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岑木殊把帽子拿给华溶,一脸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送我过来,还有,谢谢你的消息,这对我很有帮助。”
“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了,到时候,我会一起讨回来,走了。”华溶扬扬手,骑着摩托飞驰而去。
欧阳忌告诉岑木殊的,是一个宠物店。岑木殊找到欧阳忌时,他正好弄好。
“干娘,你看它,可不可爱?”欧阳忌的手里抱着一只大白猫。
那只大白猫很乖巧的窝在欧阳忌的怀里,看见了岑木殊时,脑袋突然歪了一下,圆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岑木殊。
“咦,它怎么好像认识你?”欧阳忌奇道。
岑木殊凝神屏息,这只猫,这只大白猫,不就是她在岑家大宅见过的那只吗?
大白猫似乎是真的认出了她,喵喵的喊了几声后就露出警惕的眼神。
岑木殊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好像,有个真相,要浮出水面了,她急忙问欧阳忌:“这是谁家的?”
这只猫非常的邪乎,这是他对大白猫的感觉,那次就是它引领着自己进了岑家大宅,发现了那儿藏着秘密,还有那个神秘身影。
“这是袁姐姐的呀,今天大白生病了,她没时间带过来,就叫我带它来看病。”欧阳忌摸摸大白猫的脑袋,然后觉得有些奇怪:“干娘是认识它吗?”
岑木殊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可是袁倾的身影和那次见到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时,竟然毫无违和感。那个人,难道就是袁倾?
“干娘?”
“啊?”岑木殊回过神:“怎么了?”
“你怎么了?怪怪的。”欧阳忌嘟嘟粉嫩的嘴唇:“我们去吃好吃的呗。”
“嗯……好,我们走吧。”岑木殊带着欧阳忌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中途,那只大白猫一直都警惕的看着岑木殊,圆圆的猫眼非常犀利。
“大白今天是怎么了。”欧阳忌揉着大白猫的脑袋,不停的逗弄着它。
“大白多大了?”岑木殊问道。她要确定袁倾养了它多久,这只猫到底是巧合,还是袁倾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姐姐说它已经有七岁了,比我还大呢。”
袁倾居然养了它这么久,那么那个身影,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袁倾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岑木殊联想到上次袁倾找自己买的那副画,觉得袁倾这人越来越可疑。
乍然间,袁倾的头发映入岑木殊的脑海。栗色长发,而她也有一根,上次在爸爸房间里找到的,一直到现在她都还留着。
这个消息太过刺激,一顿饭下来,岑木殊吃得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着,该怎么拿到袁倾的头发。她得确认,她留下的那根是不是袁倾的。
可是,该怎么拿到手呢?找袁倾是肯定不行的,反而会打草惊蛇。
霍西呢?他跟袁倾那么亲密,他的房间里会不会有袁倾的头发?
有了这个念头后,岑木殊就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去霍西那儿找袁倾的头发,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到。
欧阳忌看她心思沉重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干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让干爹去揍他。”
“没有,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你吃饱了吗?我送你回去吧。”
“不回去,我要去你那里。”欧阳忌擦擦嘴,站起身,拉着岑木殊:“我们走吧。”生怕岑木殊不同意似的。
然而岑木殊准备去找霍西。她拉住欧阳忌的手:“我待会儿还有事,你先回你家好吗?我晚点再去接你好不好?”
“既然干娘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欧阳忌撇撇嘴,转而又道:“你晚上一定得来接我。”
“一定去。”
……
“那些人最近很安分,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徐斐坐在沙发上,看着霍西说道。
“我还是不放心,我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人肯定会觉得我无暇顾及岑木殊,从而找机会把她掳走。徐斐,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帮我盯着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霍西疲惫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漆黑的眸子里布满血丝。客厅里放着许多文件,堆积如山,全是等着他处理的。
“家里有罗素看着,外面有保镖跟着,他们想动手,不容易得手。”徐斐忠实醇厚的脸上没有什么担忧的神色,而看向霍西时,则有些担忧:“倒是你这边,外面那些人还在哭天喊地。”
“呵呵,让他们哭去吧,哭死一个算一个,敢跟我霍西斗,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霍西的脸上全是冷漠。
“说得倒是轻松,我看他们没有哭死,你反而力竭先死了。”徐斐说完打开带来的餐点:“吃点吧。”
“没胃口。”霍西恼怒的推开。手机传来震动,是唐仁的,唐仁正在外面帮他处理事情,公司有欧阳奇帮他看着,独独他,哪里都去不了,被人看着。
六条人命,公司账务,这些事情都极其严重,不处理好,那些人是不会放他出去的。
唐仁那边受阻,霍西烦躁不已。挂了电话后又是跟着岑木殊的保镖打来的电话,他得知岑木殊跟陆乔深去了陆宅,被华溶接走后,整个人更为烦躁了。
岑木殊……这个傻女人!
