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本来看王立辉醒过来，心里已经放心了，也认定了他不会再有什么状况出现了，栎杨这话冷不丁的就一盆冷水兜头浇到了他脑袋上。
“什么状况？他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确实是醒过来了，但刚才栎杨却在查看王立辉身体状况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育种没有被稀释吸收掉，这和药方上记载的治疗原理不大一样。
栎杨沉声：“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现在确实是醒过来了，但身上的育种还在。”
“还在？！”袁江涛怪异的低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他还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异变，你给他吃了药也没有改变什么？”
“当然不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药虽然没有彻底的消灭了育种，但好像控制了它们发育繁殖的速度。”顿了顿，栎杨接着说道：“或许可以说，那些药控制住了育种的时间，暂时把它们给冰冻住了。”
冰冻住只是冰冻住，并不是彻底的根治。
程志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放心，脸上的沉郁和刚才的表情有着鲜明的对比。
现场唯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就是被三人围在中间的王立辉。
什么育种，什么发育繁殖，什么冻住了时间……他听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听了好半天，他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晕，挠了挠头忍不住打断了三个人的谈话：“等一下等一下，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讨论这个，我都快饿死了，你们倒是谁给我弄点吃的来啊。”
这一躺就是好几天，王立辉一醒过来就想吃东西也是很正常的，程志冲他比了个手势转身就出去了。
程志走后，袁江涛一脸神秘的拉着栎杨到了一边。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栎杨：“我刚才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袁江涛顺势问了一句出在哪。
栎杨往沙发上一坐，认真地说道：“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药，还有我制的药，都没有问题，那些药都可以治疗被育种感染的人……”
话没说完，袁江涛就打断了她：“那你跟我说说，既然你的药能治好被育种感染的人，那怎么王立辉身上的育种就还在呢？”
栎杨：“这也是接下来我要说的。”
袁江涛没没有接话，冲着她比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那个小孩子身上的育种，和我以前接触的育种有些不大一样，它们好像变异了。”说道这里，栎杨一脸担心：“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对它们进行了改造。”
“很有可能。”程志出现在栎杨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后，转身走到了她对面坐了下去，“这个可能性很大，在原来的育种基础上，又研究出了更恐怖的育种，之后再想法让新的育种传播。”
程志坐下后，那边王立辉也有些躺不住了，不住口的让三人去他的床前说，如果不是他现在没办法起身的话，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过去凑热闹去了。
他的话栎杨可不捧场，冷着一张脸当没看到。
袁江涛出来打哈哈：“虽说这药没有成功，但是好歹能控制体内的育种，咱们就多做一点吧，到时候让家人带着被感染的人来警局那里领药吃。”
给一个人制药就够麻烦的了，还要让她再多做一点？
栎杨感觉袁江涛真的是想多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人民公仆是你们可不是我，我干嘛要做这种吃力的事，我也是很忙的好不好？”
说着指了指铺了一地的药，“你们看看这地上的药，这么多，我要做到猴年马月去啊。”
程志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又不能在有控制育种的药的时候，还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有药不用他实在是做不到。
“这样吧。”在一边一直默默无声的袁江涛说道：“栎杨一个人一下子造这么多药出来，那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不如这样。”
说着，袁江涛转向栎杨：“你把这个药方公布给我们，我们这边人手多的是，到时候你只需要负责在一旁指导，根本不用你动手，怎么样？”
听着是很划算，但这可是栎杨祖上传下来的药方，又是她新手研制出来的新药，她有些舍不得，也不愿意分享出去。
“抱歉，这个药方……”
“栎杨。”程志打断了栎杨没有说完的话，“我知道这样是为难你，那毕竟是你私人的东西，但现在实在牵扯太广了，炎黄市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上。”
还有王立辉。
栎杨本来是要继续拒绝的，但被程志那双眼睛盯着，她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虽说和程志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的个性她还是知道的，为了这个药方，他很可能无所不用其极。
栎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要想我把药方公布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
“但是什么？”
“什么？”
程志和袁江涛齐声问道。
栎杨勾唇一笑，纤纤玉指伸出直指程志的鼻尖：“你，以后要叫我师傅。”
“什么？”程志一楞，“什么……师傅。”
袁江涛看看程志，转头又看看栎杨，“你要收他做徒弟？教什么的师傅？”
“这个嘛……”栎杨双手环胸，“我看他资质很好，但功夫差劲的厉害，空有一身的好资源没办法用，这样太可惜了，所以我准备教他怎么用自己身上的力量。”
程志不解：“就因为这个？”
天下间资质好的人比比皆是，他不相信就没有比他更好的，关键是两人理念又不合，他不相信栎杨就是为了这个才要让他叫她做师傅的。
栎杨下巴一仰，一脸的傲慢：“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看上你了？嗤……”
程志根本没往上边想，却又找不到话反驳。
袁江涛见两人说个没完，干脆伸手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行了，这个问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吧？”说着转向程志：“不过是师傅而已，反正你没有师傅，干脆就答应她吧。”
栎杨一脸的势在必得，看得程志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没办法，为了炎黄市的那些人，他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乖。”栎杨笑的开怀，伸手摸了摸程志的脑袋。
条件交换好之后，栎杨写下来了一个药方，之后递给了众人，众人看了药方之后脸色各一。
“看完之后是不是觉得不是很难？”有人点了点头，栎杨接着说道：“你们往下看，翻页往后看。”
几个小时后，栎杨终于从讲解里脱身了。
她讲的口干舌燥、头晕眼花的，随便了个理由就让大家都出去找人去了，她揉着脖子往阳台上走，就这么看到了立成一面雕塑的程志出现在这里。
看到栎杨精神还不错，程志有几个问题想问她。
两人走到阳台上的一处小沙发上，天上下着雪，心情很干净。
“你还记得咱俩的约定吗？”程志盯着栎杨一字一句认真的讲道：“我们让石磊无罪释放，你要告诉我关于我以前的事。”
比如，他是暗杀者这件事，他现在已经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假了，但有更深层的事他却像弄个清楚。
梦里那个场景很真实，应该是发生过的事。
所以那个时候，他是在做什么？又是做的什么实验，王教授和那个组织和他做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栎杨从程志的声音里听出认真，诧异的转头：“你还想知道？”
（第二更完成~兄弟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