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1)

梵镜言嘴上说着喜欢顾容与的这个庄子,上次来的时间太短,掉到了河里,风寒一场并没有玩的尽兴。

可是真的进了庄子之后,梵镜言反而安静下来,甚至连院子都不怎么出,每日也就是看看书做做画,偶尔和簇水在院子里切磋一下,一天也就打发了过去。

“姑娘不是说这次来,要好好的玩一玩吗?怎么整日闷在屋子里,连院子都不出了?姑娘是待的心里不痛快吗?”时间久了,簇水就开始担心,便直接问了梵镜言。

彼时梵镜言正在拿着小刀,在一块木头上雕刻。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没有手柄,双面开刃的刀片,灵活的在木头上翻飞,只能看到木屑簌簌的落下来,没一会儿,一个整块木头上就出现了轮廓。

被梵镜言的木头削过的地方,光滑柔顺,连一个毛刺都没有,可见刀刃之锋利,而且梵镜言的手也很稳,否则断面不可能如此平整。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只点了一个蜡烛,十分昏暗。

可这种昏暗丝毫不影响梵镜言的动作,仿佛她已经对木头的大小烂熟于心,根本就不是用眼睛在进行雕刻。

簇水连忙走进来,端来了两个烛台,放到梵镜言面前,“天色已经太晚了,姑娘还是不要再做这些精细的活了,仔细伤了眼睛。”

她刚刚还在关心,梵镜言怎么天天闷在院子里,此时见梵镜言摸着黑在雕刻木头,立刻就放下刚才那件事,先担心起梵镜言的眼睛。

突然变亮的光线也没有影响梵镜言,簇水凑近了仔细一看,没想到梵镜言竟然是闭着眼睛在下刀,她又气又笑,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又怕自己此时说的多了,让梵镜言分心,再伤了手指头。

“没事,反正我也不是边看着边雕刻,一点都不影响。”没想到梵镜言转着飞刀玩了个花活,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技巧,顺便回答了簇水的问题。

“想玩不急于这几天,咱们先歇一歇,万一有贵客上门也不至于疲于应对,就算是没有,本来也就是来这放松的,怎么放松不都一样吗?”

梵镜言手嘴并用,哪边都没耽误,说完的时候,手上的雕刻基本也就成型了。

她随手修改了几个细节,然后睁开眼睛看了看成品,非常的满意的笑了笑,“还成,这次雕刻的不错,送给你了,拿去玩儿吧!”

簇水仔细看了一下,梵镜言竟然刻出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

小老虎雕刻的精细,连脑门上的王字也刻得惟妙惟肖,若是在涂上个颜色,不计较它的大小,几乎就和真的一样了。

“姑娘来庄子上也不能光练手艺啊,以后世子问起来,我可怎么回答他?”簇水手里捧着小老虎,哭笑不得。

其实这不是梵镜言第一次雕刻东西了,但原来梵镜言只是雕刻一些简单的,比如说是兔子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还是头一次雕出这么复杂的动物,所以簇水才很惊奇。

簇水曾经给梵镜言递过刀片,知道她那个小刀片到底有多么锋利,在双面开刃的情况下,梵镜言还可以不伤到自己的手,然后还能雕出如此惟妙惟肖的作品,证明梵镜言的刀功简直是炉火纯青。

梵镜言理直气壮的说:“他要是问起来,你就直接说我练手艺了呗,多么简单的事情。再说来庄子上,不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吗?怎么做都是打发时间哪,还挑方式呀。正好让我趁着没有人打扰练练手,要不然用暗器的时候手都不稳了,对敌的时候怎么保命?”

梵镜言说的头头是道,然后看了一眼旁边像柱子似的沉默的秋霁,指着秋霁说:“你看看秋霁是不是没事儿的时候也练练刀工?”

簇水侧过头去看,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刚才进门的时候没发现,现在梵镜言一提醒,她才看到,秋霁受伤还捧着一块木头呢!

两个人真的是一模一样,一人捧着一块木头在上下翻飞,不知道的还以为庄子上出了两个木匠呢!

簇水是彻底被他们主仆两个人打败了。

梵镜言看到簇水无言的模样,心里面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她摸了摸下巴,假装认真思考了一番,然后装模作样的对簇水说:“我看我的手艺也已经不错了,你们世子爷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我干脆也雕个小动物,给他当做生辰礼物算了。”

她本来是和簇水开个玩笑的,结果没想到,簇水竟然说:“世子爷的生辰是在冬季,不过他的礼物可能不太好雕。”

簇水说话说一半儿,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还能不好雕呢?十二生肖里面有一个算一个,你只要说出来,我都能给你雕出来。”梵镜言一时来了兴趣,被簇水吊起了胃口,连连追问。

簇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世子爷的生肖是蛇呀。”

梵镜言:“……”

行吧,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无从下手的雕刻,这个东西若是送出去了,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敷衍的味道。

她想了想,最后只好说道:“你们世子爷怎么就不能属一个,比较复杂难雕刻的生肖呢!”

还好顾容与不在这里,否则非得说梵镜言强人所难。

自己想不出来应该送什么礼物,竟然还埋怨过生辰的人的生肖属性,不适合木雕做礼物,哪有这样的道理?

簇水看到梵镜言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一副苦恼的样子,暗自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心里想着等以后见到世子爷,一定要和他详细说说。

那边秋霁也已经雕刻差不多了,他抖了抖木雕身上的木屑,然后将自己手里的作品也放到了簇水的手上,

簇水低头去看,再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秋霁还以为是自己水平不到家,簇水不认识,还认真的和簇水解释了一番,“这是猫。”

“我知道这是猫,我不瞎。”簇水左手一只老虎,右手托着一只猫,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愧是主仆。

梵镜言本来一边在手里翻着小刀,一边欣赏秋霁木讷的模样。

手指上的小刀转了没有两圈儿,梵镜言的手指突然变了一个方向,双指用力向着房顶一弹。

“不请自来,可不是做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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