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脆皮是什么称呼?←←
傅离见这加副统领虽然长相粗壮又怪异,不过却得皇上信任,心下暗惊,没想到皇上已经连御林军都安插进了人手。
再想到之前准备绘制给皇上的山河地图,傅离突然就觉得脑袋瓜子钝痛无比,轻轻揉了揉眉心。
“太傅这是怎么了?”陈筠见情况不对,担心道。
傅离摇摇头,温和道:“没事,臣只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下就好了。”
“太傅快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傅离起身,脑子里纷纷乱乱的记忆在交错着,隐隐约约还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说着写什么,整个灵魂都止不住地恐惧颤抖着。
似乎曾经有人抓着他做过些什么,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量,傅离心脏漏跳了几拍。
“小脆皮......小脆皮......hi?怎么不回话?”加菲搭了把手防止傅离摔倒,偶不,这个像法师一样脆弱的青年实在太过瘦弱了,就像当年的凯西大魔导,虽然他的风系魔法举国闻名,但是因为身体的先天不足他几乎成为了光明神殿的常客。
“光明神在上,也许你需要一个奶妈的帮助?”加菲叹息,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天知道对待一个脆弱的薄皮职业他甚至连半点力都不敢使。
加菲脑海里浮现出了上次一不小心捏断金光胳膊时候的后果......都地比傅离还厉害。
陈筠黑线“你们集体帕金森了么,快回去休息吧,或者加菲你可以帮个忙将太傅送回太学殿?”
加菲纠结,视线盯上傅离那瘦弱的胳膊,周围人一个两个都是小脆皮的巨龙伤不起,就连老伙计都长了一副类似安德利亚公主的皮囊。
此时加菲意识到,也许皮糙肉厚的肌肉男铁平才是他的真爱啊,怎么都揍不坏的小天使tat
“不,我.......”傅离还没说呢,加菲以一种手捧餐盘的姿势将傅离运送走了。
也许连公主抱都不算,那样子到像是捧着一盘易碎的蛋糕,脚下走路连晃都不晃一下,像商场里的运货机,就这么把傅离给铲走了。
陈筠“......”
傅离下意识讨厌一切和人的肢体接触,不过加菲那铁一样的胳膊触感和常人完全不一样,可以咬牙忍着,可是这样好丢人!
“加副统领,请你放我下来==”
加菲摊平着手,生怕把傅离也弄成骨折,随口道“嗯?快到了!”
等把小脆皮送回去,他一定要找铁平好好打一场。
前方拐个弯就到太学殿后的学生走廊了,傅离目瞪口呆,低头看身边那不断倒退的场景,还有加菲不紧不慢稳稳当当走的双腿,对他的速度有了新的认识。
加菲人形身高九尺以上,腿可长了。
“我觉得你比老伙计更需要一个贴身的奶妈,”加菲认真总结道,车辆到站停靠,乘客下车......
“什么奶妈?”傅离的视线看向了熙熙攘攘的皇子所,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些人在做什么?”
只要不去想山河图之事,他的头就不疼了,傅离见不断有人进出皇子所,然后尧惜与斐遥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在几个侍卫的包围下缓缓走出。
“副统领,”其中一个侍卫是认识加菲的,恭敬地对他道:“卑职奉命太后之命来此捉拿企图谋害皇上的妖孽,请副统领让行。”
加菲和傅离愣住了,尧惜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不置可否,将前来捉拿自己的炮灰们无视了彻底。
倒是斐遥,听后紧紧拧起眉头,安静地站在尧惜身后等候进一步指示。
于是陈筠很无语的发现,沉寂了很久的太后秋容爆发了一直以来积累下的战斗力,将他难得的一个“悠闲”假期彻底毁了。
作为被保护的对象,陈筠觉得对这位便宜母亲还是需要敬重一些的,毕竟人家当年撕心裂肺疼着把他生下来,生恩他得报才是,多年来的保护极养育之恩虽然应该算在清柯头上,但这位太后也是有份的。
原以为可以将这位安安分分沉寂下来的太后好好当成老佛爷供着,她倒好,把尧惜给抓了,多年来保持的太后爱护二皇子的假象也随之打破,也不知以后会传出什么样的留言来。
与加菲和傅离直接撞到不同,陈筠则是收到了太后身边苏嬷嬷的送来的一份东西——羽符。
苏嬷嬷说这是在皇子所搜出来的赃物......
