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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姨娘一想到自己今后一辈子的护身符、差一点会被陆芸初给害没了,掐住陆芸初的脖子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让陆芸初必须使劲的把她的手掰开,才能喘气说话:“香姨娘请你自重些,否则别怪我不顾及你眼下身子正虚弱一把将你推开!”
“你是少夫人,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你若是想打想骂我这个小妾,我敢说个‘不’字吗?”香姨娘边一脸悲愤的看着陆芸初、边尖声嚷嚷道:“有本事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害我一次,用力的把我推开让我摔死!”
陆芸初见香姨娘这般胡搅蛮缠,当下便想发力把她从自己身推开,否则她被香姨娘这样一掐、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但陆芸初还没来得及动手、一旁的展寂衍她抢先了一步,伸手使劲的把香姨娘从陆芸初身拽开、并毫不客气的把她推离陆芸初……
展寂衍一动手,香姨娘凄凄惨惨的控诉道:“少爷您好狠心啊!贱妾才刚刚生完孩子,眼下身子可是虚得连站都站不稳,你这样狠心一推,贱妾很可能一个不小心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展寂衍次次都维护陆芸初让展老爷心里越发感到不悦,所以香姨娘一哭诉、展老爷开口训道:“衍儿,香儿刚刚才再一次替我们展家开枝散叶,眼下身子正虚弱得紧,你这个做晚辈的怎能如此粗鲁的对待她?!你这样对待替我们展家开枝散叶的女人,以后还有谁敢替我们展家延续香火?”
这香姨娘不但是受害者,还是无辜遭受无妄之灾被有心人利用的可怜人,因为这先入为主的同情,展寂衍一直都对香姨娘存着一丝怜悯……
不过打从香姨娘冲着陆芸初扔枕头起,展寂衍对她的同情便一点一点的减少,而最后他一看到香姨娘像是发疯了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掐着陆芸初,展寂衍对她的那最后一丝同情也随之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无的愤怒,怒香姨娘不好好的把事情查清楚对陆芸初动手动脚,怒香姨娘用力的在陆芸初的脖子掐出两道红痕……
这陆芸初都被香姨娘掐成这样了,展寂衍只是动手把她拉开而已,已经算是对她很客气了!
所以展老爷一责怪展寂衍,展寂衍一脸愤然的说道:“难道许她粗鲁的欺负芸儿?她还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妾室,敢当着几位主子的面想掐死正正经经的主子,这成和体统?!难道一出了事,家里的规矩都可以不守了吗?”
展寂衍说完这番话也不等展老爷回答,径直扶着陆芸初坐到一旁的圈椅,待陆芸初坐稳了、展寂衍马体贴的吩咐丫鬟奉茶给她压惊,这些事儿都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展寂衍才冲着屋里的几个人说道:“事情没查清楚前,没有真凭实据前谁都不许再动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展寂衍这话虽然是对着屋里的一干人说,但目光却紧紧的锁在香姨娘身,香姨娘被他一看气势马弱了许多,小声的说道:“只要少爷能够给妾身一个交代,妾身什么都听少爷的……也不会再动手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我自然会把事情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展寂衍说着目光缓慢的扫过在场的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敢担保此事一定不是芸儿做的,这其一定另有隐情!”
展寂衍这话说得这么满、这么肯定,别说是展老爷了、连展夫人也不爱听了,只见展夫人又是心虚又是好的开口问道:“衍儿,你为何如此笃定此事一定不是媳妇儿所为?你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展寂衍摇头答道:“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信任芸儿,因为她是我自个儿挑选的妻子。”
展寂衍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展夫人等人是不会明白的,所以展寂衍说完也不再在此事同展夫人多费唇舌,直接冲着香姨娘说道:“香姨娘,你口口声声说是芸儿把你推下水的,你可有什么东西作为凭证或是有除了琴儿以外的证人?”
有了展寂衍先前的发威,这一次香姨娘老老实实的答道:“除了琴儿外,便只有我自个儿能当证人了。”
事关陆芸初的清白,所以展寂衍一脸冷静的抽丝剥茧追问道:“哦?那你当时是眼睁睁的看着芸儿把你推下水了?你当时从正面且清清楚楚的看清了推你下水之人的容貌、证实那人是芸儿?”
“这倒没有,我突然间被人从背后推下水,一时间哪顾得看推我的人的容貌?”
香姨娘说着顿了顿,略微回想了下慢慢说道:“不过待杏儿也被推下水后,我立马惊醒过来、意识到该把害我的人的容貌记下来,不过我醒悟得太晚,待我想看清那人容貌时那人已匆忙逃离……”
香姨娘说着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展寂衍一眼,小声答道:“所以我是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和衣着打扮,但虽然只看到背影我还是一眼认出那身装扮和身影是少夫人,一定错不了!”
