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是,”苹果边麻利的把胭脂包起来,边热情的推荐道:“这涂胭脂的软刷子小姐要不要带上一把?这刷子可是比手管用,也显得干净,除了我们展记别的地方可是买不到哟!”
陆芸初笑着把黄衣小姐送出了门,那黄衣小姐一走展寂衍就凑了过来,不解的问道:“夫人,那位小姐怎么才进了圆帐一小会儿,就买了那么多盒胭脂水粉?”
陆芸初被展寂衍一问,脸上忍不住爬上了小小的一抹得意神彩:“这可多亏了我们的苹果丫头!要不是她伶牙俐齿的把那位黄衣小姐哄得眉开眼笑,又手巧的替黄衣小姐上妆上得美艳动人,我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卖出十几盒胭脂水粉。”
“可不是,我可是费了心思教她们如何替小姐们上妆,又教她们如何抓住小姐们的心思,拿讨好的话儿来说动小姐们多买些胭脂水粉。”
面对展寂衍的称赞陆芸初笑而不语,这苹果其实就是相当于现代社会的产推销员,这圆台也是变相的把现代社会那些化妆专柜给搬了过来。
不过陆芸初却还是多安插了一个小心思,只见她笑盈盈的同展寂衍说道:“这小苹果如此卖力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最最关键的原因。”
“我调教苹果、葡萄这群丫头时,曾经许诺她们———她们这群丫头中,当日卖出去的胭脂水粉最多的那个,我会给她们一吊钱做奖励!”
“所以不管是为了那一吊钱,还是为了在一帮姐妹中争一口气,苹果、葡萄她们都会拼了命的招呼来铺子里的客人,这样一来咱每家分店的生意,不都会在她们的努力下越来越红火吗?”
那公司每个月都设有一个高达一千元人民币的“业绩领先奖”,这一千块钱的奖励魅力可不小,足以让包括陆芸初再内的一干同事、卯足了劲想要得到这个奖励,可以说有了这个奖励后大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拼了命的想把业绩给做上!
展寂衍听了陆芸初的奖赏制度后,拍手赞道:“高,实在是高!芸儿这点子实在是高!”
展寂衍说着高声同贴身小厮亭吩咐道:“亭,速速派人前去我们展记各间分店传我的话,就传‘我们展记的诸位伙计,无论是谁、只要一日能替铺子卖出上百盒胭脂水粉,我便额外奖励他们一吊钱!’,我这话日日都算数。”
亭说着便出去找人传话,而圆台里站着的苹果俏皮的问道:“敢问少爷、少夫人,那我们这些在圆台里招呼客人的丫头们,能否得双方奖赏?”
此话一出苹果自然是更加卖力的推销胭脂水粉,而展记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慢慢的一个月后,展记的生意已比原本更上一层楼,陆芸初算是让展记达到了展老爷的期望,这样一来她同展家收“策划费”也才能收得理直气壮……
陆芸初把账本给展寂衍过目时,展寂衍看都没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亭,按着这上面的数儿,那我的印章去账房把银子支取来。”
“芸儿你替我们展记赚了这么多银子,你开口要多少我便理应给你多少,既然如此又哪有多给之说呢?”
亭很快就从账房支取了两张面值一千两白银的银票送来,展寂衍示意他直接把银票交与陆芸初,而陆芸初认为这是自己劳动所得,自是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银票。
“芸儿说的对,正好把这账册带上让父亲过目。”
“短短一个月,这盈利便比先前多了一倍有余。”
展老爷说着便翻开账册细看,这前头他看的时候还一直面带笑容,但等他一看到“展记付给云记两千两白银”这一项时,脸上的笑容立时便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满。
展老爷当时以为是展寂衍面子上过不去才会提这个话儿,心里压根就没把这事儿给放在心上,毕竟他一心认为这陆芸初既已嫁到展家为媳妇儿,再怎么着也不会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的收夫家的银子,这样她不是显得既不识大体又小气吗?
陆芸初心里是这样想的———我靠着自个儿劳动赚来的钱,你再怎么亲也得按着规矩算与我,这属双方清清楚楚的合作做生意,这做生意的钱不可因这种亲属关系而免去。
所以陆芸初一点都没觉得收展家的钱有什么不妥,也真的分文不少的收了展家两千两白银,而展老爷一见这账册上真的有这么一笔账,当下就不悦的问道:“这笔两千两白银的账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衍儿你真的固执的把银子给了媳妇儿?”
展寂衍头一低,不亢不卑的回道:“父亲,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我这般做也是不想让人说我展家占儿媳妇的便宜。”
展寂衍闻言便不再言语,而他的固执让展老爷气得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骂道:“你这个败家子!你为了面上能好看些,竟一下子给出了两千两白银!他日若是别个亲戚来求,你是不是也要摆阔气一下子给个三、五千两?!”
于是陆芸初上前迈了一步,替展寂衍辨道:“父亲,这两千两白银已算不多,若是换做别家来请我们云记做事,那媳妇儿兴许会让他们给个两万两白银呢!夫君这般做也是为了让我们展家不遭人诟病,还望父亲能够体谅。”
展老爷这话不是明白着说,把他展家的银子给陆芸初就是败家之举吗?
“而这卖出去的胭脂水粉中,便宜的一、二两银子便能买到,贵如贡的则八、九两才能买到一盒,我们且算它每盒都是卖了五两银子,那一天卖个五百盒可就有两千五百两银子的进账……”
陆芸初把这帐这么细细一算,那两千两白银的确变得微乎其微,但展老爷还是不愿白白送给陆芸初那些银子,故意把话题扯开,没事找事的责备道:“就算衍儿不按着规矩给媳妇儿你银子,那也是我们一家人的事儿,怎会遭外人诟病呢?”
这“云记”是陆芸初的嫁妆,按当朝律法来说,若是陆芸初不同意展家是动不得分毫的,陆芸初的意思也正是表明了这么一个意思,其实大家都知道展家若是不照着规矩付银子给陆芸初,那外面的人难免会嚼舌根说展家打陆芸初嫁妆的主意、占陆芸初的便宜……
在展夫人的心目中自然只认展寂衍这一个儿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香姨娘的孩子分去原本属于展寂衍一人的家产,以展夫人的性子她是绝不会便宜了香姨娘的……
不过因陆芸初的顶撞让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见展老爷和展寂衍夫妇闹得有些僵,展夫人只得做做中间人,开口劝道:“老爷您别生气,衍儿这般做也是不想落人口实,再说这媳妇儿的云记的确是她带过来的嫁妆,无论是依法还是按礼我们都占不得半分便宜……”
展夫人这比喻打得可是十分直白,她言下之意是在提醒展老爷,这陆芸初的云记只归他们夫妇自个儿所有,即使香姨娘生下了小少爷也休想分得分毫!
展夫人刻意说的那些话语展老爷是听懂了,但他听了不但没有谅解展寂衍,反而更加对他的作为感到不高兴,展老爷不高兴的是这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出世,展寂衍这个长子就已经在为自己今后的日子打算了!
总之经历了给陆芸初银子这件事后,各人的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想法,陆芸初和展寂衍自然是看出了展老爷的不悦,而展夫人则看出了展老爷想给香姨娘母子铺路的心,这点是展夫人最不能忍受、也不允许发生的事儿。
只是这一次展夫人却是无从下手,因多年来展老爷膝下一直再无第二子,所以展老爷难免起了疑心怀疑到展夫人头上来,所以这一次他特意命陆芸初全权负责香姨娘的膳食,目的是想让展夫人寻不到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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