陈筠盯着羽符纳闷,这么可口的味道,怎么我去了几次没发现,倒是让你们给搜出来了?
口水开始分泌了,这羽符就像一块大蛋糕一样,苏嬷嬷拿进来的时候他的视线就盯着羽符没转移开过,那是看美食的目光。
敖翔注意到陈筠反常的反应,细细看了看,恍然:“这块石头内部含有大量的灵气,只是外面特殊材料的壳子阻隔了灵气的流动。”
“尧烨,你可别瞎吃,”敖翔听到了陈筠吞口水的声音,将羽符拿在手里,不赞同道:“我之前与你说过什么,嗯?”
陈筠猫咪渴望地看着他,一脸等候投喂的样子,那微微弯起的嘴巴边缘甚至有晶莹的液体在往外溢出来。
敖翔可耻的被他那副可怜兮兮、期待满满的样子萌到了,甚至开始幻想他头顶兽耳、衣衫不整?一脸渴望望着他的样子,鼻子一热,险些流出血来。
“不能吃,”就算是被萌到了,不该让步的地方也决不让步。
“你不是很关心尧惜么,还不去太后那边看看情况?”
事情回到6个时辰前,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宫内某处角落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走在小道上的宫女手提着灯笼,哆哆嗦嗦地快步往有人烟之处走去,寒风飘过,那宫女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颈部倒了下来。
她挣扎了几下,动作渐渐缓了,最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就像花朵枯萎一般,以肉眼的速度快速凋零,最终只剩下一个骨瘦如柴的干瘪干尸模样。
那黑色的影子意犹未尽地动了动,发出满意的叹息:“终于可以自由地在这里走动了。”
那影子一脚踩上了干尸模样的宫女,那宫女震了震,顷刻间化为了黄沙铺洒在地上。
黑影拾起了宫女完好无损的衣服,月色之下的影子迅速拉长、长高,在这一片寂静之中,那道影子瞧瞧地将宫女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朦胧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全身都冒着幽幽的白光,她捡起了地上的灯笼,嘴巴鼓了鼓,灯笼在她的吹气之下又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之下,照亮了那张漂亮的尖下巴脸,盈润的小嘴微微弯起,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似有千种风情,看上去纯净的美眸,在那双柳叶眉的衬托下万分勾人,本该给人以柔弱之感,细长的眼线之下显得更妖了些、艳了些。
可不就是黄鼠狼妖银月?
她婀娜多姿地在满是龙气的皇宫内走着,就像得胜的将军、得意洋洋,有恃无恐地将那朵美丽的兰花收在衣内。
银月得到碧兰仙子的命令,去皇子所盗取尧惜的发丝,几年前狼狈而去,她对身负龙气的皇帝心有一层恐惧,对于这位昔日姐姐诞下的儿子却丝毫敬畏都无。
黄鼠狼的本性多是狡诈又势力眼,自古就有谚语:黄鼠狼给鸡拜年。说的也是青山易改、本性难移,给鸡拜年,可不就是没安好心么?
