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西曹门外,官军方的义成军、忠武军、镇义军及龙骧军,和淄青平卢军都知兵马使刘悟、魏博天雄军中军兵马使史周洛,各自营砦绵延十余里,自昨日况下,被囚禁在汴州城军府牢狱中,高岳、浑瑊暂时似乎不想对他有所处置。
现在于军府校场中,最早被处置的是在最后关头,选择捆缚韩弘来降服的宣武牙兵。
校场正前方的棚内,高岳、浑瑊、董晋等分坐,高岳喝问这群伤痕累累的牙兵们说:“尔等犯了逐帅的大罪,知否?”
牙兵及其家眷们全都拱手颤栗,只说是“皆是韩弘、刘锷、许惟恭辈唆使我等所为。”
被捆缚在最前面跪着的韩弘大怒,骂牙兵说:“你等吃军府的喝军府的,却全不知恩义,都是群无毛无羽但却有爪有牙的禽兽!”
牙兵并不回答韩弘,于是高岳又问:“汴宋随即要建行中书省,属淮西归宰堂直隶,可否?”
“可,可!”牙兵们忙不迭地回答说。
“我将你等拣退,并撤销宣武军衙,自此汴宋的武装全归朝廷枢机院管辖,可否?”
“可,可!”
最后高岳又问:“你等愿自新否?”
“愿,愿!”整个校场中,还残存的千余廊下牙兵都齐声喊到。
“自新倒是可以,但必须有功勋在身。”
“我等捆缚韩弘来降,希望以此来将功赎罪,求太师拾雪我等,保全我等家人。”牙兵们说完,便齐齐对高岳叩首。
“你等有何功勋,敢求自新!”这时高岳突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