面宠着的女人,他就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将一个女人宠到那种地步,要是方稚云要星星要月亮的话,他都是怀疑乔擎亦会将星星月亮摘下来给她。
“怎么,你现在已经忘记方稚云了?”本少爷想起方稚云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玩味。
显然,方稚云这个人就算是死了,在乔擎亦的心里面,也是占据有非常重要的一块地方的,“要是方稚云还活着,你还会对阮棉棉这样么?”
他有些好奇,方稚云和阮棉棉,他又会选谁呢?
原本以为,乔擎亦至少会犹豫的,却没想到,他丝毫犹豫都没有。
“如果她还活着,没有任何其他女人的事,但她离开了,世界上也没有如果的事,现在就只有阮棉棉,只有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