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河边,游荡在河中间的游船上,慕容怀偲的侍卫守在了甲板上。慕容怀琬想着这人定是在船上的,道“我施展轻功过去吧?你在这等我?”
她握着他的手道“事关女子的清白,你得妥善处理才是。”
他点点头,道“嗯!我会的。”
话落,踮起脚尖,如水上飞燕,飞向那艘船。
杨兮安不放心,紧跟其后,跟了过去。
他刚落到甲板上,紧随其后到,他宠溺道“不是让你在岸边等我吗?”
她莞尔一笑,握上了他的手,道“来都来了,难道你还让我返回去吗?”
慕容怀偲的随从向慕容怀琬行礼,道“拜见王爷。”
他冷冷道“你家主子呢?”
这会主子必定是在风流快活,容不得他人打扰的。随从有些迟疑,颇难为情,道“王爷,此时去只怕不合适。”
这人还真是霸王硬上弓了,慕容怀琬怒气更盛,道“废话少说,快带本王过去。”
随从无奈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王爷,请随属下来。”
两人一登上二楼的船舱便听见了脸红心跳的声音,慕容怀琬握紧双拳,怒发冲冠,欲推门而入,杨兮安拉住了他的手,道“如今木已成舟,你进去也于事无补。若你此时进去只会让李姑娘难堪的,我们出去等他们吧!”
他也觉得她讲的甚在理,牵着她往下走。
听力过人的慕容怀偲便知他那好皇弟已经来了,怒气横生,将怒气都发泄在了她身上,她咬着牙,承受着他的怒气。
云雨初歇,方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过了,拿出药膏为她擦拭伤口,道“本王方才情难自控,不知节制,伤到你了,你莫要怪本王。”又吻了吻她的眼眸道“往后,本王一定会疼惜你的,你莫怕。”
这人一开始是极其疼惜她的,虽她受药物的控制,欲望无穷无尽,但是她也感受到了他的爱惜,感受到了其间乐趣。
这人一改霸道的一面,向她道歉,而且轻手轻脚的为她上药,她的确是受宠若惊的,可是这无法消除他对她的伤害,她终究是被他逼得承受这一切,她终究还是恨他的。
他将她拥在怀里道“若你安安心心待在本王身边,本王必定会竭我所能爱你疼你的,不然本王得不到便会摧毁,你懂吗?燕王已经在外面了,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你心知肚明。李家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你得好生掂量,好生表现才是,懂吗?”
这人除了威胁她,还有其他手段吗?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冷冷道“王爷,民女晓得。”
这人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怎么知道她等会汇,会不会拆他的台呀!道“如今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该自称妾身了。”
对于这个将她推入地狱的人,她恨之入骨的。她全身心的抵触这个称呼,他不配为她的夫。
慕容怀琬与杨兮安,等到了夜幕降临之时,还未见到那人出来,他气急败坏,指着随从道“快去叫你们王爷出来。”
这人还真是没完没了,就不知道节制吗?
“洞房花烛夜,乃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可喜可贺。皇第也是来恭贺为兄的吗?”
慕容怀琬只见慕容怀偲牵着李雪落,缓缓而来,李雪落向他缓缓行礼,这人已经换作妇人打扮了!可见她也是接受了这个转变了。
对于强取豪夺的他,他是气不打一处来,扯过慕容怀偲,道“到里面说。”
这见不得光的事,他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让人看皇家的笑话。
李雪落知道这人来是为她,打抱不平的,可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无力回天了。握上了慕容怀琬的手腕,道“王爷,有话好好说。”
这人竟然帮他,还真是始料未及呀!
慕容怀偲也没想到她那么快便屈服了,轻笑道“长嫂如母,皇弟你得听长辈的话,才是。”
都没有明媒正娶,她怎么算他的嫂子呀!
杨兮安见李雪落,心如死灰,便知这人也是绝望了,她帮慕容怀偲说话,便说明她已经做过抉择了,那他们便不必多此一举了。
一个女子失去了清白,定会被丈夫所不忍的,也许嫁给他才是最好的出路。
杨兮安握上了慕容怀琬的手,道“莫要冲动,坐下来好好说。”
慕容怀琬放下了慕容怀偲,对李雪落,道“你决定了?若你是被逼的,本王会为你做主的。”
他能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因此她也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而且她也不希望他们因她反目成仇,到头来只会说她红颜祸水,平白多了一个罪名,何必呢?
这个如皓月般的男子,她终究与他是无缘的,但是能离他近些也是极好的,这样想她便觉得入皇家的门,也是有所盼头的,能远远的望着他,便心满意足了。
郑重的点点头道“民女,无怨无悔。”
慕容怀偲见她,如此乖巧,也放心多了,拍了拍慕容怀琬的手,道“皇弟,她都无冤可伸,你便不必伸张正义了。正值为兄新婚之喜,不如我们两兄弟痛痛快快喝一场。”
她竟然如此说了他又何必呢?那是她的抉择,他理应尊重的。冷冷冰冰道“不必了,为弟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话落,牵着杨兮安,飞到了另外一艘船上。一落甲板,便道“上菜吧!”而后对她道“你肯定饿坏了吧?”
这人用膳一向比较早,如今晚了半个时辰了,他觉得她必定会饿得饥肠辘辘了。
她确实是饿得不行,全身无力,两眼发晕了,不过此时肌饿感,被这人细心周到的举动一扫而空。
她道“不如就摆着这甲板上吧?清风送凉,赏朦胧月色之景,定是妙不可言的。”
他点点头道“依你便是。”
两人并肩而坐在八仙桌前,他勤快的为她布菜,她津津有味的吃着,可是他却未动筷,她道“你怎是气饱了,吃不下吗?”
还真是心有灵犀,他点点头道“怒气难平。”
她轻笑为他盛了一碗汤道“身子是自己的,为烂人气坏了身子,吃亏的是自己。”
他接过碗,道“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向李家老爷保证,会护他们周全,不成想那么快便打脸了,还真是愧疚不已,无脸面见于他。”指了指脸颊道“我二哥那巴掌甩得狠狠的,似疼得火辣辣的。”
这人羞耻心要不要那么强呀!她夹了一块菜到嘴边里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兴许,李家能因祸得福也不一定?况且李姑娘已失去了清白,她那丈夫必定心存芥蒂的,也不利于他们相处,而且婚前失贞,她总会被世人诟病的,指不准还拉去浸猪笼了。这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她是挣脱不得的,故而我觉得她嫁给福王也并非无可取之处。若她懂得随遇而安,也许还能活出一片天地。”
话落,河的两岸忽然通火通明,杨兮安望向河岸,只见河岸的两边,众人提着皆提着红灯笼,组成了一条火龙。
灯笼上写有大字,皆是恭贺福王与李雪落琴瑟和鸣,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扥等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