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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民,这可是你和施主任操的心,我们就是想插手,手也不知道朝哪儿伸。”丁黑脸看了张德民一眼,“再说,手伸多了,别人还指不定咋说你呢!”
“老丁,伸手会被捉的哦。”秦邦凯调侃着看着丁黑脸。
“邦凯,你和德民喝了酒,不跟我喝,咋的,只和领导喝啊?”丁黑脸看着秦邦凯眼睛一翻。
“得,一不小心得罪老领导了。”秦邦凯转头看了一眼章佑全,“佑全区长,老丁可是咱们土门区的老领导,西葫芦乡有今天,他是功不可没的!”
“得,你这个邦凯,说话不打草稿,咋我就功不可没了?”丁黑脸看着秦邦凯撇了撇嘴。
“我说老丁,你当初在西葫芦乡当书记的时候,是不是西葫芦乡最先成立的招商办?是不是你最先发现了德民?”秦邦凯乜了一眼丁黑脸,“如果没有你当初的慧眼,能有我们洛平的今天吗?”
“嘿嘿,这倒是。”丁黑脸摸着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我们西葫芦乡是在洛平最早建立的招商办公室,那会儿德民还在乡小教书,呵呵。”
“德民,咋,稳坐着不动啊?”秦邦凯又转头看着张德民。
“德民,我现在发觉这个邦凯啊,还真是会挑事啊,呵呵。”施跃东指着秦邦凯笑了起来。
“跃东,邦凯说得对。”张德民看了一眼施跃东,然后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老丁,这杯酒我真得要敬你一下,可以说没有你,就没有我张德民的今天。”张德民很真诚地说道。
“德民,你这话说得我可有点汗颜了,呵呵。”丁黑脸端着酒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初呢,也是出于一点私心,算了不说了......”丁黑脸左手摆了一下,右手端着杯子和张德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得喝三杯,三杯才能表达心意。”见张德民就要坐下,秦邦凯连忙站起身说道。
“我说咋的,这个邦凯啊,喝酒都要拉上垫背的,呵呵。”施跃东笑道。
和丁黑脸连干三杯后,章佑全又走了过来,说刚才只喝了一杯,还有两杯,张德民无奈之下只得吃了两口菜再和章佑全喝了两杯。
“德民,自从你出任土门区区委书记之后,施主任是不是没少帮我们土门区啊,你作为土门区的老大,也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啊?”这个秦邦凯自己不喝酒,劝酒倒是一套套的。
“邦凯说得对。”张德民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后还是那句话,这边秦邦凯已经替张德民倒满了酒,但秦邦凯并没有离开,而是拿着酒瓶站在那里看着张德民。
“邦凯,你站在那里,瞪着两大眼珠子,怪吓人的。”张德民转头看了秦邦凯一眼,“酒瓶给我吧,就不劳烦你了。”张德民说着就要去拿秦邦凯手里的酒瓶,却被秦邦凯一闪身,“你是县委领导,我再咋的,也知道我们这些应该怎么当好一个下属,酒还是我来倒吧。”
张德民摇了摇头,和施跃东喝了三杯。
这几杯酒对张德民来说,还不存在什么问题,抬手看看时间,心里记挂着沪市那边对接的情况,回身从公文包里拿出电话打给了段馨儿。
电话里段馨儿说了一下招商推介对接的事,完了又问了一下活动什么时间开始?张德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段馨儿那边的事差不多了,明天赶回洛平参加社教......估计段馨儿有些狐疑,张德民说,回来后还可以和沪市方面保持电话沟通。
“德民,说到沪市招商推介的事,我又得唠叨几句。”等到张德民放下电话后,丁黑脸斜了张德民一眼,“这好不容易才把人的激情调动起来,大家是憋住了一口气准备在招商推介时大干一场,这下好了,本来定的三月初,现在呢,那个什么教一来,我们这个招商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你说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口气一下泄了,要在鼓起来......”说到这里,丁黑脸摇了摇头。
“张书记......”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周子华接口说道,“丁局说得对,我们下面做事的这些人,现在还真是憋住了气准备在招商推介中大显身手,我们经开区还专门为此做了几场招商专题培训,就是为了让大家开阔视野和思路,争取在这次招商推介中多为咱们洛平争取来几个投资的企业,可现在......”周子华说到这里不敢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他的身份也只是局限在更下的一个层面上,在现在桌上的这个层面上要么说事实,要么谈工作思路,绝对不能发牢骚,因为他很清楚张德民的性格,对发牢骚的下属张德民是没啥好脸色的。
“谁说要改时间了?”张德民瞪了丁黑脸和周子华一眼,“我这儿都还没接到正式通知,你们到先知道了?”
张德民的话让丁黑脸一愣,下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张德民好像说过招商推介要缓一缓,而且刚才听到他在电话里也要段馨儿先回来,回来不就意味着时间推迟了吗?怎么这会儿就变了?
