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何况人了。
韩正被韩西恒逼急了,他不管能不能打过韩西恒,挥着拳头就上了。
韩正年轻,少年时就轻狂,有过一段打打杀杀的日子,虽然没有练过什么拳脚功夫,得那段日子让他练就了毫无套路的打架动作。
而韩西恒练过泰拳,每一拳准确的的朝着韩正挥去,出拳非常有力,站在远处的韩静姝甚至能听到韩西恒出拳的风声。
韩静姝站在那儿,看着处于下风的韩正,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住手。”
她的声音不大,但正在出手相向的两个人都听到了。
韩西恒在韩静姝面前,向来是个修养极好的兄长,所以他听到她的声音后,停了手。
而韩正,他向来不顾及自己的形像,反正他以前就是一个喜欢动刀动枪,喊打喊杀的混混,所以即便是韩静姝呵斥他住手,他还是对着韩西恒挥出了拳头。
韩正用尽浑身的力气挥出的一拳,却被韩西恒轻巧躲过。
韩西恒身子一歪,韩正挥过来的拳头砸了个空。
韩西恒不理会韩正,向韩静姝走去。
站在风中眼里含着泪花的韩静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像是要把手中的手机捏碎般似的。
原本她是想转身就走,不理韩西恒和韩正的,但最终她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站在那儿,握着手机的手松了松,等着韩西恒走近。
待韩西恒走近,她不等他开口,便伸出握着手机的手说道,“你的手机。”
韩西恒看着韩静姝,伸出手去接手机,说道,“以后晚上别跑出来了。”
“我是为了给你送手机才出来。”
“手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的安全才重要。”韩西恒说道。
韩静姝没说话,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天不早了,哥,你早点回去休息。”
她没有去追问韩西恒,和韩正因为什么而干架。
把手机交给韩西恒后,她转身就走。
脊背挺的很直,步伐很稳,但背影有些萧索。
韩正站在门口,身子靠在门框上,看着转身离开的韩静姝,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
原本纯真的热血少年,嘴角带着血,像个幻化的恶魔般,笑的那般骇人。
“哈哈哈!”韩正的笑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那鬼魅般的笑声划破了幽静的夜空,传到韩西恒耳朵里。
原本看着韩静姝背影的韩西恒,听到韩正那鬼魅般的笑声,他转过身看着韩正。
韩正身子倚在门框上,嘴角有鲜红的血往外淌,顺着嘴角流下来,连成一条细细的血线,妖艳而吓人。
韩静姝也听到了韩正那骇人的笑声,她没有转过身看。
两个疯子,她懒得理会。
韩静姝回家后,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向韩正家的方向。
她看到韩西恒转身走了,韩正在他身后大声嚎叫着,“韩西恒,你给我等着,迟早我废了你。”
韩正幼稚的放着狠话,韩西恒听了嘴角微抽,一副不屑的样子。
韩静姝听了皱紧眉头,她觉得韩正这样宣战真够幼稚。
站在露台上的韩静姝,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伤痛渐渐的消失。
韩静姝慢慢的转身,踱步到屋里,韩西恒曾经伤害过韩伯远。
韩正因为这个才和韩西恒结仇的,怪不得两个人之间像有杀父之仇似的。
韩静姝躺在床上,她一直在想着韩西恒伤害韩伯远的理由是什么?
韩正说是为了韩伯远手里的股份,韩静姝有些不相信。
在她眼里,韩西恒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要想要钱,完全有能力赚,没有必要为了韩伯远手里的那点股份,去伤害韩伯远。
韩静姝在床上躺着,睁着眼睛想事情,就在她想的头都快破的时侯,她的手机响了。
听到手机铃声,她不用看来电,都知道是韩正的来电。
韩静姝摸到手机,她看也不看来电,直接手指划拉了一下通话键。
她还没有出声,就听到电话那端的人发出如鬼魅般的声音,“韩西恒是杀人凶手,他曾存为了老头子手里的那点破股份,差一点要了老子头的命。”
“我不会原谅他,这辈子都不会。”
韩静姝在电话这端,都能听到韩正那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杀父之仇,确实没有办法轻易原谅,韩静姝不怪韩正,她说,“正哥,你们之间的仇怨,我化解不了,但我谁也不偏向。”
握着手机的韩正,像是韩静姝能看到一样点了点头,“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韩正挂掉手机后,韩静姝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拿着手机翻找着。
找到顾北川的电话时,她苦笑着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什么时侯回来?”
她这个时侯,真的很想顾北川能在她的身边。
看着电话号码发呆,她真的想给顾北川打一个电话,告诉他,她现在的烦恼。
他去旅游了,早先给他打电话没有打通,很可能是在飞机上,现在她却不想打了。
她怕想让他安心的玩,不想让他挂念。
韩静姝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
靠着床头坐着,她在画漫画,今天的内容有些枯燥乏味。
她划好了以后,没有更新,而是把画好的漫画全给删了。
今天韩静姝不在状态,她觉得画的内容也不好,所以不打算更新漫画。
她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刚刚韩西恒和韩正打架的画面,她的手覆在额头上,思考着该如何化解这两个疯子之间的仇怨。
嘴上说不管,但她真的做不到不管不顾,任由两个人互相撕杀。
两个人之间的结是因为韩伯远,她得弄清楚韩伯远被伤害事件,是不是真的是韩西恒所为。
她靠坐在床头,用笔在笔记本上写着,第一件要弄清楚的事情,就是韩伯远的事情和韩西恒的关系。
她刚写完明天要办的第一件事情,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韩静姝坐在床上,绷紧神经,看着门的方向,出声问道,“谁?”
“小姐,是我,杨水琴。”门外的杨水琴端着餐盘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