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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流风七相阵内,陈平脸色凝重。而他身旁的小龙似乎已吃饱,抓着噬火兽在地上玩耍着。
如今的噬火兽也亦四阶初期,却全然不是三阶小龙的对手。连日来它也与小龙熟络起来,全然不顾他主人的抗议,“被”小龙玩的不亦乐乎,也似乎已习惯了“小黑”这个名字,。
猿破天则端坐在张虚圣身边,毕恭毕敬,缺心眼般奉他为父,对他执父礼,但此举,却让南疯极度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陈平微吟数刻,问道:“前辈,如此说来,我们人修原应同那妖修一般,没有这该死的成丹劫、凝婴劫,以及化虚劫?”
张虚圣终于找到机会,一把拂开身前的猿破天,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但黄玄星上也无人证实这一点,毕竟如今那星际大挪移阵只孤留一座,而那天罗教的老滑头也不会轻用,否则我想每日用此阵随即传他数十人出去,过上百年千载总会有消息。”
陈平讶道:“前辈,这些小天劫难道只针对黄玄星?其他星球的修士难道不必经历如此多的雷劫?”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张虚圣睁着一双大猿眼,看了看陈平,又道:“不过这雷劫也并非全然无好处。若是你有大毅力承受得住那雷劫,让雷劫贯体替你淬筋炼骨,效果也是十分好的。”
陈平想起张天佑,苦笑道:“那你为何还炼制了一柄雷罗伞……”
张虚圣尴尬道:“小子你也知道那伞?嘿嘿嘿,那只是我年轻时一时兴起,炼制而成。你可千万勿要轻视了这把伞,当初我炼制它时,可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如此它这才既能吞噬天雷,又能借伞中储蓄的天雷攻击,妙用非凡。我想如今,即便我再想要炼制另一把雷罗伞,也是不能了。”
这时正在阵内玩着毛球的小龙,突抬起头说道:“袁大叔,那你还怕甚么化虚劫?到时候,不只要撑着伞,让雷轰不就得了。”
张虚圣一阵无力,道:“那雷罗伞能收集、积蓄的劫雷是十分有限的,不要说化虚劫,便是凝婴劫,我想我玄孙儿手中那雷罗伞也最多只能承接住一道。”
“噢,原来是这样。”小龙点了点龙首,继续用爪子碰了碰刚探出头来的噬火兽,后者立刻又卷成一团,犹如一个软乱的毛球一般,看得敖灵风一阵高兴,五爪齐动,在各爪之间练习起传球技来。
张虚圣望了望小龙爪下可怜的小兽,抬头问道:“小子,你将我叫进洞府来,到底所为何事?”
陈平脸色一变,却从储物袋中拍出一物,张虚圣看时却是一面黑凛凛的幡,望之生威,而幡上却裹着层层紫色劫雷,闪动不已。
“这是……”张虚圣一惊,虚空用手一抓一收,将那黑幡招至胸前,细细观测起来。
陈平慢慢道:“此幡能夺生魂,是我从一个邪教女修手中夺得的。前辈,那女修方才金丹中期修为,却凭此幡,轻易击杀了数位金丹期修士,如此我想此幡定是拥有无上威力,只是苦于对其无丝毫了解,所以请前辈帮我看看,也好让我知道此幡到底为何物。”
张虚圣一脸凝重,喃喃道:“不可思议!这东西我似乎真的在哪里见过!而这幡的威能真的厉害得紧,恐怕远远在噬魂幡之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话说到关口处,他眼神忽得迷茫,反而有些不敢确定,一时也未将心中的话语道出口,过了许久,张虚圣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陈平看到张虚圣如此慎重反常,也是有些惊讶,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时,小龙却提着一个毛球飞至那黑幡边,一脸惊奇,指着黑幡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从这幡上觉察到我五爪金龙族的气息?”
“咦!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小龙。”张虚圣听后一愣,却问道。
小龙围绕着黑幡转了数圈,仿佛丝毫没听到南疯的问语,楞楞的发呆一阵,喃喃道:“为何如此……这幡为何如此?”
陈平看着失神的小龙,答道:“前辈,他叫敖灵风。”
张虚圣听后神色一变,问道:“敖灵风?敖,敖灵风!那敖烈是你什么人?”
