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记得这女人,正是上次自己从房里出来呆在谭啸身边的那个。
“谭啸在不在?”祁承泽开门江山的问。
“祁总您真是的,我这跟您表白半天了您不说问我一句,倒是先问上谭总来了。”那女的说着就势要往祁承泽的身上倚。
祁承泽往边上移了移避开了。
那女余光一瞥看见了叶蓁蓁:“这不是上次那个妹子么,呦,这是怎么了,眼睛肿成这样,遇上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啊,是不是我们祁总啊?”那女的开玩笑似的说着,眼珠却是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
“咳咳,闹了点小情绪小别扭,美女,谭总在不在啊,我们有事找谭总。”郭彧在一旁开了口。
“这位帅哥怎么这么眼生啊,第一次来我们帝豪吧?”那女的又将苗头转向郭彧。
“第一次来,要是知道这帝豪里有你这样的美女我早就来了。”郭彧油腔滑调的说着:“美女,谭总在不在啊?我们有要紧的事。”
“再要紧的事还有和美女聊天要紧啊。”那女的说着给边上的那些个服务生递了个眼色,那服务得了眼色趁没人注意直奔谭啸所在的包间内通告。
包间内,向笛坐在沙发上百感交集。自己听了李兰的那番话一时脑热奔着这就来了,来了之后看着这架势心里不由得生了退缩的之心。屋子里烟气酒气缭绕,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抱着跳舞的抱着跳舞。那些个男人们的手毫不避讳的在那些个穿着裸露的女人的胸上,腰间,裙下摸来摸去,她吓得不敢抬头,低着头不敢作声。
谭啸叼着烟半眯着眼坐在牌桌上摸牌,连赢了几把,心情不错,嘴里叼着烟挑了挑眼皮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向笛对着对面的人说:“你现在是怎么了,什么人都招惹,这又是打哪来的?”
谭啸对面的男的脸上挂着一道刀疤,那灰褐色的伤疤像蜈蚣一样扭曲着从那个男人的眼角一直延伸到耳根处,耳朵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黑色铆钉耳坠,那黑色的不知什么材质的耳坠在灯下泛着光,再加上那满脸的横肉,乍一看上去让人不由得让人一个激灵。
“说是找张斌,说是张斌绑了她的孩子。”那刀疤脸开口回着谭啸的话。
“绑孩子,什么活都干,活的不耐烦了?没事别他妈给我惹事。”谭啸摸着手里的牌,啪的打了出去:“六筒。”
“那女的的老公坑了张斌的钱,据说跑了,把账都推到这个女的身上,张斌找了这个女的几次,这女的也穷的叮当响。”刀疤男扔出一张牌。
“碰,糊了。”谭啸满脸堆笑伸手将面前的牌推倒:“掏钱吧。”
“谭总最近手气真好,连糊了多少把了,你待会可得让我吃喜儿。”谭啸边上的女人说着故意拿自己的胸往谭啸的身上蹭。
牌桌上的另外一个开口:“谭哥不仅让你吃喜儿,待会还让你吃肉呢。”他一说完,众人都挤眉弄眼的发出一声声淫笑。
向笛坐的不远,几人说的话听的真真切切的,她耳根泛红,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想见张斌,我要见张斌,我一命抵一命,让他放了我们家的孩子。”向笛壮着胆子喊着。
那刀疤男今天晚上只输不赢,心里有火:“你找张斌上这来找,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谭家帮,我知道张斌就属于你们谭家帮。”向笛佯装着不怕的样子。
“不是我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道上的人了最讲规矩,偏你们这些人这么不懂规矩。你欠了人家的钱不还人家心里生气也很正常。”刀疤男恶狠狠的对着向笛道。
向笛没见过这种阵仗,那刀疤男不说话就自带着几分凶神恶煞的样子,再这么一说话向笛心里就更发毛:“你们知道张斌在哪是不是?你们也知道他绑架了我的孩子是不是?”
“你这个jiba娘们在这瞎比比什么,什么绑架不绑架的,我们这没有叫张斌的。”那刀疤男说着抬脚将向笛跟前的凳子踢翻。
向笛看着刀疤男的举动不由得吓得哇的哭出声来:“没有张斌么?没有我去别的地方找?”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谭啸唇角一勾给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门口的人会意伸手一按向笛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来都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你老公是做什么的竟然能陪那么多钱?”谭啸最近心情是真的好,质检那边传来消息,祁承泽在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他心里大快,他祁承泽不舒心了,他才能舒心。他心情好的时候对什么都有耐心。
向笛细看着眼前的男人,长得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西装革履的样子一表人才,他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被解开了,自带着一股子不羁的风流,他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和屋里这些满嘴脏话,张口闭口都是女人身上的器官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她不由得放下了戒心,和盘托出:“他是做民间借贷的,开始干的挺好的,后来,后来就不学好了,听人说吸那玩意,也有人说是找了女人了,后来就败了家了,自从出事后我就没见过他。当时我信任他用我的卡给他办的银行的,后来他全身而退,我落下了一身的债。”向笛越想越冤,她表面上过得潇洒恣意,可私下里的疾苦却只有自己知道,如今又赶上南南被掳了去,她心里是又委屈,又害怕,不由得嘤嘤哭了起来。
“你那男人我知道,真他妈是个孬种,不是个东西,自己一个人了跑了留个女人在这边活受罪,圈里人谁不知道他那德行,都不愿意与那人为伍。”那刀疤边上的一小弟一脸同情的说着。
那刀疤男冷笑一声:“你跟着杜平那段时间也没少吃香的喝辣的,也没少挥霍钱吧?”
向笛泪水涟涟的摇头:“没有,我不过是买了几件衣服,吃了几顿好饭,他一共荣耀的时候也没几天,我哪过了几天好日子啊,他一出事像个泥鳅似的自己溜得倒快,独独剩下我像个过街老鼠似的,银行的人也追,那些亲戚们也上门催债,在我家门口泼粪的,写大字的,画红圈的,追到我单位辱骂的人每天都是,我没有一天消停的日子。”向笛站在那越说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