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携手进入念予屋内时,只见女儿在摇篮里,睡着了,念予双手托腮,坐在摇篮旁边打盹,此景此景不可谓不温馨。
慕容怀琬附耳,道“以前念予总觉得自己太孤单了,希望有关弟弟妹妹,如今得藏所愿了自是喜不自胜的。安儿,谢谢你为念予添了一个妹妹,也让我儿女双全,得藏所愿了。”
念予被惊醒了,猛地抬头望向了门口,冲向了杨兮安的怀抱,道“娘亲,你终于出现了?您为什么要丢下念予呀!”
对于这个孩子,她终究是愧疚的,将他抱在怀里,道“娘亲没有丢下念予,娘亲只是去生妹妹去了,无暇顾及你罢了。”
慕容怀琬将两母子拥在怀里,道“往后,你娘亲,不会抛下我们了,你放心好了。”
念予,盯着杨兮安看,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道“娘亲,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呀!往后我们一家人就永永远远不分开了。”慕容怀琬清抢先回答道,而后感觉有一道责备的目光射过来,他嬉皮笑脸,对杨兮安,道“安儿,你说是不是?”
还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呀!他都如此说了,她总不能跟他唱反调,给孩子泼冷水吧?
她有些无语了,对念予点点头。
一脸期盼的看着她的念予,得到了她的应允,更加高兴了,伸出手与她拉钩,道“娘亲得与孩儿拉勾勾,立誓言便不能更改了,不然孩儿往后也不理您了。”
还真是人小鬼大,慕容怀琬在她耳边嘀咕,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我们,信誉太低了,导致念予都不信任你了。为了挽回儿子的心,你可得多加努力才行。”
这混蛋还真是懂得幸灾乐祸,杨兮安给了他一个给我闭嘴的眼神。
他收到了她警告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决定三缄其口了。
她笑得温柔,对念予,道“好!娘亲答应你。”而后对慕容怀琬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回杨府去吧?”
他颔首,道“好!”
杨府
杨兮安安抚好孩子后,回到了寝室,只见他正在埋头伏笔,行云流水般写着奏折。
她走进去,凑前一看,这人写得是自贬为庶民的奏折,疑惑,道“你父皇会同意你写的奏疏吗?”
慕容怀琬继续手中的动作,道“这是他命我写的,你说他会不会同意?”
话落,一挥而就,将笔放在了砚台上,吹了吹墨汁。
道“斗来斗去,心力憔悴,累!还不如安安生生,过个平平淡淡的日子。我并非重权欲的人,我放得下这一切。”
而后揽住了她的腰肢,道“安儿,你会不会嫌弃我胸无大志?”
这人前些时日还口口声声说,要登上帝位,如此快便改变想法了,她是不信他的转变真的有如此大的。
而且她觉得皇帝也并非要夺了他的王位,不过是想打磨他而已。
她展颜一笑,道“你的人生可以有很多种选择,可以为帝,可以为权臣,也可以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人各有志,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他拦腰将她抱起,道“你错了!我的人生没有选择,唯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与你在一起,你在哪我就在哪!”
将她放在床上,而后欺身而上,道“安儿,我有一个远大的志向,得你配合着才能实现?”
得她配合的能有什么?此时她脑子里是浮想联翩的。
他不会拐着弯来要她扶持他为君吧?
她疑惑道“什么?”
他笑得诡异,道“我想生十个八个儿女。”
这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她欲一脚踹过去。“生孩子多痛,你怎么不知,这种苦我可不想受了,要生你去生!想生多生,就生多少,我都没意见。”
他眼疾手快压制住了她,道“这种事,我一个人怎么完成得了?不过若我可以生,我倒是恨不得代你受此种痛苦。”而后抚摸上了她的脸,道“这一年你消瘦了不少?必定很辛苦吧?女儿身子骨弱,肯定不好带,你必定整理日担惊受怕的,确实不容易。”
话落,吻了吻她的眉心,道“往后,这些苦都由我来受,我给你守护后方,让你后顾之忧,一心一意在前方打拼便是。你遇到难题时,也可以让我出谋划策。”而后换了一个自吹自擂的语调,道“我这个守得住后方,当得了军师的贤内助,怎么样?很满意吧?”
若让一个男子居于女子之后,这等于将自己的尊严抛弃了,他当真爱她如斯吗?若真的,那她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她轻撇了他一眼,道“不着边际,油腔滑调!”
他摇摇头,道“我怎么就不着边际啦!我这是在规划我们的未来,懂吗?往后我便是一介白衣了,养家能力自然不如你这个杨家主啦,所以我不得不,不服输,退居幕后了。这不行吗?”
她想了想这人围炉灶台,一手抱孩子,一手炒菜的场景,她就觉得有些违和,忍俊不禁,道“你喜欢便好?”
他见她同意了会心一笑,道“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啦!”而后给她一个坏笑,道“接下来,我们就进行更加深层的交流吧?”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可是等他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她就懂得这人是什么意思了,暗骂道“色痞!”
骤雨久久不歇,她怒吼,道“慕容怀琬,你当我是铁打的吗?”
他依旧不看善罢甘休,道“你骗了我一年,让我痛苦不堪,这便是我的报复懂?往后若你再敢欺负我,我便以这种方式,慢慢折磨你?”
这混蛋!还真是可恶?
“竟然你要战,那就战吧?我倒要看看鹿死谁手?”
“嗯!那你便放马过来吧!”
两人大战三百回合之后,终是精疲力尽了,两人静静躺着。
两人四目相对,他抚摸着她的脸,道“安儿,许久未如此畅快淋漓了。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当年,你依旧是那个不顾俗世,一心一意爱着我豪情万丈的女子。”而后失笑一声,道“我还是喜欢那个夺了我清白,如狼似虎的你,往后你保持此种风姿便好。”
当年之事,她已然忘记了,不过她觉得那时的她应该是没心没肺的,一心追求心之所爱的。
可是这样的她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杨兮安反问,道“载厚,那你还是当年,那个可以为我放弃江山的人吗?”
他郑重的点头,道“安儿,我的心一直没变。变的是你的心而已,你变得不再信任我了。心不在一处了,那是不好的征兆,若不将心的距离拉回,那我们的人也会越走越远,我不要这样。你也别这样好吗?你对我有什么疑虑,你直接说出来便是,莫要藏着掖着。”
是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便得越来越不信任他了,越来越猜忌他了。这是他们渐行渐远的原因吧?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终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