“敖烈!”小龙一听,那迷茫之色顿消,满眼尽是怒意,吼道:“敖烈!他便是小龙爷的父王,是天地间所有妖兽的王者,是顶天立地的王者!这名字,又岂是你能随意叫的!”
张虚圣不怒反笑,苦声道:“苦也!如此便对了!我自认为一生落拓不羁,却终究还是迂腐了。想来,既然我能得到世间独一无二的无相魔功,为何这幡就不能是龙皇镇魂幡呢……”
“龙皇镇魂幡?这是何物?”陈平心道,他听得似懂非懂,却未发一言,静静在一旁等待南疯的解说。
“乱了,天下恐怕是真的要乱了!我原以为我能得到这无相魔功,是我命中注定的极大福缘,如今看来,则更像是有人早就设好的局,等着我钻进去。想我张虚圣,一生坦荡自傲,恐怕这次也做了人家的棋子……”
张虚圣边说边叹气,一时那庞大的身躯也有些颤动,仿佛矮小了数分。
小龙却是两眼发光,喃喃道:“难道这幡是我父王生前的遗物?”说罢,浑身猛的一收,也不管其他人,竟探出龙爪想要将之抓入爪中。
张虚圣一挺身,急道:“不可!”可那小龙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眼前的黑幡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吸引着他尽快的去拥有它、驱使它,而那龙爪也已伸出,就要搭在黑幡之上……
一道青光闪现,敖灵风的身体“啪”的一声,竟被击得飞出数十丈,跌落在洞壁边。
“嗷!”小龙金躯一动,两眼闪现着红光,又一次弹起,向着黑幡窜来。
张虚圣两指微弹,一道真元飞去,轻道了声:“定!”
小龙那发红发涨的身躯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空中,不能动弹,而他似乎极不甘心,不断试图挣开束缚,却是不能。
“欧欧”猿破天被突然间这一幕惊起,微微叫唤了数声,但却看到陈平未动,张虚圣也并非要伤害小龙,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虚圣无奈道:“小子,这龙皇镇魂幡,传说乃是用一条成年五爪金龙的龙筋脊骨、以及完整的龙鳞龙皮炼制而成,使将开来,神鬼俱惊!看来这小龙恐怕已迷失灵智了,我且喂他几颗清灵丹,看看有无用处。”
“成年五爪金龙?”陈平听得心骇,却默默的点了点头。
张虚圣收起黑幡,朝着小五爪金龙遥遥一指,数颗青绿色灵丹从他腰间飞出,径直灌入小龙嘴中,过了数刻,小龙终于平静下来,但那龙躯上却是大汗淋漓,似在水中浸过一般。“陈大哥……发生了何事?”敖灵风眼神终于恢复清明,却似虚脱一般支撑不住,伏倒在洞府阵内,昏睡了过去。
陈平静静的看了看小龙,心中满是疑惑,问道:“前辈,这幡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小龙一见此幡便失去神智,如此癫狂?”
大猿背对着陈平,抬头道:“若是我猜测的不错,此幡便是千年前为害整个琨琪大陆人修的龙皇镇魂幡!而这幡,原先便是龙皇敖烈所拥有,也便是这小龙的父亲。千年前,敖烈持着此幡,率领无数妖兽侵扰大陆西侧荒芜之地,而遭到天罗教全力抵抗。那一役,几乎有上万条修士的性命丧失在此幡下,龙皇之名,令人闻风丧胆。”
陈平惊道:“什么?不是说万年以来,妖兽一直都甚惧玄仙,不敢越境,那千年前这外海的妖兽又怎会攻击琨琪大陆?”
张虚圣点了点头,道:“玄仙虽威名赫赫,但余威却也不能留存世间万年。我闯荡外海数百年,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传闻那摩云金鹏一族的祖先希琨,也是玄仙的弟子。而这摩云金鹏一族,千万年来都是外海六域的统率,执掌妖帝之位。如今据我分析,这极有可能是真的,否则光凭老滑头那天罗教,丁点微末的势力,岂能令妖兽群服?”
“希琨?如此那堪称传奇的玄仙,又多了一位弟子?难道这真的便是陆上无高阶妖兽的原因?”陈平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