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治经商多年,这褚九公的脸色一变,他就看出了其心思,道:“呵呵,褚老可是多年没有锻器,现在没有信心了?”
褚九公摇头微笑道:“东方,你莫用激将法,不是老夫不愿意帮这个忙,只是会中有规定。”
云宇见状,心中顿时失望,但毕竟不愿强人所难,道:“褚老好意云宇心领,这几日能得您这般前辈高看,足矣,至于锻器之法,云宇本不奢望,好看的小说:。”
东方治却摆手道:“云少侠此言差矣,规矩乃人定人破,不知和规矩让褚老如此头痛,以至于失去这般潜力极高的徒弟。”
褚九公一脸愁云,又是干了一杯酒,道:“我会从不传外人锻器之法,而就算是会内,也有严格的等级,只有师传徒,不可穿插,而我身为长老,更是不能教了。”
东方治听在耳里,脑中便迅速地转动着思维,寻求突破之法,这老头难免迂腐,若不能说服,恐难答应这传技之事。
褚九公见东方治不语,也便放心许多,毕竟会内规定大如山,作为长老,更不可违背,这也是他做人的一贯原则。
景梁渊满嘴嚼着说道:“迂腐啊,真是迂腐,真没想到,还有比奥加学院院长还要迂腐的人,夏院都亲自带人上剑宗救自己的弟子,可你……哎!”
景梁渊无意之言,这是他在褚九公面前第一次如此说话,先前都是刻意说出尽量文气的语言,而这时也许是由于随意,又或许因为其拒绝了云宇,顿时对其好感全无。
可就是这无意之言。激将作用超过东方治话语数百倍。
褚九公闻言一惊,夏古是他生平最佩服之人,景梁渊提及夏院,也便触动了他的神经线。
东方治很快看出了褚九公的死穴,笑道:“诶,老景不得在褚老面前无礼,褚老可是有原则的人,那锻器师总公会。虽比不得灵术师总公会,但却算得一个极大的势利,岂容得随意破坏规矩。”
“我呸!那艾启是什么东西,岂能比得上轩辕会长,我锻器师总公会无论从历史或是现在的实力,都要强于他不知几百倍。哦不,几千倍,几万倍!”
听得褚九公言语变得激动。东方治便更加有了把握,马上乘胜追击,道:“是啊,其实在下也是这般想法,那艾启自恃实力强大,独揽大权,至今那白衣帮都没有一个副会长,可见其对权力的看重。”东方治把话锋转向了灵术师总公会,他知道,难啃的骨头。需要一口一口地慢慢啃。
云宇听得不禁一笑,心想。这东方治不愧是社交的强手,几句话便将褚九公带进了自己的话中,想必接下来对话的节奏,会是东方治完美部署的精密陷阱了。
褚九公点了点头,道:“的确,那艾启这一点。恐怕灵术师总公会不久矣。”
东方治接着说道:“对了褚老,不知昆莱国内现状如何?想必富富有余、国泰民安吧。”
说到这里,褚九公摇头叹气,“非也,并非如你所想,国内剑城富得流油,可很多城市民生载道,哀鸿遍野,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东方治也是叹气道:“哎,看来哪里也不好过,本以为昆莱国王权稳固,必定国富民强,谁知竟还不如加利国,在加利国好歹百姓安定,不愁吃穿啊。”
褚九公耸肩而笑,道:“哦?可老夫闻听加利国人心惶惶、不满皇权,而且时有迁徙之事,到了都城又要打道回府。”
东方治道:“诶,褚老说的是曾经了,那灵术师总公会在的时候,的确给加利国带来了似是灾难性的打击,但这一切都被您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解决了啊,哈哈!”
褚九公看了看云宇,道:“你是说,这都是灵术师总公会造成的?”
东方治点头不语,轻轻捻须。
褚九公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想不到一个成立不久的势利,居然可以造成这般毁灭性的效果,可畏,可畏啊!”
东方治道:“褚老,那五年一次的灵域锻器大赛,是在昆莱国举行吧?”
褚九公点头道:“没错,在我国水墨城,其他书友正在看:。”
东方治装作一副惊讶状,道:“原来是锻器师总公会所在,看来贵会影响力大至全灵域啊,不过据说今年灵术师总公会也要参赛。”
褚九公道:“哦?一帮炼丹的,如何参加?难不成炼出一堆丹药粘成一把灵器?笑话!”
云宇微微点头,方才明白东方治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的落脚点在何处,高,实在是高啊!
见得东方治卖力的说服,云宇也便迎合道:“东方会长说的可是那加维?晚辈也有所耳闻,灵术师总公会还说要在各个领域拿到权力,说这次大赛十分重要,得了冠军,便可搓一搓锻器师总公会的锐气。”
东方治避开褚九公的视线,在桌下对云宇竖起了拇指,心道,这小子恐怕都不知道这个大赛,能说得这般绘声绘色,哎,不经商可惜了,我想就是我这博都总会托付于这般人才,都会放心的。
褚九公一惊,道:“他们居然有这般野心?看来真是狼子野心,意在全灵域啊,现在与昆莱王狼狈为奸,日后不止昆莱国无安宁之日,就连我会或许都会受到影响。”
东方治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吗,褚老,这种比赛您和轩辕会长肯定不会参加,不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而且还会作为主办方和主审,在下听说贵会最高方才是三等锻器师啊。”
褚九公一下子明白了东方治的意思,不禁心中苦笑,自己竟然已经跳进了对方设下的陷阱……
“呵呵,老夫回去一定禀明会长,让弟子们加紧练习,应付那一年后的锻器大赛!”
东方治心想,看来还算是半只老狐狸,不过上钩只差一步了,现在明白,晚了!
“褚老,在下说句心里话,有些事还是为自己着想的好,贵会弟子资质必定不凡,但能想我这兄弟一样,二十岁有着三等锻器师潜质的,可谓凤毛麟角,今日云宇已到晋级之时,只欠高人点化。
“可这一年之中,贵会又有几人敢说突破四等?何况加维有五等锻器师的说法,是真是假姑且不问,但为了贵会将来的安宁,这场赌博该如何下注,想必褚老比我更加清楚!”
褚九公微微眯上了双眼盯着云宇,心中盘算道:的确如东方治所说,再高的资质,也不敢说多久晋级,毕竟锻器不比修灵,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算出晋级之日,有的人更是停滞在二等、三等至二三十年甚至更长,有的竟是终老。
面前年轻人,已经到达三等锻器师的瓶颈,若是助他晋级,也便是多了一个朋友,同时可以并肩对敌,何乐而不为?
东方治心里乐开了花,这般据理力争可比商场上的一场不对等谈判要轻松的多,但利益却是无法用财富衡量,看着褚九公,东方治点了点头,给了明显的示意。
云宇见状也知道事成,露出一记诚恳的笑容,抱拳道:“云宇不才,望褚老指点。”
褚九公沉吟半晌,终于做了一次深呼吸,捻须点头道:“好吧,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云宇,我可以帮你,但成不成便是你的造化了,毕竟你应该知道,一个锻器师的成败,不止在于旁人指点,对于火候的拿捏和时间的掌握才是关键点,所以,我并不能保证你成功晋级。”
云宇道:“多谢褚老相助,晚辈再次谢过了!”
说着,云宇站起身鞠躬,褚九公马上拦住,道:“不忙,不忙,云宇,我帮你算得破例,但这例不能白破,我是有条件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