“子华,你这个办公室副主任,要继续督促一下下面的同志,让他们该干嘛就干嘛,而且还要在干的时候提高效率,提升招商技能,别整天瞎琢磨。”张德民扫了一眼周子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仅不会动摇,而且还会加强,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踏踏实实提高自身的工作技能,别把时间和精力放在与工作不相干的事上。”
张德民话音未落,大哥大响了起来。
张德民顺手按下了接听键,“大叔,干嘛啊,这会儿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张德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叫什么林彤儿的小女孩,这种场合,张德民哪里能说啥,对着电话说了句打错了,便挂了电话。
那曾想,张德民还没有放下电话,又响了起来。
张德民这次干脆关了手机。
“这骚扰电话真多。”张德民说完将电话放进公文包里。
“德民,如果沪市企业到我们西葫芦乡的话,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准备?”章佑全看着张德民。
“把屋子打扫干净,迎接客人。”说完,张德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晚上回到宿舍,张德民给骆歆华打了电话说了一下上午吴学志的意思。
骆歆华也觉得吴学志在目前这样的形势下,对张德民的安排也是一种上策。两人又聊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张德民说了一下在深市时听到消息,说总设计师到深市视察的事,张德民据此分析目前这种形势很快就会过去,经济建设这个重心绝对不会再动摇了……
骆歆华很赞同张德民的分析,电话里直夸张德民现在提升了不少。她说,这件事估计很快就会见报,总设计师这次去他亲手规划的深市意义非常重大,甚至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骆歆华电话里说,骆老头今天还在问张德民回洛东没有,他还等着和张德民喝酒呢。
张德民只好答应抽时间回洛城。
第二天上午,张德民在经开区接到施跃东的电话,吴学志要张德民去一趟。
等张德民赶到吴学志的办公室,施跃东告诉张德民,吴学志接到地委紧急电话,赶回了地委。
“德民,雅琪啥时来?”施跃东看着张德民。
“好像说上午要去地区,估计下午过来吧,说不定会和岳红一起过来。”坐在那里,张德民揉着脖子,这段时间,总觉得脖子有些酸疼酸疼。
中午,张德民给熊老黑打了电话,让他约一下况德江和柴慧君中午一起聚聚。
“跃东,一起?”张德民起身看着张德民。
施跃东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要不然有人会说我的手伸得有点长了。”
“那晚上等雅琪她们来了再聚。”张德民说完刚转过身,只听到施跃东说道,“德民,你说封建的余毒咋就这么深呢?”
施跃东冷不丁的一句话说得张德民一愣,不由转身看着施跃东。
“哼。”施跃东冷哼一声转过头看着窗外。
在施跃东的神态里张德民知道了施跃东话里的意思,“跃东,不管是人也好,神也罢,历史终将会荡涤尘埃,还事实以本来面目,”说完之后,张德民转身走出了施跃东的办公室。
要说透彻,张德民比施跃东丁黑脸几个人看得都要透彻,这就是了解越多,也就越发的失望甚至愤慨。九州历史本身就是一个造神的历史,而很多神不是源于百姓自发而是统治阶级为了标榜自己的正统或者血统而给自己贴上的神的封条,也就有了万岁这个词在九州喊了几千年的原因。
张德民到了和熊老黑等人常去的那家餐馆,熊老黑等人早就到了。
“德民书记,这两天有关你的传闻遍布大街小巷。”还没等到张德民坐下,熊老黑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只要不是流言蜚语……”张德民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柴慧君脸一红,马上打住了话头,“老黑,都说了些啥?”
“嘿嘿,版本可多了,有说你要当常务县长的,有说县委副书记的,还有说你要当县长的。”熊老黑拿着酒瓶笑道,“德民,政法委这边你不兼了,那谁来?”
“老黑,你还真当我是县长了啦?哈哈。”张德民笑了起来。
“张书记,这边整顿刚刚见到一点成效,换一个人,会不会?”况德江从熊老黑手里拿过酒瓶给张德民倒上酒,有些担忧地说道。
“老黑,你看小况是回你们局里还是留在政法委?”张德民没有回答况德江的话而是拍了一下况德江的手臂。
“小况,你啥意见?”熊老黑抬头看着况德江。
况德江放下酒瓶笑着没表态。
“小况,你到底是留在政法委还是回局里?”熊老黑瞪了况德江一眼。
“熊局,小况肯定不愿意留在政法委了,他本来就是刑侦出生,你现在让他做与专业无关的工作,换了我,是不愿意的,是吧小况?”况德江没表态,倒是柴慧君替他说了出来。
“老黑,让小况回局里吧。”张德民挥着手说道,“小况,你回去后整理一下手里的工作,该移交给纪委那边的移交给他们,其他的移交给政法委办公室,我会给崔主任交代的。”
“谢谢张书记。”况德江听完连忙说道。
“小况,你这个样子,好像当初我是强迫你去政法委的?”熊老黑瞪了况德江一眼。
“熊局,当初你推荐我去政法委,我确实有些不愿意,不过去了之后呢,特别是张书记和我谈的那些话,让我觉得人就应该接受挑战性的工作,在政法委的这段时间,不但业务没有生疏,而且还学到了很多东西。”况德江说着端起酒杯,“张书记,谢谢您给了我这个挑战自己的机会!”
张德民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况德江碰了一下一口干完。
“小柴,局里工作熟悉了吧?”放下杯子,张德民看着柴慧君笑了笑。
有一段日子没和柴慧君在一起了,见柴慧君脸色红润,张德民有些没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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