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那个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的岑木殊!
徐斐看着他紧闭的眼睛和蹙起的浓眉,探了口气:“你可不能倒了。”
霍西睁开眼,脸上挂着一丝嗜血的笑容:“呵呵,我怎么会倒,就这些事情也想击垮我?未免太小看我了。在岑木殊的危险还没有解除之前,我是不会倒下去的。那些人,我会一一让他们生不如死。”
徐斐拍拍他的肩,站起身:“既然你还浑身志气,那我就不担心了,这些文件,你慢慢看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徐斐。”霍西叫住他:“去查查华溶这个人,我总感觉最近要出事。”
“这人你之前不是查过吗?陆洚的私生子,一个开古董店的小混混。”徐斐虽然这么说,可眼睛里却闪着光茫。
“我觉得这人不简单。”
“我也有这种感觉,放心吧,我已经找人去调查了。我走了。”徐斐挥挥手。
……
岑木殊来到霍西家门口时,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场景。
那些死者的家属穿着白袍,坐在霍西的家门口,哭天抢地。远远看去,躺了一地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个不少。甚至还有记者,搬着椅子,驾着摄影机,在那儿蹲点拍摄。
那些事情发生以来,霍西的家门口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岑木殊非常震惊,这些人明明收了陆乔深的钱,却死死掐着霍西不放。也对,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掐死霍西嘛。
不行,她不能看着那些人闹下去,她要去说出真相,还霍西清白。
岑木殊正准备冲到那些记者面前说出一切时,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拉住她的人是徐斐。
“嘘,跟我来。”徐斐让她安静,跟自己走。
“你怎么在这里?”岑木殊跟着徐斐走了一段距离才疑惑的问道。
“我刚从霍西家出来。”
“他怎么样了?”她看新闻说霍西现在处于被全天监控的状态,因为怕他搞鬼,电话也一直被人监听着。
“很疲惫,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睡了,胃口也不好。”徐斐无奈的道。
岑木殊抿唇:“我能为他做些什么?”他会变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
“你好好保护自己,吃好睡好,就是帮了他大忙。如果刚才我不拉住你,你知道这事情的结果会有多严重吗?”
“我只是想告诉他们真相,霍西是无辜的。”岑木殊急道。
“那又怎样?他们不会因为你的片面之词而相信你,更何况他们还压根不打算放过霍西。”徐斐的脸上满是镇定。
“我告诉你罪魁祸首是谁能救霍西吗?”岑木殊犹豫了良久,才小心问道。
“你想说陆乔深和陆洚?”徐斐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以为霍西不知道是那些人干得?事情一出,霍西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只不过是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那怎么办!”岑木殊有些气恼,关键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虽然霍西那么对她,可是看见他变成这样,她还是自责不已。突然想到华溶今天跟自己说的话,她立刻说道:“今天有人告诉我陆洚的管家那儿可能有帮助霍西的东西。”
“谁跟你说的?”徐斐凝神。
岑木殊不知道把华溶说出来好不好,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不想说也不行了:“华溶。”
徐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深沉的眼睛看着岑木殊的脸:“岑小姐,我以警察的名义提醒你一句,离那些人远一点,对霍西会很有帮助。”
“你什么意思?”
“那些人的本质,你根本没有了解透彻。话我已经摆在这儿了,你吃好睡好,就是对霍西最大的帮助。我的保护对象是霍西,他现在因为这件事非常累,我真怕他疲劳而死。如果你不想他死,就少跟那些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