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如坐针毡,刚要开口说离开,那边凌薇就开了口:“蓁蓁,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把谭总送回去吧。”
“还是帮谭总叫辆车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是添乱。”叶蓁蓁开口抗拒着,她从刚才从跟凌薇聊完就想得很明白了,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觉得凭自己脚踏实地的奋斗也会有一番出路,虽然会晚一点能要到南南的抚养权,但那才是她想用的方式。
凌薇坐在祁承泽的边上,脸上明显带着不悦的神情:“不用你开车,你就是跟着照应一下,万一谭总路上有个什么不舒服呢。”她语气中并没有什么表露。
叶蓁蓁知道凌薇嘴上虽说不干预你的人生,但实际行动上却是不容你退缩的。
“谭总也不早了,今天谢谢您的款待了,您受累把蓁蓁送回去吧,我和祁总有点事没我们先走了。”凌薇说着率先站了起来。
叶蓁蓁把求救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祁承泽,屋内昏暗她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她希望他能出声,但是没有,最后他随着凌薇站了起来然后,她内心里的那点希望烟消云散,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孤零零的感觉,往前一步是生还,只需有人拉一把,往后一步便是深渊。
祁承泽随着凌薇一起站了起来,看得出他今天喝的也着实不少,迈起步子来带着些虚浮。
凌薇在边上顺势揽上了祁承泽的胳膊,整个人半挂在祁承泽的身上:“我和祁总还有个客户得见,不能送你回去了。”
深更半夜得见客户,什么客户?彼此的客户吧。叶蓁蓁心知肚明,此刻尽是失落,她心里有恼意却不能表露出来,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
谭啸坐在沙发上将叶蓁蓁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深秋时节,满地落叶,外面有着说不尽的萧索。叶蓁蓁站在台阶上,看着祁承泽和凌薇一起离去的背影,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有种再次被抛弃的感觉,她不禁自嘲自己算哪根葱又算哪颗菜啊。
谭啸站在叶蓁蓁后面的台阶上看着远去的两个人的背影不由的轻笑出声:“众望所归,看来这事他们共同的意思。”
叶蓁蓁转身回头看着谭啸:“谢谢谭总,我先走了。”
“走?我就有那么恐怖那么不招人待见。”谭啸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是会吃小白兔的大灰狼么。”
叶蓁蓁回想起刚才在包间内谭啸跟那个送酒的小服务员腻乎的情景,又是捏又是揉的场景,她心里唏嘘不已:“我住的比较偏,还是自己回去比较好,不劳烦谭总了。”
“我要是偏送呢?”
叶蓁蓁没想到这个谭啸会如此这般难缠:“强扭的瓜不甜谭总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走吧,你还真把我当成什么大灰狼了。”谭啸说着不由分手的就伸手去揽叶蓁蓁的肩,并且并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谭总,我可以自己走。”叶蓁蓁扭着身子反抗着:“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喊人,喊来人做什么?我怎么你了,我不过是顺路送你一程罢了。”谭啸轻笑着将叶蓁蓁塞进眼前的豪车里。
叶蓁蓁一上车就赶紧窜到了另一边:“梨山路18号,那麻烦谭总把我送回去了。”她转变了态度,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好言好语,客客气气的总是没差的。
一路上谭啸也没再有什么过分的行为,甚至都没说话,叶蓁蓁心里暗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兴许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谭啸看穿了叶蓁蓁的小心思,闭着眼依靠在真皮靠背里养神。
叶蓁蓁看着窗外的风景,期盼着可以快一点到家,快点结束这战战兢兢的一切。
凌薇揽着祁承泽的胳膊,一直到车上也没放开,她头一次这么名目张胆的和他靠近,她发现他比看上去更加的伟岸,鼻端是独属于他的气息,一时间她心花怒放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偎在他的胸膛里。待她羞红着脸要试探性的要将手放到他腿上的时候,没想到边上的人却伸手挪开了自己的手。
“我想起来我有点事情要去做,常斌,你将凌主管送回去。”祁承泽说着对着前面正准备开动的常斌开了口。
常斌得到指令,停止启动,赶紧下车准备去给祁承泽开车门。
“明天再去办不行么?”凌薇知道,作为一个懂事的识大体的女人是不该在这种时候做出忸怩的小女人的姿态的,可是她真是不甘心就这么放祁承泽走,她准备的那套高定的蕾丝情趣内衣,那瓶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水,那瓶她花了高价揣摩他的品味买的红酒,以及那新换的丝绸床单。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只消他能去,能送她上楼,她便会毫不矜持的对着他袒胸露乳,对着他宽衣解带,哪怕是用最下作的、最羞耻的姿态去留住他她也甘愿,一切都要水到渠成的时候他居然说有事,他去哪?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是叶蓁蓁?可是叶蓁蓁已经被谭啸给盯死了,绝对不会是和叶蓁蓁有关。
她知道祁承泽和谭啸之间因为之前生意上的往来一直有一些不愉快,祁承泽看不上谭啸那种旁门左道的做事手法,不屑与那种人交往,但是近期的这个项目需要谭啸那边的关系,她知道祁承泽不会去攒这个局,她便去当她的解语花,低三下四的去谭啸那边说好话,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的目的很单纯,她想帮他,她也想得到他,她的身体里的欲念想让他占有她。
带上叶蓁蓁实在是她的一念之间的决定。最近秦浩试图联系了她几次,她都躲着不见,她知道当年自己那么离开秦浩虽然他理解,可是那是因为秦浩不知道自己打掉了他的孩子,要是知道了呢?她不敢想,她知道秦浩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这里面的唯一知情人是叶蓁蓁,叶蓁蓁说她不会说出这一切的,可是活人的嘴怎么能信呢,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还有就是身上也有污点也有把柄在别人手里的人嘴最严。她知道谭啸在圈里的名声,也知道他是个有独特癖好的人,喜欢在干那事的时候留念。她起初是抱着侥幸心理的,可是看见谭啸居然和叶蓁蓁认识,并且那看叶蓁蓁的神情明显就是生吞活剥的架势,她的心就放下来了,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轻松无比,再一想到晚上要是能留住祁承泽她觉得她就要变成一滩水了。
祁承泽敲了敲玻璃,凌薇不着痕迹的收起自己的心事,笑脸相对,她盼着他能看到自己的妖娆妩媚,能为她留下。
“我和郭彧去谈一下关于项目资金的事,让常斌给你送到楼上,太晚了别一个人上楼。”祁承泽俯身对着凌薇说着。
“好。”她轻轻地说着,心情却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