银月在宫内潜伏多年,自然是知道尧惜作为妖孽之子的尴尬之处,当年嫣贵妃之事虽然没有明说,不少人已经坚信了嫣贵妃是妖孽的事实,她甚至好几次都听见有宫女们小声谈论着这位“侄儿”的妖异之处。
她与乌鸡妖曾经是一起修行的姐妹,得碧兰仙子收服后为这位仙子做事,每次事成还有仙草作为报酬,如今乌鸡已死,所有的报酬都归她所有啦。
银月来到皇子所,以尧惜之母当年姐妹的身份来与这位皇子套近乎,月亮悄悄地躲入云层中,整个下空都灰暗了起来。
一个不得宠的妖孽之子,那日子想来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银月想象中的场景是,二皇子尧惜在太后和皇帝的忽视以及宫女太监的怠慢之下,因为留言而伤心、难过,甚至怨恨上皇帝或者太后?
而残酷的现实则告诉银月,尧惜仅仅冷冷瞥了她一眼,给了斐遥侍卫一个眼神:叉出去!
忠犬侍卫就一言不发地照着做,将银月从屋子内丢了出去。
银月再接再厉,她可是听到宫女们说了,尧惜与尧烨之间不和!
确切点来说,是皇帝尧烨似乎从小就对二皇子尧惜有敌意,两人几乎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而尧惜则不屑于搭理皇帝。
太后对二皇子也是带有很深的戒备,塞了不少眼线在尧惜身边,只不过自从他搬来皇子所后,尧惜身边的那些宫女、通房被喝令全部都不得离他屋子近一步,平时照顾尧惜生活起居的,是十项全能的忠犬侍卫——斐遥。
斐遥有时候可以一言不发地盯着尧惜发一整天呆,可是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两人都心知肚明,尧惜有什么要求,有时候不需要说话斐遥就能知道。
就像自带了探测雷达一样==
银月眼看尧惜表现的不冷不热,干脆去勾引已经是成年男子的斐遥,几乎整个人都缠到了他的身上。
“黄鼠狼,收起你的手,”尧惜森寒地目光盯着她搭在斐遥肩膀上的那只手,眼里似有不悦之色:“别去招惹皇帝。”
银月不以为然,她是怕皇帝没错,她甚至有一种在尧惜身上感受到了细微龙气的错觉,不过那又怎样,有天姑在,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谋害皇帝,断绝龙脉,你上面之人也不怕怀了天地秩序?”尧惜扯出一抹冷笑。
天姑可是天上的仙子!
银月自信满满,结果又被尧惜命令侍卫给丢出去了,这一次尧惜彻底失去耐心,寒声道:“你再来次撒野,休怪本君不近人情当场诛杀了你。”若非看在她还有几分诱饵的用处,他会将这只妖精留到现在?
银月被他那满是冰冷杀气的目光吓了一跳,心下暗暗恼恨,只觉得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有天姑在,她才不怕区区一个半妖皇子!
偷偷摸摸将尧惜的头发给了碧兰,银月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角落里,粉色的衣角一晃而过,银月发现了偷听之人也不去追,反而将自己在冷宫内发现的兵符藏在了皇子所,距离尧惜屋子较远的一个书房。
如今皇子所仅有尧惜一人,一旦被发现就百口莫辩了。
这块兵符就是一颗破石头刻成的,美丽桀骜的大雕形图案,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特殊之处。以银月的修为还不足以看出石头中被封住的灵气。
怪只怪在兵符在这个朝代的地位太过特殊了,早在先祖皇帝设下四块兵符之时,四大将军的地位就被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那位偷听了两人说话的打扫宫女原先是安排在尧惜房外清扫绿叶的,如今夜色已深,本不该出现在此,却模模糊糊将两人的对话记了下来。
她只听到了“谋害皇帝、断绝龙脉......当场诛杀等字,”惊恐地捂住嘴巴火速逃离,以最快的速度去给她主子报了信。
银月满意地笑了,尧惜皱眉了,而陈筠,则苦恼地抓耳挠腮,一边应对着太后的游说,一边抑制自己对于美食的渴望qaq
游说无外乎一句话:尧惜乃妖魔之子,皇儿不仅要远离,最好还是将他扼杀在摇篮中才能以绝后患。
陈筠“我#¥&......(#‵′)”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