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站着的男人投下来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还有他身上散发的独一无二的味道,此时也混杂在空气之中。
乐子芷挣扎了几下想要挣脱戚洺的禁锢,却被他更加紧密的堵在了墙角。
乐子芷这下子老实了,不再轻举妄动了,只是带着警戒和防备的看着戚洺,身体紧紧地贴在墙壁上。
“你能不能离我稍微远一点,我不习惯现在这个样子。”乐子芷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讲话。
“我觉得这就是让你乖乖听话的一种不错的方法。”乐子芷之间戚洺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在就快要贴上自己唇角时停了下来。
乐子芷感受着来自戚洺的温热的呼吸,胸膛里的心脏就快要冲了出来。
“乐子芷,我们在一起吧。”她只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待到自己分辨出那声音传达的内容时,不由得抬起了头。
“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这会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疯子。”戚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他凑近乐子芷的耳边,说着,温热的呼吸又一次燃烧了她的耳垂,一下子,她整个头颅都要沸腾了。
“我,”乐子芷许久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只是觉得咱们连个的世界离得太远了,我从来不妄想走进你的世界,因为我觉得有好多事情,一旦开始就是错的。”
“你还没有开始,就要全盘否定吗?”戚洺的声音中终于有了起伏,“乐子芷,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我一直都是,与其将感情定义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愿意将它当做事物来衡量,衡量的结果就是,这场游戏的风险我承担不起。”
“你竟然说这是场游戏。”戚洺冷笑着,声音中透着无奈。
“难道不是吗?一开始的阴差阳错,到后来的纠缠不休,对于我来讲,都是在做无用功,徒增烦恼而已。”
“看来对于你来说,我算是一块心病了。”戚洺一把捏起了乐子芷的下巴,强迫着她抬头看向自己。
乐子芷被迫仰着头,她看到了戚洺那双漆黑的瞳仁里的自己,那个头发有些凌乱面色苍白的自己。
“是啊,一块让我束手无策的心病呢。”乐子芷听到了自己无所畏惧的声音从口中慢慢的说出,下意识的垂下了目光,脸上满是凄凉之色。
“既然知道是顽疾,又为何还要继续抗争伤人伤己呢。”
戚洺说着这话,人却已俯身吻向了乐子芷的唇,起初是温吞的吻,然后慢慢深入,一点一点的交融在一起。
乐子芷有点无力的承担着这个温柔的吻,不回应,但也难以抗拒,只是任由他对自己的唇胡作非为。
相比乐子芷寥寥几次的接吻经验,戚洺却像是一个接吻专家,他知道如何开始,怎样适可而止,知道如何让对方动情、沦陷,更知道要通着这个吻来表达什么。
就像现在,乐子芷承受着这个绵软的吻,就好像尝到了戚洺无可奈何的感受一样。
她的心酸涩而疼痛,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精力一样靠在墙壁上,任由戚洺的身体紧紧的贴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戚洺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但他的唇却依旧停在乐子芷的唇角,细细的摩挲着,像是在回味。
乐子芷终于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推开了戚洺,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的,会停止心跳会难以思考。
穿过宴会,乐子芷本来打算不声不响的离开,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乐子芷抬头一看,竟然是宁柠。
宁柠也是一愣,但目光落到乐子芷的嘴唇上时,就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了然的笑了。
“怎么,要准备离开了吗?”宁柠十分友好的说。
“嗯,”乐子芷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落在冰雪聪明的宁柠眼中一定早就将发生的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于是也不再遮掩,只坦然的说:
“时间也不早了,有些累了,对了宁小姐,关于你对乐成的想法,我这边也很荣幸,不知道是否最近有时间,咱们约个时间好好谈谈。”
“可以啊,”宁柠很爽快的答应了,然后看着她笑了,说:“戚洺那个小子,终于遇到了一个让他失控了的人,这也挺好的,多吧,一个男人愿意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只展示给你看,也算是一件好事对吧。”
“好事?”乐子芷在心里赶忙否定:被他这样喜怒无常的折腾,还算是我的荣幸?这份殊荣,难道就不能转让吗?
乐子芷想着,没有说话,两个人简单的告了个别,她便一个人,往停车场那边走。
夜色正浓,温度也不似来时,此时更加潮湿冰冷,就连空气中,都像是漂浮着水滴一样。
乐子芷在众多的豪车中,找自己那辆最普通的甲壳虫,绕了几圈后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动静,不禁停住了脚步。
是有人在说话吗?乐子芷猜想着,但听着那声音又不像是说话那般清晰,有点模糊的,就像是被风吹散了的声音。
乐子芷本打算继续找自己的车的,但心里本来烦躁,此时却萌生出一种莫名的好奇心,她放轻脚步走到距离声音来源越来越近的方向,看了一眼,远处一辆熟悉的车上靠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此时正在黑夜中忘情的吻在一起。
乐子芷看到那男人时,心里有点惊讶,那人正是秦宋,而被她抱在怀里吻着的那个女孩,不就是他刚刚才说过的徒有其表的傻白甜吗?
乐子芷的心里顿时就想被石头堵住了一样难受,不一会,头也开始晕眩了起来,就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吐不出来,十分的难受。
这个时候,她该里的远远地,就是连热闹都看不得的那种,男男女女在一起你情我愿实属正常,只是,乐子芷的心里不禁有些小感叹,秦宋在刚才说话时的目的那样明确,他那样笃定自己只是在泡妞,而不是真心想要待谁。
乐子芷摇了摇头,十分无奈,不远处两人倚着的红色甲壳虫,心里不禁暗暗想着:胡清那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