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仁厚谦逊,臣等定当兢兢业业,做好分内之事,与皇上一起造福熙凰国!”袁弘毅恭敬地跪下,第一个带头附和离染。
“与皇上一起造福熙凰国!”其他人自然表面功夫得做好,也连忙一起跪下,高声呼喊。
离染微微点头,朝左丘拂了拂手。
左丘会意,让人把准备好的大赦天下的圣旨拿出来递给传话的太监。
太监接过圣旨,提起嗓音,开始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惟天为大,七政所以授时;惟辟奉天,三才於是育物。故能弥纶宇宙,经纬乾坤,大庇生灵,阐扬洪烈。我熙凰诞膺嘉运,载协昌期,丕受龙图,肇开凤纪。太上皇徇齐作圣,睿哲钦明,奄有八荒,光宅四表。牢笼轩昊,跨蹑殷周,金镜俯临,玉烛遐被。然而至德弗宰,成功不居,高谢万邦,委兹重器。郊禋旷典,士民翘属,钦惟宗社,义存享献。朕以寡昧,实膺统绪,辞不获免,式纂洪业。灵命既臻,用升宝位,君临兆庶,继轨百王。若涉大川,罔知攸济,方资令哲,共康治道。
今绍祚伊始,奉答天休。思敷惠泽,被於黎献。可大赦天下。自去年昧爽以前,罪无重轻。已发觉未发觉,系囚见徒,悉从原免。两年以来流配者亦并放还。凡厥庶僚,进爵一级。其五品已上先无爵邑者封开国男,六品已下各加一级。关内及蒲、芮、虞、秦、闰、鼎六州,免二年租调。自馀率土,普给复一年。八十已上各赐米二石,绵帛五段;百岁已上各赐米四石,绵帛十段;仍加版授,以旌尚齿。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量事优恤。其有至孝纯著,达於乡党,徵诣阙庭,厚加襃擢;节义之夫,贞顺之妇,州府列上,旌表门闾;高年硕学,直言正谏,所在长官,随状荐举。亡命山泽,挟藏军器,百日不首,复罪如初。敢以赦前事告言者,以其罪罪之。钦此。”
陶夭夭微微抽了抽嘴,心里默默给离染点了一个赞,一个大赦天下的恩典,能被如此斯文地表达出来,不愧是古人!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面的文武百官再次跪下,膜拜又机械地喊着。
这动不动就跪的朝堂,陶夭夭为这些人的膝盖默默点了一个腊。
“平身。”离染也是觉得烦。
“谢皇上!”众人又窸窸窣窣地爬起来。
“朕大赦天下,是以,窦丞相的死罪也就免了,朕虽没收了丞相府的所有财产,念及丞相早年为熙凰国出力颇大,又年迈了,特许丞相回乡养老。窦丞相,你可以走了。”离染看着神色一寸寸便黑的窦丞相,轻飘飘地往下说。
说完还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示意他赶紧滚蛋。
噗通!
窦丞相一下子跪下了,神色张皇不已,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皇上,微臣……臣何罪之有?皇上要如此对待微臣!”
几乎是下意识,他又去望刚刚警告过他的袁弘毅。
袁弘毅并不躲避,回他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
我明明提醒了你,你自己不藏好,东窗事发了难道还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