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7点左右,两人来到了滇城机场。
楚慕已经在出闸口等着了,这还是她在离开京城之后,第一次见到当初在餐桌上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林丁强推着旅行箱走了出来,楚慕挥着手,“董事长,嫂子。”
辛晴微笑着点着头,等三人见面的时候,林丁强发现楚慕比起几个月前要黑了不少,看来滇城的紫外线果真不是吹的,辛晴带的防晒霜也不无道理。
“车子已经在停车场了,”楚慕搭着手,帮忙推着旅行箱,“另外,关老板和关小姐也在车上。”
“不是说好让他们先去酒店休息吗?”林丁强问道。
楚慕解释着:“关老板说什么也要等您一起,我劝了很多次,可是就是不成。”
“那我们快过去,别让关叔叔等久了。”辛晴嘱咐道。
三人加快了脚步前往了停车场,林丁强老远就看见在一辆依维柯的旁边,关怒山正悠闲的抽着烟,看样子心情也很不错。
“关叔叔!”林丁强挥着手,关怒山见人来了,也踩灭了烟头,笑呵呵地说着:“到了?”
“到了,到了。您等久了吧?”
关怒山摆着手,“正好抽两根烟。你可不知道,这十个小时的高铁啊,还真把我憋坏了!”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关蓝这时从车上走了下来,开心地跟辛晴打着招呼。从那爽朗的笑容上来看,这位小姑奶奶已经完全走出失恋的低谷了,她还是那位飒爽的关蓝。
“累了吧?”关蓝挽着辛晴的手说道:“等会我们去吃过桥米线。我听楚慕说,那米线可好吃了。”
辛晴开心地笑道:“好啊!我早就饿了,飞机餐还真进不了嘴。一心一意就想着这米线呢!”
“滇城除了米线之外,还有很多值得试一试的。”楚慕已经在滇城生活了几个月,对一切都熟悉,俨然成了半个滇城人,“什么饵块呀,汽锅鸡啊,酸角糕啊,都很好吃。”
“酸角糕?”辛晴一听,兴趣更浓了,“我最近可喜欢吃酸的了,老林,待会你去给我买。”
“好。”林丁强答应着:“先上车吧,把肚子填饱再说。”
林丁强的酒庄在弥勒,之所以没有选择在一天之内赶到那里,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出来一趟不容易,好不容易逃离了京城,就要试试慢节奏的生活。
而且运送信鸽的车队要后天才到弥勒,也不急着一时,所以一行人决定在滇城首府修整一夜之后,处理完关怒山的事情,再行前往。
上车之后,关怒山和林丁强坐在同一排,关怒山缓缓地说着:“明天长安的周景明也要到滇城,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的酒庄。”
林丁强点着头,“好,没问题。”
“另外,明天等他到了之后,你要跟我去见一些人。”关怒山缓缓地说着:“都是些滇城的朋友,老相识了。”
“好。”
“还有,明天一早你跟我先去滇城鸽协,他们在那里等着我们。”关怒山接着说道:“他们本想今晚接风的,我怕麻烦,就推了。所以,明天一早我们就上门拜会。”
林丁强点着头,“那我们准备点见面礼吧。”
“行。”关怒山觉得林丁强的提议很不错,“你看着办。”
林丁强想了一会儿,“楚慕,今晚备好两箱红酒,品质好一点的。”
坐在副驾驶的楚慕连连点头,“好的,董事长。我稍后就去品牌店那里提两箱送到您的酒店。另外去给嫂子把酸枣糕买了。”
“谢谢了,楚慕。”辛晴眨着眼睛,说道:“老林,这次来还要去看看戴叔叔,你可别忘了。”
“忘不了,上次还多亏了戴叔叔,不然王开福的订单就黄了。”林丁强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想着如何能让辛晴有一段美好的时光,而不是自己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应酬。
不过今日的林丁强已经不同往日了,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要接触的人自然也就变多了。
“戴老板人很好。”楚慕算是几人之中与戴永新接触最多的人了,她称赞道:“他把利润看得很淡,红酒就是他的爱好。”
“这倒是真的。”辛晴点着头,“这位戴叔叔原来也是一名画家,后来不画了,改做红酒了。”
关怒山听着几人的对话,冷不丁儿地问道:“是戴永新吧?”
“是啊!”辛晴意外道:“关叔叔,您认识?”
关怒山哈哈笑着,“这戴永新和赵铭号称北画南笔。他和你父亲辛文华不同,他是画国画的,当年在京城里面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后来因为和妻子离异,就封笔不画了。”
“哦?还有这种往事?”林丁强好奇道。
关怒山点着头,“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有人说是因为两人离婚,他的前妻将他的所有印章都带走了,因此而封笔。一幅画除了画工之外,更重要的便是上面的章了。”
“这还真算是奇闻。”辛晴饶有兴致地听着,“我从来没有听我爸提起过。”
关怒山侧过身子,笑呵呵地说着:“这些都是我们那辈儿的事情,你父亲自然不会跟你说。不过后来他又找到了新的伴侣,算着年纪应该跟小林差不多。”
“是离婚之前还是离婚之后?”关蓝好奇道。
这一问可把关怒山难住了,戴永新真实的离婚原因就是因为婚内出轨,不过面对一群小辈儿,关怒山还是为戴永新保全了脸面,“当然是离婚后了。”
“这就奇怪了。”关蓝疑惑道:“如果是离婚前的话,他的前妻带走他所有的印章,也就能解释得通了。如果是离婚后,这一点明显不合逻辑。”
关怒山清了清嗓子,“每个人的诉求不一样嘛!你们小孩子,不懂。”
一旁的林丁强倒是听出了一些端倪,心中总觉得关怒山是在说谎,不过他也很有默契的没有拆穿,“对啊,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房,那就有人会喜欢这些印章嘛!”
关怒山连连点头,“小林说得没错,是这么一个道理。”
“那他封笔之后,以前的画不就成了绝唱?”辛晴关注的点和其他人都不同,“岂不是升值了?”
“升不升值不清楚,不过我马场那儿还有几幅他的作品,一直也没有去裱。”关怒山顿了顿,接着说道:“今天听辛丫头这么一说,关蓝回去之后找找,应该在库房里面,裱起来。”
关蓝点头答应着:“好,我回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