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章 哄哄(1 / 1)

现下屋里空荡荡的,她晚上可怎么睡啊?

都是自己做的孽,含着泪也得自己扛啊。

可这地方确实没有能躺下的地方,难不成叫她躺在地上?

聂桦言无奈的先坐下,靠着桌子,心想:不知道容慎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觉得她是个不知廉耻的人?

她突然想起方才用了一只踏雪寻梅,她闭上眼睛,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灵虫看到的一切。

只见容慎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顶。

他一定还在生气吧?

容慎也瞧见了眼前的灵虫,以为只是一只普通的萤火虫,便伸出纤细的手指,让那灵虫落在上面。

他喃喃道:“她是不是谁都喜欢?”

聂桦言怔了怔,她才不是,她只喜欢他。

容慎苦笑道:“罢了,既然不可为,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什么不可为?什么不强求了?

聂桦言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容慎收回手来,翻了个身,看着聂桦言的那张床榻,方才就是在这上面……

他的一双眼睛都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最好是将那床榻烧掉,化为灰烬。

盯了那张床榻一阵儿,他猛地坐起身子,他这才想起来,那人屋里现在没有床榻,她怎么睡觉?

难不成她会去找贾乐收留她?

想到这种可能,容慎立刻翻身下榻,往隔壁去。

灵虫追着容慎一直来到她的门口,他来找她了?

聂桦言连忙睁开眼睛,看向门外,他怎么……还不进来?

是不是又后悔了?

容慎敲了敲门,聂桦言连忙站起身来,因为屋里没点油灯,她打开门的时候,映着月光,她瞧见容慎的周身像是发着光一般。

“道长。”

她的话里没有丝毫震惊,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容慎对她这种尽在掌控的态度很是恼火,他气愤的连要说的话都忘了,便转身而去。

聂桦言连忙追出来。

很快,容慎便动弹不得了,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你这是……做什么?”

聂桦言将手缠的更紧了,她委屈兮兮道:“道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声音已经开始颤了。

容慎垂下眸子,双手覆上她的手。

“别说了,回去睡觉吧。”

聂桦言微微松开环着他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道:“道长,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对那邪祟做什么,我真的没有。”

这么一说,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容慎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叫他不知该如何相信她。

他闭上眼睛,低声道:“嗯。”

聂桦言知道他心中还有疑惑,可她总不能说自己方才险些杀了那鬼魂,这不就更证明了她从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骗他了?

那样更让人苦恼。

她跟着容慎回到屋里,容慎一言不发,看上去还没有消气。

聂桦言喊他,“容慎。”

容慎的身子怔了怔,她都是叫他道长,极少喊他名字的。

“容慎,我害怕,你来哄哄我,好不好?”

她就像是在夜里出没的女鬼,还是那种能摄人心魂的女鬼,容慎就是被她收服的男子之一。

他低声道:“早些睡罢。”

言外之意,我不想哄你,你自己睡。

聂桦言咬了咬嘴唇,故意吸了吸鼻子,假意开始哭泣。

她哭了一阵儿,便带着颤音道:“我知道了,道长既厌烦了我,我还是不在这里碍道长的眼,我出去。”

她刚从床榻上下来,便听到那人低声的叹息。

“别闹了,你想我怎么哄你?”

聂桦言压低声音道:“道长,你靠近些,你在我身旁,我就不怕了。”

容慎无奈的起身,在她床榻边上坐下,道:“睡吧,我在这守着你,等你睡了再去睡。”

那人这次没有再胡闹,乖乖的拉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聂桦言闻着容慎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味,一阵安心涌了上来。

这会儿是真的累了,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容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

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她仍旧很漂亮,难怪这般招蜂引蝶。

他看向那人粉红的薄唇,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场面,她是不是真的亲了别人?

容慎捏紧了拳头,心里的怒意更加猖獗。

等他回神,自己的手已经在蹂躏床上那人的薄唇,好像是要擦掉她唇上可能留下的痕迹一般。

那人有些难受的翻了翻身,他这才惊慌地收回自己的手,回到自己的地铺里躺下。

突然容慎又伸出自己的左手,呆呆的看着,上面似乎还有那人的余温,鬼使神差的死死盯着,好像这就是那人的唇瓣一般。

容慎觉得自己疯了。

次日,聂桦言醒来,容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端了些饭菜,放到桌子上,见她醒了,便喊她过来吃。

聂桦言揉着眼睛坐下,打了个哈欠,神志才清明起来。

她见容慎黯淡的眼圈,道:“道长,你昨晚没睡好吗?”

很明显的容慎躲开她的眼神,埋头吃了粥饼,道:“无,无妨。”

聂桦言有些奇怪地点了点下巴,心道:这是怎么了,连看都不看她?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难不成还在生气吗?

聂桦言连忙解释道:“我早晚真的没亲那个男鬼,是真的。”

话音刚落,容慎便发出一串猛烈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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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羞愧的自然不是这个,而是……

聂桦言给他顺了顺背,又道:“道长,你别生气了?”

“我……咳咳……我没……没有。”

没生气?还咳成这样?

聂桦言也不再说话了,等他不咳了,她便也捻了一块饼,刚要送进嘴巴,却突然觉得唇瓣一阵疼痛。

她伸手摸了摸,嘀咕道:“嘴巴好疼啊。”

这话一出,容慎又被呛住了,他又咳了起来。

聂桦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便连忙改,道:“不是的,道长,我这不是被亲的,我昨晚还没疼的,可能是我睡着的时候磕到哪里了。”

是不是真的磕到了哪里,只有容慎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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