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澜笑着说:“小雪若是当着我的面喊其他女人妈妈,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肯定会忍不住揍她的。”
当年的秦羽灵,听到她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那颗心定然千疮百孔。
“澜不会的。”
“我会!”叶微澜很严肃的点头:“我为她受了那么多苦,她还这么不孝,我怎么能忍住不打她呢?”
祁夜看着小娇妻的神色,突然明白过来,她不是在说小雪,而是在说她自己。
“她是个傻女人,为自己的女儿受了二十多年的哭,两个女儿却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此生做的唯一一件自私的事情,大概就是让她的大女儿喊了她三天妈咪。”
——我才是澜澜的妈咪和妈妈。
这是占有的称呼,其他时候她可以去喊其他女人为母亲,但是那三天,她是属于她的。
多么奢侈的幸福。
叶微澜捂住心口,那颗心脏今天揪了好多次:“祁夜,把一切都告诉我吧,我知道我一出生就不正常,也许带有某种先天性的疾病,犯病的时候会暴戾的伤人……妈咪用了某种办法暂时压制住了……以后还会再犯,对不对?”
祁夜低头看着躺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她纯净的眼眸看着他,再也没有了之前恐惧与犹疑。
像一泓幽冷的泉水。
秦羽灵在那三天教会她的东西,是勇敢的面对未来。
“不是病,”祁夜修长的手轻抚她柔美的容颜:“是一种毒,能够让你失去理智,不受控制的伤人,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发作过。”
“如果发作了,我伤的可能就是我身边的亲人,可能是我的两个孩子,又或者是怀孕的颜颜,还有可能是你……”她的眼眸酝酿出了一丝后怕:“真够恶毒的。”
“这还不是最恶毒的,”祁夜索性和盘托出:“澜想起关于那盒录像带的记忆了吗?”
“想起来了,我就看了一半,后面没看全,”叶微澜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暂时猜不出来那盒录像带里的内容所代表的含义。”
“那是能让你和叶颜万劫不复的东西,”祁夜黑眸仿佛囊括了整个黑夜:“不止是你和叶颜,包括你们的孩子,甚至是孩子的后代……都终将不得安宁。”
“听起来真像一种诅咒!”叶微澜眸光多出了冷意:“诅咒我们家世代不得安宁,谁干的?”
“一个死去很多年的老女人了,不提也罢。“
人都死了,再说起来没什么意义,最主要的,还是解决办法。
叶微澜揉了揉眉心,语气软了下来:“祁夜,晚上我跟颜颜睡,你跟伊飒一人带一个孩子。”
祁夜:“……”
“我们姐妹有话要说,”叶微澜笑起来:“那个时候应该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和妈咪,所以她从头到尾没有提到颜颜,但是……我能想起来她给的某些暗示……”
“叶颜比你幸福多了!”祁夜语气满是酸意。
叶微澜捧着脸看他:“哪儿有?颜颜从小一个人寄人篱下,妈咪的爱都被我独占了,她又跟伊飒两人吃了这么多苦,哪里比我幸福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