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轩看着她的脸,道:“也可以,不过,调查的结果,只能让我一个人知道。【无弹窗.】”
他耐心的把黑子和白子统统收好,然后半带着威胁似的说:“如果你敢让别人知道半分,那么,我就不像下棋那么客气了。”
“遵命。”
慕浅歌得到了靖王的支持,她心里十分高兴,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太晚了,王爷,我该回去了。”
她拱拱手。
靖王点点头,意思是说,你可以走了。
慕浅歌刚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几个头在近处一闪,赶紧隐藏了下来。
是什么人?
她反应过来,不由自主的笑了,重新倒退回屋子里,道:“王爷,你后院的四位美人,是让你给供起来了吧?每天都看到她们在这里偷窥也够可怜的。您看……”
欧阳宇轩抬头,干脆利落的反驳道:“看什么看,我看都不看。”
这类似现代人的回答,简直是让慕浅歌笑出声了。
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煮鹤焚琴估计就是说这种。
看来这四位美女想得到靖王宠爱的希望,是要落空了。
慕浅歌笑着摇头出门去。
这边,靖王继续深夜夜读。
在一旁偷窥的几个女人已经不干了。
顾铃兰不满的说:“这个慕捕头,总是深夜出入,在书房里和王爷墨迹半天,都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她转眼看着玉玫,道:“亏你还进过王爷的书房,就站在一旁当年了半天伺候笔墨的丫鬟,要不他下一次来,你去看看那慕捕头是不是用自己的美色迷惑王爷?”
“不能吧。王爷可是男的,慕捕头也是男的。”绿堤在一旁反驳。
她本来不想来的,被两位都拖了来。
听铃兰说出慕捕头用美色诱惑王爷的话,她也觉得好笑,论起容貌,慕捕头只能算是清秀,哪里比得上她们几个,以前并没有听说过王爷爱慕男风,如果让靖王知道这几个女人私自在背后如此议论,一定要拔掉她们的舌头的。
玉玫没有说话,只是转身,道:“你们可曾见过其他人,深夜拜访?就算是有,哪一个不是很快就出书房门了?偏偏这个慕捕头,总是在房间里,过好长时间。”
她转向铃兰,道:“要不,铃兰你这么着急,干脆去买一身捕快的服装,去试探一下靖王呗。去看看靖王是如何反应。”
“你的意思是?王爷喜欢那种调调?”
越说越离谱,绿堤简直不想再听下去了。
她觉得玉玫是给铃兰设套。
估计铃兰这个整天盼着被王爷宠幸的人,会中招。
慕浅歌回到了六扇门。
她推开房间的门,坐在桌子旁边,正要端起茶壶,只觉得一阵邪风,房间的门自动开了。
她刚要起身,一道白色的影子,快如闪电,直接进来,直接坐在了慕浅歌的对面,但是慕浅歌此时,只来得及起身摸腰上的银鞭。
对方的速度如此之快,让人震惊。
“是你?”
没错,就是那个神秘的戴着面具的人。
他声音依旧是让人很不舒服的沙哑,他说道:“慕捕头,是在普度寺,发现了尸体?”
“没错。”
“那么,慕捕头你是打算继续查下去?”
“没错。”
神秘人的面具上虽然毫无表情,但慕浅歌感觉到他的心里实则充满了焦急:“你可知道继续查下去的后果?”
“知道。”
顶多不就查出当朝皇帝杀死自己兄长,篡夺皇位的事实呗,难道还能有别的?
“你太天真了。”
神秘人摇摇头,道:“事情总是一环连着一环,当这一环解开,自然就会进入下一环,秘密,总是越挖越深,永无休止。你也知道,一个人知道太多秘密的下场。”
慕浅歌微微一笑,她端起了一个茶杯,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茶,道:“难道您过来,就是为了阻止我?”
“也不全是。”
“也不全是?”话说到这里,慕浅歌不明白了。
“在地底的冤魂,并不是因为佛像在上面,就会因为而得到超脱。因果报应,一报还一报,非常的公平。”
“公平?”
慕浅歌依旧不明白他的意思,道:“那么,是被当朝皇帝杀死的人的后人来寻仇的吗?”
神秘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把茶杯放下,道:“我该走了。”
“既然来了,不妨多一点提示,我觉得,您似乎是无所不知的人。”
这个人,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给她提示,那么这个时候的提示呢?
“我的提示已经给你了。”
对方一抱拳,又像燕子一般,轻飘飘的飞走。
慕浅歌看着面前的空茶杯,默然不语。
而此时,在黑暗中的另一处,有一个人,正用内力*出他刚才喝下的茶水。
他在黑暗中,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因为有了靖王的许可,所以慕浅歌干起事来更加坦荡,她找了些人,开始有计划,有步骤的砸佛像。
凡是观音像和地藏像都没有放过。
果然,她又在佛像的底座中,发现了人的尸体,看身上还没有腐烂干净的衣着和饰品来看,也是皇族的人。
如果是在现代,那么欧阳立的谋杀罪名算是定了。
但是……胜王败寇,就算知道这些人是谁杀死的,也不能定罪。
慕浅歌数了数尸体,只有五具。
她手里拿着寺庙的编年史,和大周的编年史,虽然大周史上写得隐晦,但是对于欧阳立的这位兄长当年的记载却没有被全部抹杀。
按照当年的记载,欧阳舜的王府里,家眷大概十几人,有子有女。欧阳舜也有自己的亲卫军,数目不下千人,但是这些人,在欧阳立登基之后,都神乎其神的消失了,似乎连一根毛都没有找到过。
当上帝王的人,想抹杀人,简直是太容易了。
“慕捕头,这些尸体怎么办?“
从佛像底座下挖出尸体来,靖王的侍卫们也是惊悚不已。
“先停在后院的柴房,我还有用。”慕浅歌道。
她觉得,提醒她走到这一步的人,肯定是侥幸逃出生天的人。那么,应该就是当年欧阳舜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