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雪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眼底的阴鸷与杀意一闪而过,如今她被砍了一只脚,她一定会全都报复在那个女人身上,从她的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看什么看,快来扶我”见他们已经认出了他,东方锦索性将那面具扔到了一边。
“哦,好”千暮雪当然身子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再次颤了颤,这个男人从在无闫城遇到她之后,就杀了她身边的侍卫折磨她,生不如死。
一定要找机会,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他。
她堂堂西域的公主,怎么可能轮到到被一个废人蹂躏的份。
第七层的大门在他们走进的那一刻,居然自己缓缓的打开了,南宫芯月内心没由来的一紧,缓缓的走了进去。
东方翊始终都小心翼翼的将她护在怀中。
走进第七层之中,里面的景象与之前的几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之前的阴森恐怖,这里给人的感觉,极具奢华,四周全是黄金色的墙壁,中间也是黄金砌成的柱子,最上面的台阶,包括那宝座全部都是黄金做成的。
金黄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空间。
“哇……好多黄金”小银狐的眼睛都看直了。
“肤浅”小黑跳到它身边默默大殿吐槽了一句。
后面进来的东方锦和千暮雪更是被这里面大殿景象震慑住了。
看来外面所传言的是真的,如果将这里的黄金全部搬运出去,拿下天下可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与他们的心情相比,南宫芯月反倒是失落很多,她找遍了殿中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沧海,居然真的没有沧海。
“月儿,别急”东方翊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四周,这里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有他在身边,南宫芯月总是能够感到安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将曦灵从东方锦的手中拿回来。
她清灵的眸子之中泛出一抹狡黠的光泽,扯了扯东方翊的衣袖,紧张的大喊一声“东方翊,快,快去,坐到那宝座之上,这里的黄金就都是我们的了”。
然,他们的身影未动,身后的两道身影已迫不及待的朝那宝座而去。
东方锦率先一步坐了上去,余光看到南宫芯月似笑非笑的眸子之后,内心咯噔一下,胸前已多了一把匕首,是千暮雪插的,那宝座四周更是出现了无数密麻的匕首,不能他站起,已全数插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鲜红的血液发黑,那匕首上寒有剧毒。
“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千暮雪大笑着抽出那把匕首,又再次刺上去。
但手腕却被人抓住,东方锦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将她手中的匕首反转,刺入她的胸膛之中。
千暮雪不甘的倒了下去,那双眸子直直的盯着他,断了气息。
东方锦已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气息一点一点的消失,眼眸之中映出了那绝美的白衣女子。
犹记得第一次见她之时,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她叫他锦哥哥的模样。
或许他此生错就错在与她为敌……
“轰—”一声巨响,小黑不满东方锦盯着美人的眸子,滚了过去,那宝座轰然倒塌。
周围也开始颤动起来。
“不好,这里要榻了,快走”南宫芯月冷喝一声,拉着东方翊就要跑出去,但,这是第七层,这里倒塌了,上面也肯定会塌。
“吼—”随着一声巨吼,旁边的水池之中,一只庞大的水怪随之而出。
东方翊握着那把火红色的剑朝那水怪而去,那剑火红色的剑气极其强大,威力爆发,四周的一切随着那强大的内力轰然倒塌。
瞬间功夫那水怪便死在了那把通红的剑之下。
“我们跳下去”南宫芯月也不知为何,捡起地上装有曦灵的冰块,冷喝一声,已经跳入了水中。
淹死总比砸死强。
东方翊已将她带入了怀中,小银狐也躲进了她的衣袖之中,小黑随着他们一起坠落,越来越深。
南宫芯月的意志力越来越弱,逐渐昏迷了过去。
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全身又是极冷,下意识的抖了抖,下一秒,她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道内力缓缓的进入她的体内。
南宫芯月吃力的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幽深的冷眸,全身的气息比她还冷,她下意识的开口,内心抽痛着,“东方翊,你也死了吗?”
“噗—”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茶水。
这声音以足够她清醒过来。
东方翊听到她当然话太阳穴突了突,下一秒才意识到是自己身上的气息太冷了,下意识的收了回去,紧紧的拥着她。
“月儿,我们没死,我们都没死……”
“真的?”他们虽然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但这一刻南宫芯月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次死的感觉太强烈了,她真的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傻瓜”东方翊宠溺的低笑了一声,高大的身子靠近她的耳边,以紧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我们还没洞房,怎么可能会死,嗯?”
低沉慵懒的嗓音少了冰冷嗜血的味道,如同罂溧般诱人,如鹰般深邃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那眸光的强烈,使得南宫芯月的心跳足足快了好几倍,绝美的小脸红了又红,最后干脆双手捂住了脸,闷闷的出声“不要这么直勾勾的看我……”
“嗯”东方翊应了她一声,因着她的害羞,嘴角扬了又扬。
“咳咳,”旁边突然传出了两声尴尬的轻咳声。
南宫芯月瞬间察觉到他们身边还有其它的人,身子刚想起来,却因为用力太猛,撞上了东方翊的下巴。
“唔,痛……”她轻哼出声,那柔柔悦耳的声音就像羽毛般轻轻的从东方翊的心间拂过,眸子沉了又沉,如玉的大手帮她轻轻的揉着。
旁边那个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尴尬的开口“那个……救曦灵……不急……不急”。
救曦灵?南宫芯月这才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一位黑袍人,不确定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