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翊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似明白了她的用意,但却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模样另南宫芯月心中微微发毛。
“掉了”云淡风轻的两个字,低沉悦耳,夹杂着某种情绪。
“彭—”皇上手中的茶杯掉于地上,周遭的才反应过来,翊王的弟弟居然掉了,那岂不是不能再娶王妃,行房事,变成了不男不女么?
周遭侍卫心目中的猜疑声一片,但谁也不敢开口。
“啊,掉了”南宫芯月声音夸大的朝帐篷里面里面跑去:“宁贵妃,我不是跟你讲过不能吃寒性食物么?怎么这孩子终究还是没保住?”。
“噗—”有几名侍卫没忍住笑出声来,原来不是翊王的弟弟,而是其它的低低。
皇帝也长松了一口气,翊儿没事,翊儿没事,差点吓死他这个老子了。
在看宁贵妃有那么一瞬间慌乱了:“圣。。。圣女说什么?这孩子好好的怎么会掉了呢?”。
南宫芯月凤眉微挑,戏虐的看着她,根本就没有孩子怎么会掉呢,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惊讶:“没掉么?没掉贵妃怎么会想着吃狐狸肉了,着狐狸肉性寒,吃一口便会滑胎,我不是跟你讲过的么?难道你想。。。。。。。。。?”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想,我忘记了,瞧我,怀孕后,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了”宁贵妃连忙接口道,眼睛中闪过一丝很辣,她这是在逼自己不杀那小狐狸,她若杀了那小狐狸,她定会揭露她家怀孕的事情,如此一来,她便再不能留在皇帝身边了。
皇帝威严的坐在一旁,眸光微闪,稍纵即逝:“即狐狸肉不能吃,那爱妃便养着解闷吧”。
“吱吱”小银狐以崇拜的目光看着南宫芯月,果然还是主人足智多谋。
“是,多谢皇上”宁贵妃起身微微行礼,将御医叫过来,为那小狐狸包扎伤口。
然而南宫芯月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再次开口:“贵妃,本圣女送与你的那佛珠可还戴着?”
佛珠?提起那佛珠宁贵妃就一肚子气,但脸上还是挤出一抹媚笑:“那佛珠忘在宫中了”。
“这样啊”南宫芯月沉思了一瞬从衣袖中拿出另一串佛珠:“贵妃,这串也送你吧,切记,不要杀生,佛则会害了肚子里面的孩子的”。
东方翊嘴角抽了抽,这小女人怕是昨晚就已经准备好这串佛珠要给贵妃了吧。
“如此,便多谢圣女了”宁贵妃想将那佛珠接过,
但南宫芯月已避过她的手,戴到了她的脖子之上,还帮她整理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嗯,真不错,果然跟宁贵妃很般配”。
宁贵妃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她恨不得立刻毁了这佛珠,但看了看旁边的皇上,便又忍了下来,她此刻还不能暴露,不能坏了尊上的大计。
“父皇”静宜从外面而来,她刚刚从皇宫而来。
皇帝看着她宠溺的轻笑:“又睡过头了”。
静宜走入帐篷的一瞬间,余光看到了一袭白衣,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南宫芯月冲她做了个鬼脸。
“啊—”静宜尖叫起来“来人,有鬼,有鬼啊”
宁贵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这是要想让大家知道,她们谋害过圣女吗?
连忙上前扶着她,在她手臂之上掐了一下:“静宜,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晚上做恶梦了,什么鬼不鬼的,大白天的哪有鬼?是人”。
刻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
静宜才稍微清醒过来:“是。。。是。。。我昨晚做恶梦了,被吓到了”。
南宫芯月美目散发着冷光,她刚才只是试一下这靖宜,没想到她跟宁贵妃真是一伙的,那天在黑木崖之上,定是还有她,冷笑开口:“静宜公主不会做梦杀了什么人吧,吓成这样”。
“没。。。。。没有”静宜连忙摇头否认,恢复平静后,眼神之中的毒辣一闪而过,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没死。
看了眼旁边的宁贵妃,见她脸色也是微微苍白,想必她也是刚刚知道南宫芯月没死。
“静宜,要不要朕宣御医给你瞧瞧?怎么做个恶梦吓成这样”皇帝关心的问道。
静宜抚了抚胸口:“父皇,我没事,不必宣太医了”。
帐外王公公走了进来,自动离东方翊的位置站了很远,这种怕不是旁人能够理解的:“皇上,膳食已备好是否传膳?”
“传吧”
王公公领命走了出去,十几个婢女恭敬的端着菜肴走进了来摆放好,
皇帝又转而看像他们:“既然都在,那便一起用膳吧”。
东方翊未理他,而是看向身旁的小女人,南宫芯月冲他点头,他才开口,但只说了一个字:“好”
皇帝顿时高兴起来,自从东方翊的母后死后,他们父子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在一起一同吃过饭了:“来来,快做”。
南宫芯月拿起筷子便开始用餐,反正皇帝的饭菜都要经过试毒的吃不死,何况她已经目测过了没毒。
又命人搬了一张凳子给小银狐,夹了菜给它吃,某狐傲娇的学着他们的模样,斯文的吃着。
众人虽嘴角抽了抽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那不是普通的狐狸,银狐自然能跟他们同坐。
东方翊自一边温柔的替她夹菜。
除了她胃口好之外,宁贵妃和南宫瑶都没什么胃口,因为她们的肚子早已经被阴谋诡计填满了。
而且看到她没死正失望着呢。
南宫芯月袖子一拂去夹前面的菜,一点无色无味的药粉进了宁贵妃的碗中,宁贵妃当然注意不到,心里正想着怎么算计她呢。
倒是一旁的东方翊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嘴角抽了抽,普天之下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下药之人,恐怕只有她一人吧。
南宫芯月和东方翊吃饱后,便出了帐篷,去他们自己的帐篷那边,她命人将他们的帐篷搭到了小溪边,晚上听着流水声睡觉也不错。
他们的帐篷里地上铺了厚厚的彩云毯,这彩云毯踩上去极软,是东焱国进贡来的,却被东方翊命人铺到了地上,为的就是让她踩上去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