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被东子说的憋红了脸,眼睛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她回去任凭秋雨怎样问,春风也没说为什么哭。
第二天一早儿,甜姐儿担心着怡然,悄悄来到及第楼寻东子带她去老宅子看怡然,顺便带些吃的。
东子虽不情愿还是去了,一路上东子几次想说,可自己身份低微,终是没有开口。
怡然看到甜姐儿赶紧说:“甜儿我估摸着今天我母亲和我姨娘带着嬷嬷也该到了,祖父不在她们定会找你和碧莲问话!”怡然一夜都没有睡好!
“嗯,姐姐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说出你和常承宙的,她们查不出什么,你们并无半分口舌之言在外!”
甜姐儿心想怡然和承宙无人说起过,如果不是她听茹怡然亲口说她也没想到两人互通过情愫。
“可是,碧莲并不和你我亲近……”怡然担心的是碧莲多嘴。
“姐姐放心,岳夫子一家回老家听说是他们家祠堂的事儿要处理,不曾在家!我昨天也打听了,茹老山长在京城云鹤书院!”
如果不是岳夫子一家不在,甜姐儿还真不敢肯定碧莲不会说什么,现在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通知茹老山长。
“姐姐,你好好待着,我回家去了,不然使人生疑!”
路上甜姐儿吩咐东子:“上午让春风和秋雨来书院找我,就说及第楼采购的东西要来对单子,两个丫头也不能提这件事儿知道吗?”
东子应下,甜姐儿心里七上八下,自己这么出出进进肯定被怀疑。
也不知怡然昨天来时有没有被谁看见,毕竟两人曾经一段“踏歌舞”书院的学子是都认识她们的。
刚到书院,没想到甜姐儿刚回来,沈夫子就带着一行人进来。
甜姐儿稍整顿心情,赶忙去正厅见人。
沈夫子脸色十分难看的说:
“甜姐儿,这是县里茹府的夫人,怡然姑娘的母亲,还有京城来的嬷嬷,她们今有事来问你。”
“你就是沈梦甜?这是京城皇宫里出的嬷嬷,身上带着皇命,问你话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和怡然有几分相像的女人,满脸的骄傲。
“梦甜知道,梦甜不过乡下里的丫头,您这么说……梦甜心里着实怕的紧!”
沈梦甜看着她们心想果然一个个都是拿鼻孔看人的夫人,嬷嬷。
“知道怕就好!你可认识一个叫茹怡然的丫头?”
一个看起来就目露狠烈的嬷嬷问到。
“认识,茹姐姐和梦甜在书院有过短暂相处!”
“她近日可曾来找过你?!”
嬷嬷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甜姐儿的脸。
“怡然姐姐一月前才离开书院,从此梦甜就再没见过了,敢问嬷嬷怡然姐姐近来可好?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甜姐装着镇静的问。
“撒谎!别以为谎话逃的过我的眼睛!我问你,这么早你梳洗整齐是从外面回来,你去了哪里?是不是去找了茹怡然?说!”
甜姐儿看了沈夫子一眼,见自己爹爹已经生气要开口,甜姐儿赶紧说:
“不知嬷嬷身上是否带了圣命?如此不然怎会如青天大老爷一般?!我在及第楼任厨娘,每日一早要负责监督和采买食材!随便你去问也罢!不过请带上文书!咱们百姓只认官府!”
“即是皇宫里的人咱们平常人家自会好好招待,若是青天老爷查什么案子,茹怡然和小女只是几天的泛泛之交,沈某敬重茹老山长才如此客气,但几位如此不善,莫怪沈某不招待了,请回!”
沈夫子本不想和这几个女流之辈一般,但她们越说越过分,沈夫子就想着将她们撵走。
这时院子传了王氏和春风秋雨的声音。
“春风,秋雨你俩来找甜姐儿啊?”王氏还不知屋里情况。
“哦,东子哥让我俩来找甜姐儿对对今天早上采买的账,说是李老板催的急!”
“嬷嬷可都听见?梦甜不曾撒谎,屋外是及第楼后厨,梦甜很忙,还要对账!”
王氏一进来看到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君元,这些都是?”
“无事,山长家亲戚,安心!几位,家里正忙恕不招待了!”
“你们!我告诉你们!茹怡然的名字可是上了彩秀女的名册的!你们谁敢藏匿那可是大罪!走!”
一行人生气的离开,她们打算住下,通知了县令拿了文书再搜查,不信找不出来茹怡然。
“爹,你先安抚娘,我去给春风秋雨说下,让她们回去。”甜姐儿知道自己爹娘这关才是最难过的。
春风秋雨不知道原因,只是傻傻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你俩先回去吧!悄悄地告诉东子,让他找人注意这些人,我估计她们会住咱们店里,告诉东子打死也不能说早上的事儿,还有我现在写一封信你让东子亲自交给雷捕快,不要找孜顷他们,给小雷捕快知道吗?我们一家都被盯得紧,你能靠他了!再给东子说多带些吃食送去!”
