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走错了。”岑木殊说得有些迟疑。毕竟伍昆才是这里的馆长,他应该熟悉这里的环境。她今天是第一次来,有可能说错。可她的记忆里,他们明明是从左边这条路下来的。
“没有啊,就是走这里。”伍昆转身,继续往里走。
岑木殊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突生不好的预感。她相信自己的记忆里,她不会错的。她转身走了左边的这条路,很快出现在刚刚进来的展馆里。
她没有认错,左边那条路才是正道。那么伍昆为什么要带自己走右边?她还来不及细想,身后突然传来声响:“你记忆力真好。”
岑木殊吓了一跳,猛然转身,看见伍昆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刚才我头有点晕,带你走错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事,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非常谢谢你。”岑木殊真诚的感激。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事欢迎来找我。”
“好,谢谢。”
岑木殊出了博物馆,看着外面的世界,心里的那股不安才消失不见。
岑柯是盗墓贼,这个身份让岑木殊感到非常的不适之,他可一直都是她慈爱的爸爸,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盗墓贼了?刚才伍昆说过,爸爸16年前下墓的时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而且还带了一尊满身带血的弥勒佛石像下。
岑木殊不禁怀疑,爸爸是怎么出来的?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她回到罗素家都还一直在想,直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打来,才把她从那些疑团里拉出来。
她接过电话:“哪位?”
“你是岑小姐吗?我是今天跟你在机场合影的青年的未婚妻。”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岑木殊一愣:“我是。”那个青年她还记得,只是他的未婚妻找自己有什么事?她当时只是找那个青年配合拍一张照片而已,难道这也能引起误会吗吗?
“岑小姐,你救救我未婚夫吧。”手机那边的女人突然哭出声。
“你先别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岑木殊安慰着问道。
“你老公找人把我未婚夫送到非洲去了。”女人尖着嗓子说道。
“什么?我老公?”岑木殊惊道,这是什么情况?
“对,就是你老公。”女人万分笃定。
霍西!肯定是霍西干的好事,她发的照片只有霍西一人能看见,她只是想气一气他而已,他竟然直接把那青年送非洲去了。
岑木殊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早该知道这才是霍西会做的事情才对,霸道无比的霍西。
“你别急,这事非常抱歉,我会解决的。”岑木殊挂了那女人的电话,又打了个越洋电话给霍西。
电话很快接通了,这是岑木殊在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打电话给霍西,所以霍西的声音里带着喜悦:“岑木殊。”
“你是不是把跟我一起拍照的那个青年送到非洲去了?”岑木殊忍不住冷声质问。
“对,我说过你不许勾搭其他人,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我只能把那些你勾搭过的人都送到非洲去了。这只是第一个,如果以后你再敢这么做作,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霍西说得丝毫没有愧疚。
“霍西!你有没有人性?就许你带着美人在外面逍遥,不许我跟别人在一起?你未免太霸道了些。”岑木殊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我霍西的东西谁也不许动。”霍西也冷了声音:“而且我跟袁倾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霍西,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这些话。我要你把那个人弄回来,他都要跟未婚妻结婚了。”
“不行。”
“霍西!”
