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怀琬拿到了圣旨,兴高采烈回了杨府,人还未到声先到,道“安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惊喜来了。”
这人进了一趟皇宫之后,为何如此高兴,听到他的声音,便可以想象得到这人喜上眉梢的样子。
杨兮安,迈开步子,踏出了寝室,只见他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不咸不淡,道“喜从何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竟然乘机占她便宜想得美,她冷哼一声,欲掉头走回屋里道“爱说不说!”
他眼疾手快,将她揽在了怀里,捧住她的头吻了上去,她身子往后仰,生怕会摔下去,不得不揽住他的腰肢。
他似受到鼓舞似的加深了这个吻,方才他是想蜻蜓点水的,可是如今他却想吻她个天荒地老。
对于这两个随时随地发春的两人,众人也是无语了,纷纷退出了院子。
一吻罢,满脸酡红的她轻锤着他的胸膛,道“都怪你,害我丢了脸面。”
他咬着她的耳垂,道“脸丢都丢了,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去屋内进行更深一层的交流。”
青天白日的,这人竟然想着这些还真是色胚可耻。她鄙视道“我可没有白日宣淫的嗜好。”
他只是说笑而已呀!没想到这人当真了,戏谑道“我可没说什么呀!可见是你是想歪了!不过若你想了,我必定会随时奉陪的。”
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她自知弯曲事实的能力是不如他的,也不跟他就此事争辩了,道“你不是说有惊喜吗?惊喜在哪呀?”
他扭头对门后的人吼道“清风,快将圣旨拿过来。”
清风刚入门,慕容怀琬便从他手中夺过圣旨,递给她,道“这她期许已久的自由。”
她接过圣旨,双手握住展开,快速浏览,喜上眉梢,道“为了断了你二哥的纠缠,她还是得诈死的,如今有这圣旨在,她诈死后‘丧事’就由我们操办,那就好办得多了。我们也不必费那么多劲了。”
话落,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脸颊,而后飞快的跑出门外,道“我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去。”
触不及防的吻,让他失神了,他还未缓过神来,她便如一阵风走出了门外,他望向门外,不见她的踪影,他心里自嘲道“还真是容易满足呀!”
杨兮安冲进李雪落院子的时候,她正好在收拾东西,她兴高采烈,晃动着手中的圣旨,道“给你好东西来了。”
李雪落疑惑不已,伸手接过圣旨,道“什么恩赐?”
她将圣旨递给她,道“惊喜得自己看!”
这人卖得什么关子,她很是疑惑,展开圣旨,越往后看,她越是开心,喜极而泣,梗咽,道“盼了这么多年的自由,如今握在手中,我到感觉不真实,如梦如幻。”而后,抱住了她,道“谢谢!谢谢您!”
对于她道不尽的感谢,千言万语汇成简单的两个字。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这是好事,莫要哭!”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你说得是,我不该哭,我该笑的。”而后挤出笑容,道“你看我没有哭,我在笑。离开五年多了,我甚是怀念,家乡的一草一木,我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家乡去。以前总遗憾不能在父亲面前侍奉,自责不已,如今这个郁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整个人也轻快了许多。”
一朝得偿所愿,确实该喜,杨兮安此刻懂得她心中的喜悦,也为她高兴,面带笑容,道“如今你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吧?”
她点点头,道“嗯!确实如此。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为了断了福王的纠缠,你还是得诈死的。”杨兮安,好心提醒道
还真是当局者迷呀!她怎么忘记这个危险了,如果她活着就算天涯海角,他都可以将她握在手中的,唯有死才能摆脱他。握住了她的手,道“事不宜迟赶紧呀!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京城待了。”
还真是心里,杨兮安对身后的朝云,道“去将王爷叫过来。”
朝云刚迈出大门,边见他与李德茂,一前一后朝他们徐徐而来,她退回了屋内,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不请自来了。”
杨兮安指了指门外,道“我们一道出去,与他商量一番吧!这圣旨是他求来的,你该谢的还是他。”
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唯有他才能让皇帝下这个圣旨的,点点头道“我得当面谢谢他!”
杨兮安,展颜一笑道“你呀!就是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吧!你这情,我就替他承了。”
她知道这人是不拘小节,定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也不跟她争辩了,道“嗯!出去吧!”
杨兮安一出门,便见李德茂来了,她不用细想便知是他叫人来的,莞尔一笑,道“看来你心中已有乾坤了。”
他点点头,道“出宫之前,我便想着兴许用得上李公子,便命人将他交过来了。”
李德茂朝杨兮安,行礼,道“杨家主!”
杨兮安轻笑道“不必客气,请就坐吧!”
话落,与慕容怀琬坐在了主位,李雪落与李德茂,坐在了下首。
慕容怀琬从清风手中,拿过封信,里面装着李雪落的新身份,道“多年前为了让你重回民间,给你弄了个新身份,如今是派上用场了,这儋州你是不能回去了,你只能背井离乡,隐姓埋名了。你诈死后,本王会以让你‘魂归故里’为由,将你的灵柩送回儋州的,并命李老爷将棺椁下葬,你这身份便随风而去了。
而你便忘记过往重新起航吧!你先去沧州避避风,那有汪家主,罩着你日子也好过,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便是,不必客气。”
杨兮安接过他的信封,递给了李雪落,道“沧州,人杰地灵,风景优美,人文荟萃,也是个好去处。我会命人一路护送你到沧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