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洛笙歌冰冷的目光，季万宇高高牵起唇角，眸底毫无情绪。
“证据？司部正郎，给前来的贵客看一看证据。”
“是，皇上。”
司部正郎转过头，朝身后的属下使了一个眼色。
属下微微行礼，走出了大堂，不出片刻，带回了一个宫女。
清丽的面庞显得苍白无色，眼神满是慌张与恐惧。
两个属下顺手一推，宫女便跪倒在洛笙歌身旁，面向季万宇。
小心翼翼抬眸瞄了眼洛笙歌，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宫女神色慌张地低下了头。
这样的眼神，洛笙歌顿时忆起是那个服侍他们的奉酒宫女。
“来，别害怕，说说你在昨日宴会上所见。”
季万宇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瞥了洛笙歌一眼。
宫女身子久久俯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昨···昨日···奴婢在素膳房等待琼露，准备为贵客奉酒之时，看见了一个浑身冒着冷气的黑色身影···”
“奴婢害怕，躲在角落，不敢阻止他进入素膳房，只见他走进来后，在一盘准备好的琼露里下了一些药粉···”
“这时突然有人进来，那男子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待奴婢反应过来，那杯琼露已经被端了出去···”
“奴婢将自己负责的琼露端出来后，竟发现那男子就站在皇先祖身后···”
宫女战战兢兢说完这些话，将头死死抵在地上，不敢再出一声。
洛笙歌眸光渐寒，怎么听都是扯，凡想杀一个毫无能力的丞相，完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下毒这么麻烦的事情，他怎么可能···
洛笙歌脑海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昨夜涅九中了春药的模样。
那春药是凡下的！而昨晚涅九也只喝了她的那杯琼露，所以，下了药的琼露是在她那里。
恐怕是凡被人借题发挥了。
她在说谎···
洛笙歌素手紧握，可能有些是真实的，但是她其中一句话，肯定是假的！
“你确定？下了药粉的琼露，是被别的宫女拿走的？”
宫女一顿，声音更加虚弱，“奴婢···奴婢确定。”
“禀告皇上，这是人证。”司部正郎朝季万宇微微屈身。
季万宇丹凤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那么，还有证据吗？”
“回皇上，还有···”
司部正郎再次行礼，转身朝属下喊道，“传验尸官。”
在洛笙歌旁边的季繁华一脸不耐烦，他有些后悔带这个女人出来了。
他现在只想将这些狗东西全部湮灭，然后把凡带回去。
而不是在这听他们说这些婆婆妈妈的废话。
洛笙歌微暖的手拍了拍他冒着寒气的手背，示意他冷静点。
感受到洛笙歌的体温，一向性格暴戾的季繁华竟有了一丝平静。
只能承认，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一点本事。
这时，验尸官匆匆赶过来，经过洛笙歌时，扬起一小阵微风。
“参见皇上···”验尸官俯身行礼。
“验尸官还真是干净，昨夜刚验完尸，身上却一丝尸体味儿都没有。”
洛笙歌冷不防说道，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旁的验尸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