“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我是一个成年人,我有自由,有权利。我的生活我自己来支配。”岑木殊气急,字字都是用吼的。自从遇上霍西,她感觉自己的好脾气都喂了狗。
“你是我老婆,就不该去勾搭别的男人。”霍西一直强调岑木殊在外勾搭别的男人,这是他不能忍的,他现在人在国外,不能亲自收拾她,只能用其他方法让她妥协。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让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如果岑木殊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
岑木殊看他这么坚决,只能妥协:“好,我再也不去勾搭别的男人了,你赶紧把人家弄回来。”
“如果再犯,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岑木殊气急,她能怎么办?她的想法霍西会听吗?根本不会。
“你不过再犯,我就把你藏起来,天天跟我在床上度过了。”
岑木殊浑身一抖,满脸通红,真想直接挂了他的电话,奈何霍西还没有答应她把那个青年弄回来,她只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好。”
“这可是你说的,别想反悔。”
“把那人弄回来。”
“好。”
得到他的答案,岑木殊立刻挂了电话。她疲惫不已的躺在沙发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太累了,跟霍西在一起累,不跟他在一起也累。她这一生,就不该遇上霍西。
接下来的几天里,岑木殊除了工作就是找岑柯以前的朋友,询问一些他之前的事情。
在公司里,她尽量避免与陆乔深的直接接触。她已经看透了陆乔深的嘴脸,现在看见他就觉得浑身发寒。
中午时,岑木殊正准备出去吃饭,房琳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她们已经好久没见了,约好今晚去看电影,是房琳拍的影片。虽然不是女主角,但她还是非常兴奋,想听听岑木殊的评价。
岑木殊没有拒绝,约好下班见。
晚上的电影院人满为患,岑木殊先买好了票,就等乔装打扮后的房琳过来。
“岑姐。”岑木殊坐在一旁的休息区看手计时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后背。她转过身,并没有看到人。
“哈哈,我在这边。”房琳拍的是岑木殊的右肩,拍完赶紧往左边跑。这种小游戏从小玩到大,却百玩不厌。
岑木殊失笑:“调皮。”
“电影快开始,走吧。”房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拉着岑木殊的手,往包厢走。
电影的剧情并不怎么吸引人,演员的演技也不行,靠的都是主角的粉丝来推动票房。房琳一心求教,岑木殊也就指点一二。拍的好的地方多加夸赞,不好的地方也不会刻意掩饰过去。
房琳虚心求教,认真听着岑木殊讲解。不过坐在岑木殊旁边的人可不干了,那个女孩是这部电影里男主角的女粉丝,对岑木殊的话极不赞同:“男神这么帅,当然是拍什么都好看啦,你们不喜欢就不要来看,他有我们爱不需要你们。”
岑木殊笑笑,并没有回嘴。倒是房琳忍不住了:“你的男神在片场,脾气可是大得很呢,一不顺着他的心就大发雷霆,都是被你们这些粉丝给惯的,仗着自己有几个粉就无法无天了。”
“你……”女粉丝站起身,气得脸上青红交错,拿起手上的饮料就往房琳身上泼。
岑木殊夹在他们中间,她看情况不妙,转过身想跟女粉丝道歉,结果被饮料泼了个正着。
饮料全都泼在脸上,有一些还顺着岑木殊的唇缝流进了嘴里。
女粉丝也觉得自己过了,赶紧抽出纸巾,想要帮岑木殊擦一擦。
岑木殊拦住她的手,她向身后的房琳道:“算了,我去趟卫生间。”她又附在房琳的耳朵旁,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说:“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要十分慎重。”
“好。”
岑木殊去卫生间清洗了脸上的饮料,出来时,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晕。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那股眩晕感却越来越重,伴随着眩晕而来的是全身发热。
这是怎么回事?岑木殊扶着墙壁,刚想掏出手机打个电话给房琳,她的手却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了。
“小殊,你怎么了?”是陆乔深着急的声音。
岑木殊抬头看他一眼,他的眸子里明明没有担忧,只有因为兴奋而变红的眼眶。
“走开。”岑木殊心觉不妙,想推开陆乔深。可她的手没有力气。脑袋越来越晕,身体也越来越热,从里到外,仿佛有什么在嗜咬着她的身体,酥麻奇痒。
她好想把自己的衣服撕了,祛除痒意。但她还有一丝理智。
“小殊,你看你都这样了,我送你回去。”陆乔深说着打横抱起岑木殊瘫软的身体,往外走。
“放开我,你走开。”岑木殊极力的挣扎着,奈何她混身都没有力气。她无力的仰着头,视线突然看见包厢外站着的一个女人。是那个女粉丝,她泼向自己的饮料里有东西。
岑木殊怒不可遏,陆乔深这时会出现在这里,是他们串通好的吧。陆乔深让人给她下药,目的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