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林管事当下便猜到了展寂衍的心思,笑着解释道:“住到我们府上展少爷大可不必觉得不自在,二位只是暂且在我们魏府小住几日而已,待下人们把魏老板位于城郊的别院收拾妥当了,二位便可以移居到别院。(.vodt.com)”
所以一见展寂衍因面子犯固执,陆芸初马上又是威胁又是撒娇的软硬兼施,最后终于把展寂衍给说动了,暂且住到了魏老板家里去,陆芸初也终于圆了住豪宅的心愿。
陆芸初在京城里逛了一圈后,发现这商机多是多,可都不如干自己熟悉的行业来得稳妥,所以她和展寂衍商量后,最终决定先在京城开一家茶水糕点铺和宫粉行,从自己最熟悉的行业做起,先试试水、摸清楚京城里各行各业的底儿后,再做打算。
铺子租定后,剩下的事儿便是准备开店的各种材料和货了,陆芸初的茶水糕点铺成本不高,只要按着原先的路子,去附近的乡村把东西给备齐了就行,当然这些原材料虽然不值钱,但在京城里买却也比在福安城里买贵了些。
可这剩下的一半银子却远远不够在京城开一家宫粉行,要知道这拿到京城里来卖的胭脂水粉自然不可太过下等,且这制作胭脂水粉的本钱本就比做糕点茶水要高上许多,所以租完铺子后展寂衍就开始犯难了———虽说魏老爷愿意借银子给他们做本钱,可能不借自然是不借的好,免得又多欠人家一份人情。
陆芸初擅长做生意,心里自然也十分清楚这点,她暗暗的思忖一番后,觉得利用展记眼下现有的入货渠道最能省事和节约成本,于是便开口问道:“夫君,我瞧着我们展记里也有卖些名贵的胭脂水粉,这些胭脂水粉展记是上哪儿入的货?”
展寂衍说着顿了顿,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补了句:“展记卖的那些名贵的胭脂水粉,大多是从一些盛产香料的异域藩镇买回来的,那些地方我都去过,也知道如何同当地人买大量的胭脂水粉。”
陆芸初想了想,问道:“若是把我们眼下剩下的银子,都拿去异域藩镇买那些名贵的胭脂水粉,可够?”
“那就好,那我们马上就找个可靠的人,遣他去异域藩镇替我们办货,待他把货办回来,我们的宫粉行也就能够开张了。”
这一点陆芸初早就想到了,一听展寂衍的话当下就笑吟吟的解释道:“我向来是有钱便赚,不分贵贱的,所以这一般姑娘家的胭脂水粉钱我们也一并要赚。”
陆芸初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消同魏老板借钱,我们有现成的货可以借。”
陆芸初点头,道:“对,福安城里的展记作坊不就有现成的货?虽说我们眼下开的铺子同展家没什么关系,但我们从展记入货到京城来卖,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帮展记销货赚钱,我想父亲应该不会不乐意吧?”
“我们在京城做的生意既同展家无关,那同展家入货不也照样得给银子?若是不给,那我们自个儿定下的规矩不就被自个儿给坏了,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展寂衍一股脑的把从展记拿货来卖的弊端倒了出来,陆芸初笑眯眯的听着展寂衍把话说完,等他都说完了才伸手戳了下他的额头,娇嗔道:“傻子!我就是明白这些道理,所以才让你同展记‘借货’!夫君难道没听清楚我说的是‘借’而不是‘拿’?”
“夫君你眼下好歹也是展家唯一的继承人,是父亲、母亲他们老来的依靠,就算父亲怕你败家而不愿拿钱出来让你做生意,可他不愿给钱,难道连给亲生儿子赊一赊账都不愿意吗?”
陆芸初先嗔了一脸尴尬的展寂衍一眼,才慢慢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夫君即刻便可写信给父亲,让他先让作坊赶制一些胭脂水粉、后再请人押送上京。我们收到胭脂水粉后你再给父亲打个欠条便是,等咱把借来的胭脂水粉换了钱,再把欠的银子还上……如此一来我们同展家不依旧把帐算得清清楚楚?”
“夫君既已知道这是个好法子,那还不速速提笔写信给父亲?早点写完我们好早点托人送回去给父亲。”
展寂衍闻言点头表示应许,于是二人便开始分头行事,展寂衍到了房马上提笔给展老爷写了一封信,请他让展家名下的作坊赶制出一批胭脂水粉送到京城,当然为了账目清楚明了,展寂衍主动在信里说明会为这些胭脂水粉的货钱立下欠条,让展老爷日后凭借条找他收钱。
这开铺子该准备的事宜陆芸初可是一点都没落下,同时还一点都不担心展老爷会拒绝让他们的铺子赊账,只有展寂衍暗地里偷偷的着着急,但却又不好同陆芸初明说。
其实还没接到展老爷回复前,展寂衍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却一直都忐忑不安,毕竟展老爷之前没少做过让展寂衍心里难受的事,所以展寂衍一直担心展老爷会不卖他一个面子、让他赊账,若是展老爷不同意赊账,那陆芸初为铺子准备的那些东西可就白准备了……这让展寂衍心里怎会不着急呢?
当然这也可能是当局者迷,事情牵扯到自己的亲爹,展寂衍也就不能冷静对待和分析了,且他潜意识里也不希望展老爷同陆芸初的关系越变越恶劣。
陆芸初笑着反问道:“把货借给我们,若是我们把钱还上了,那展记不也可以赚上一笔吗?”
“这福安城还有一间云记在,父亲一点都不怕我们把生意给做亏了,”陆芸初笑笑的指着展寂衍手上的家,道:“你没看父亲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十二分愿意吗?他甚至还让我们多借些货不是吗?”
“我不是说了,父亲是因为云记才愿意借货,试问若是我们把生意做亏了,没钱把欠展家的钱还上,那父亲会怎样?”
“这就对了,父亲一直对云记有所觊觎,自然是乐意借货给我们了,指不定他心里还希望我们在京城里把生意给做砸了,如此一来他正好有个借口收了我们的云记。”
思来想去,展寂衍最终发现只有踏踏实实的把铺子经营好,让铺子快点做起来并盈利,才是让陆芸初不赔上云记的唯一办法,于是他紧紧的握住了陆芸初的手,道:“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用心打理铺子,定不会叫你替我们的铺子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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