两人看甜姐儿面色认真,交与两人一封信。
“你俩出去面色一定要轻松,不要这样,好像告诉别人我们有秘密一样,出去一人买一串糖葫芦,高兴一点儿好吗?这事儿很重要的!”
甜姐儿只能如此安排了,如今时间紧急,除了茹老山长谁来也没用,甜姐儿估计几人也会请县令出面。
彩秀女私自逃跑这是重罪,不是玩笑。
回正厅,甜姐儿看沈夫子王氏都等着她,她跪下说:
“爹娘,怡然姐姐的事儿我不能不管,她被打的遍体鳞伤……爹娘,甜姐儿从小到大你们不曾打骂过我……”
沈夫子已知事情严重,关上门:“此时要先通知老山长!关键怎么通知到他。”
甜姐儿一听爹爹的话,赶紧说:“已经叫东子通知韩孜顷他们,昨儿我听说老山长在云鹤书院,孜顷救过林斐然,他定会帮着寻到老山长!”
甜姐儿感激的看了自己爹娘。
“这事儿弄不好是要杀头的,我们已经被盯着了,一定低调!”
“谢谢爹娘成全怡然姐姐!”甜姐儿心情很激动,没有想到自己的爹娘如此深明大义。
“怡然的娘糊涂啊!唉,怎么有如此狠心的娘,那丫头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唉”
王氏也不免跟着感叹着!
东子听到秋雨来捎信儿,不敢耽误要去县上找小雷捕快,临走不忘问:“秋雨,春风今儿怎么了?”
“不知道,昨儿她哭着回来的,怎么问也不说……对了,甜姐儿嘱咐早上的事儿任凭谁也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还让你送了信多带些吃食。”
秋雨虽觉得甜姐儿的话奇怪,也不敢多问,她可以感觉到此事的严重。
东子听秋雨说想到自己昨天的语气,气恼极了,怎么能说春风不是好东西呢?!
他找到小雷捕快说:“我们甜儿姑娘托我务必亲手交与你的信!”
雷傲扬吓了一跳,心里不安起来,甜姐儿给你自己写信还这么急,赶忙拆开,里面还有一封写着“孜顷亲起”
他的那封写着:“家有急事,拜托小雷捕快于明日孜顷他们乡试完毕,务必亲手交与孜顷,万分感激,事关人命,切不可泄露。万分感激!”
“东子出什么事了?”雷傲扬看到事关人命如此之重。
“没事儿啊?!我还有事儿,雷捕快告辞了!”
“等等,甜姐儿……一切可好?”雷傲扬始终放不下心。
“甜儿姑娘很好!再会!”
东子驾车而去,心想这小雷捕快是不死心啊!唉!不知道春风那丫头心里气不气自己。
此时韩孜顷四人正在闲聊,白文远说:“孜顷,考完你当真急着回去?我可还没玩儿够!”
“我当然急着回去,我觉得还差最后一科,十拿九稳,哈哈,去沈夫子家提亲!到时你们可别羡慕我!”韩孜顷觉得自己考的非常不错。
“你拉倒吧!几句话不离甜姐儿,那天你们没来,我和承宙看到送彩秀女的车,哈哈承宙跟着走了很远,都看呆了!”
承宙面色不好瞪了他一眼。
吕进达说:“文远,这话可不敢说,觊觎彩秀女那是死罪!”
韩孜顷一心只想着甜姐儿,恨不得赶紧考完回去,他和甜姐儿成亲……想起来韩孜顷是勾起嘴角,心里一片甜蜜。
第二天考试完,四人一片轻松,没想到小雷捕快在门口。
“巡视啊小雷捕快?”几人打着招呼。
只见小雷捕快眼下乌青,拦下四人要借一步说话。
到了暗处说:“甜姐儿昨天晚上托东子给我捎了一封信,嘱咐我事关人命,要我亲手交给你!”
韩孜顷一天吓出一身汗,事关人命!几人也是一脸严肃
他拆开一看:
“孜顷,时间紧迫,去云鹤书院找林斐然,一定让他把口信儿捎给茹老山长,怡然姐姐出事,让他速回书院!回来后不要来我家,我们已经被紧盯,也不要大张旗鼓的去及第楼,家明家亮带妙妙的地方,一定看好承宙,事关重大不能轻举妄动!一定不要来找我,切记!想你。”
韩孜顷对大家说:“字迹如此潦草,情况一定紧迫极了,走,先回承宙家,雷傲扬!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怕被拖下水?!”
雷傲扬一愣说:“我只怕你们对我不信任!”
“甜姐儿信任你,我就信任你!”
“急死我了你俩?!到底咋了?是不是妙妙?怎么就事关人命了?打什么哑谜?!”吕进达早慌了神。
“走!这儿不是说话地方!”
几人面色凝重的回到常承宙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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