一旁的陆芸初闻言当场冷笑了一声,话有话的暗讽道:“这么说,香姨娘是单凭一个不甚清楚的背影,断定我是加害你的凶手了?先前姨娘你的口气如此笃定,还拼了命的要把我掐死给你新生下的小少爷出气,我还当姨娘当日是同和我生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在池塘边打过照面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陆家只有两位小姐、陆芸初压根不可能有什么孪生姐妹,所以众人都知道陆芸初这话听着像是在打趣,实则是在讽刺香姨娘无凭无据的冤枉好人,这让香姨娘立刻被陆芸初的这些话呛得鼻孔生烟、但一时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时展老爷连忙出声替香姨娘解围道:“香儿,你当着少爷和少夫人的面,好好的把当日的情形仔细说一遍,我们也好帮你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证据和证人。”
展老爷一出声,场的气氛立马变得有些尴尬,变成一干人分成了三派———展寂衍一心一意的护着陆芸初,而展老爷则铁了心要站在香姨娘这边,剩下的展夫人和香兰见状则是聪明的闭了嘴、只站在一旁看好戏,不过展夫人同时还暗暗的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让陆芸初的嫌疑变得更大些……
而香姨娘一见展老爷站在自个儿这边,马一五一十的把当日被害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大夫吩咐我要多多走动、好让儿子能在我肚子里健健康康的成长,所以那一日我用过午膳便让杏儿扶着我去后花园散步,后来不巧碰了夫人,于是我们便边聊边随意私下走动,最后走累了我们便坐到了小池边赏鱼……”
“后来夫人见我精神不大好没什么闲聊的兴致,便先离去留我一人在池塘边,我便带着杏儿继续留在池塘边赏鱼,本来我们主仆在那儿呆得好好的———哪知突然有个人像疯了般的飞奔到池边,先用力把我给推下了水,紧接着她又把杏儿也推下了水……”
“我一直到秋莲也被推下水,才想起把害我的人长的样子记住,那人影看着是少夫人,错不了!”
跟在陆芸初身边的秋莲见主子被冤枉心里十分着急,听了香姨娘这番话后也顾不守什么规矩了,直接接她的话茬追问了句:“香姨娘,您同少夫人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平日里更不会经常扎在一起闲聊,您会不会落水后一时惊慌误把别人当做少夫人了?”
香姨娘闻言狠狠的瞪了秋莲一眼,骂道:“算我同少夫人平日里来往不多,可我好歹和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怎会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楚呢?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儿,我又岂敢随随便便的把人认错?”
秋莲听了香姨娘的话后还是不死心,不服气的说道:“怎不会认错人了?是平常走在大街也有可能认错人,更别提当时姨娘您已被吓得慌乱无措!”
秋莲一个劲的反驳终于让香姨娘恼了起来,这一恼她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事儿般脸多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只见香姨娘不再理会秋莲的追问、径直冲着陆芸初骂道:“少夫人,你当日既然敢做现在不要害怕不敢承认!你既然有胆做下这般恶事,眼下不要一边使唤丫鬟出声替你狡辩,一边做出委屈无辜的姿态来!”
香姨娘说着折身回到刚刚躺着的床,俯身从床铺内侧取出了一样东西递到陆芸初跟前,道:“看清楚了,这是当日你推我下水时,我无意从你身撕扯下来的一块碎布,你敢说这块布不是从你的衣裳撕扯下来的吗?”
这香姨娘撕扯下来的那块碎布不是很大,但却恰好可以从它的花纹和颜色看出那是陆芸初常穿的一件衣裙,也可以从颜色和样式看出那是正室夫人才会穿的衣裙———这展府里的规矩定的很死,平日里展夫人和陆芸初这两位正室夫人,都必须按照规矩穿色彩鲜艳、样式考究的衣裙,这些衣裙大多为红色,目的是要凸显她们二人尊贵的正室身份。
而余下的妾室,不管是展老爷屋里的小妾还是展寂衍屋里的小妾,都一律只能穿浅颜色的衣服,妾室们的衣服样式也没正室夫人那般讲究……
所以香姨娘拿出那块衣服碎片后,立马得意洋洋的说道:“这种颜色的衣服只有正室夫人才能穿,况且当日我也看到推我下去的人梳的是正室夫人的发髻,身穿的衣服样式也是正室夫人才能穿的样式……”
香姨娘说到最后一脸鄙夷之态,嘲讽道:“这府能穿这种颜色和样式的衣服的人,除了少夫人外只有夫人一人,难道少夫人还想狡辩、说这片碎布是从夫人身扯下来的?!难道少夫人还想说是夫人潜到池边把我给推下水的?”
“恐怕这一次少夫人你再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做狡辩了,我落水之前才刚刚同夫人打过照面,当时夫人穿的不是这个花色的衣服,且夫人也不能可能有功夫换件衣服再来害我!”香姨娘顿了顿,十分得意的补了句:“幸好我落水后一直紧紧的攥住这块碎布,醒来后更是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在床头,眼下才能拿它出来指证你这个凶手!”
香姨娘说这番话只是想要嘲讽陆芸初、让她再也没有辩驳的气势,哪知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陆芸初听了香姨娘无意说出来的嘲讽话语后,马意味深长的看了展夫人一眼,那一眼让展夫人心里顿时一“咯噔”,同时意识到陆芸初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其实陆芸初是有法子立刻证明自己的清白的,但她迟迟没有用这个法子,其实是想给真正害她的人一个主动站出来的机会,虽然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但陆芸初还是一直藏着自己的“杀手锏”静观其变,毕竟陆芸初不想伤害展寂衍,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母亲是陷害他妻子的主谋……
但陆芸初的退让却没有让展夫人醒悟,在陆芸初还没下定决心使出杀手锏时,展夫人已经先发制人的想要把陆芸初置于死地,只见展夫人开口说道:“香姨娘,这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你这番话不把我推到了浪尖了吗?”
香姨娘答道:“夫人息怒,香儿只是打个方好让少夫人不能再狡辩下去,并无冒犯夫人的意思。”
展夫人摆了摆手,借着香姨娘的话说道:“既然你把这话说了出来,那我这个当家主母得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以后我如何管教府里下下的人?”
展夫人仿佛是在自说自话般,一起了头飞快的把早藏在心里的念头倒了出来:“琴儿,你带几个丫鬟分两路———一路去我屋里、里里外外仔细的搜一遍;另外一路则去少夫人屋子里仔细的搜一搜,务必要查清楚这两处有没有那件残缺不全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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