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慕容怀琬刚踏出午门,明月匆匆而来,道“主子,九门提督的人已经将二殿下抓获了,如今该怎么处置?”
慕容怀琬沉思了一会,道“直接去使臣府,当面与太子殿下,二皇子妃对峙便是。”
明月拱手,道“那属下知会九门提督的人,我们与您在使臣府汇合!”
慕容怀琬点点头,道“嗯!”
“燕王!请留步!”礼部尚书,在后面喊道
慕容怀琬闻声后,转身朝他拱手,道“老师,有什么吩咐?”
礼部尚书提着衣摆,快步走来,气喘吁吁,道“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慕容怀琬指了指马车,道“本王要去使臣府处理北夏之事,老师也一起吧?”
他点点头,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您请!”
两人在马车上坐定后,慕容怀琬,道“老师有什么事,直接开门见山便是。”
他整理了思路,道“您让微臣那不成气候的儿子,加入皇商商会了?”
这人言语中带着些担忧,他有什么顾虑?慕容怀琬不咸不淡,道“老师有什么难处,直接道来便是,不必遮遮掩掩的。”
“这国外生意涉及两国邦交,微臣怕犬子干不好,耽误事?”他低低道
“泰岳与本王一起长大,他为人怎样本王最清楚了,本王相信他定是能胜任的。可是此事对他来说是新生的事物,若要入门需得费些力气,碰壁也是在所难免的。此事若能成功他名利双收,更上一层楼,若失败他也损失不了什么,兴许还能吸取些经验,让他的人生有了厚度,总而言之,本王觉得对他来说都是好的。当然面对新生的事物,人总是会恐惧的,老师的担忧本王懂,若您执意要泰岳退出,本王也不会为难你的。”
他这么说他也放心了许多,道“王爷是怕汪家一家独大,养虎为患,因此才想让心腹牵制汪家吗?”
慕容怀琬,点点头道“嗯!此事事关重大,本王定是不能孤注一掷的,不然容易输得惨烈。”
他如此体谅他,可是他却不能忠心不二,对此他是有些愧疚的,道“王爷如此看重犬子,微臣理应欣慰的,是微臣多虑了。”
他看出了他眼中的愧色,安慰他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师你只是太爱泰岳了,不忍他受苦罢了,本王懂得你的苦心,不会怪罪你的。”
他叹息一声,道“泰岳还是轻浮了些,不如王爷稳重,圆融,因此微臣才担心他,若他有王爷这般能干,微臣哪里会操心呀!”
他的儿子敢单枪匹马出去单干,比他还有魄力,他自认为他是不如他的,可是这老师还是不知足呀!失笑,道“别家的儿子总是好的,父皇总是在本王面前夸赞泰岳,还要本王向泰岳学习呢?”
“那是陛下高看他了。”他谦虚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步入了使臣府。
太子携着众人在门口相迎,道“燕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呀!”
“太子殿下马上要启程回北夏了,本王特地来此看有什么可帮忙的?”慕容怀琬笑盈盈,道
太子毕恭毕敬,道“这些时日,贵国照顾有加,让孤归家的感觉,在此谢过了。”
“本王还担心照顾不周呢?听闻太子殿下如此说,本王也放心了许多。”慕容怀琬接话道
身后脚步声纷沓而来,慕容怀琬知道九门提督的人来了,转身望去只见他们押着二殿下匆匆而来,慕容怀琬假意,惊呼,道“二殿下死而复生了?”
这人也太假了吧?太子觉得他有些做作了,此时他终于知道这人来这的真正目的了。
煮熟的鸭子马上就飞了,对此他是心有不甘,他有些恨他那不成器的弟弟了,怨他暴露了自己,让他的计划付诸东流。
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可是表面却喜不自胜,道“若皇弟能死而复生,那当真是天大的好事!”
慕容怀琬望着脸色发白,咬着嘴唇的二皇子妃,道“皇子妃,那人可是你的夫君呀!”
她否认与承认都不对,左右为难,因此她选择了沉默。
礼部尚书在一旁,缓解气氛,道“人有相似,兴许这人只是与二殿下长得一模一样而已。”
九门提督的千户,来到面前,跪下,道“拜见王爷,拜见太子殿下。”
慕容怀琬轻抬手,道“平身吧!”而后指了指二殿下,道“来者何人呀!”
千户,指着二殿下,道“此人冒充已死的二殿下,胆大包天,属下特地将他带来交由王爷处置。”
慕容怀琬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拇指,勾起了他低着的头,威胁道“冒充皇亲国戚,罪该万死!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了。”
礼部尚书,在旁边,道“按照我朝的律法,理应凌迟处死。”
慕容怀琬恶狠狠,道“所谓凌迟处死,便是将肉从身上,一刀一刀割下来,若执行者手法熟练,可以割三千多刀,方痛苦而死。其中苦楚,生不如死呀!”
二殿下当然听说这凌迟的恐怖之处,吓得脸色煞白,可是他懂他一旦承认了身份,那他们的赔偿便成了空谈,而且还会让北夏的脸面荡然无存,鉴于此种顾虑他不能承认。他沉默,一脸哀求看着太子殿下。
他这是在挑拨离间,若他不承认他的身份,那他的皇弟,便命丧此处,而他则会背负骂名,可是若他承认了损失更大,太子殿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怀琬放下了手,转身看向太子殿下,只见他一脸恐惧,他心中甚是痛快,用洪亮如钟的声音,喊道“此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冒充您的皇弟,着实可恨,本王就替太子殿下出气吧!”而后对扭头对九门提督的人,道“来呀!刽子手准备!”
刽子手拿着亮得发光,锋利无比的小刀走了过来,在二殿下面前比划,用阴森森的语气,道“你放心,我下手快!准!狠!你不会很痛苦的。”
二殿下一见这刀更加恐惧,咬着嘴唇摇摇头,想抗拒可是却被他们抓得更紧了。
慕容怀琬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将这人的衣衫扒了,从心口落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