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滚过铁钉的时候,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了,清风将准备好的衣衫递给了她。而后御医立刻走上前为奄奄一息的她,诊治。
慕容怀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此人已过钉山,知府大人,请秉公办理。”
这位爷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衙门了,吓得知府立刻跪下给他,行礼道“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而后身后的百姓,也跪成一片。
慕容怀琬面无表情道“平身吧!”而后轻笑一声“本王听闻有百姓要告官,故而特地前来看一看不知死活的人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呀!是位铁骨铮铮的女子。”
慕容怀琬看了看血痕累累的程李氏一眼,那人紧紧咬着发白的嘴唇,汗流满面,她定是难受极了吧!
指了指她道“敢于不畏生死,为百姓捅破天,是名副其实的巾帼不让须眉,好样的!快带下去好生诊治。”
知府走到了慕容怀琬身边,俯首帖耳道“因原告,身子有恙,今日不能出堂作证,只能择日再审了。王爷,你看行不?”
慕容怀琬事不关己道“你看着办吧!”
这人同意了便好办了,知府坐回了案桌上,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知府接过有几十页厚的状纸,打开一看,让他目瞪口呆,这位知州明显不可能知道银两的全部去处呀!不用想这是有人指使的。
在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喝茶的那位爷,不用猜便知是他主谋的。
拿着状纸跪在了他的身边道“王爷,此案牵扯甚广,微臣一人不好拿捏呀!不如命三司会审吧!”
他放下了茶杯,而后站了起来道“去驿站将三司请过来一起陪审吧!本王涉嫌知州程大人,为避嫌本王不便掺和进来。”
这位爷还真会帅锅呀!明明是他挑起的搞得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知府见他往门口走去,连忙跪下道“微臣,拜别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刚出衙门只见马车都走了,那人去哪了?而后身边的暗卫走上前道“夫人去李府了?”
她去哪干嘛?他拧眉道“所谓何事?”
他附耳道“听闻福王去李府提亲了,夫人听闻之后,便怒气冲冲的过去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呀!他扶额道“去李府吧!”
李府
福王指了指前面的聘礼,趾高气昂道“今日本王的来意,不用明说,李老爷应可以猜出了吧!”
这人一路敲锣打鼓,鞭炮连天的还带了个喜娘来,不用猜都知道这人想干嘛呀!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呀!暗的不行,明的来,昨日才闹了一回,今日又闹一回,他不觉得累,他都觉得累呀!
跪下来向他行礼道“承蒙王爷厚爱,草民不胜感激,只是王爷来迟一步了,昨日燕王已经应允纳小女为妃了。一女不能侍二夫,还请王爷见谅。”
如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燕王的身上了,他相信他决不会见死不救的。
慕容怀偲,道“哦!皇弟竟然已经捷足先登了。”
李老爷拱拱手道“是!”
慕容怀琬可是没听说他那好皇弟要娶纳她为妾呀!难道这人说谎,他想从他眼神中看出端倪来,只见他面无表情,不卑不亢,似不在说谎话,他继续道“你可知欺骗本王下场是什么?”
他依旧心胸坦荡道“王爷若不信可以与燕王对峙一番。”
“本王与你对峙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呢?成婚需讲究三书六礼,可是据本王了解,本王的皇弟可是并没有行任何一礼呀!那你们的亲事便不算。”
这人不守礼,竟然还有脸讲礼,还真是可笑。李老爷依旧恭恭敬敬道“燕王是口头允诺的。”
终于被他诈出来了,这人明显是说谎的,他一拍桌子道“竟然是口头允诺的,那便不算懂吗?”
“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一阵冷嘲热讽从门外传来。
她话说反了吧!他堂堂王爷怎么还配不上一个贾商之女呢?还真是可笑。
那人寻的女子跟他还真是‘臭味相投’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狂妄自大。
不过是一个乡野女子,竟然还敢如此说她,还真是可恶,若不是看在那人将她看得如此重的份上,他都要将这人大卸八块了。她以为她是谁呀!还真是自不量力。
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缓缓而来。
他轻笑一声道“弟妹,这是赶着给狐狸精抱打不平来了,还真是大度呀!”
这一句狐狸精,将向来高傲的李雪落说的无地自容。
杨兮安,往椅子上一坐,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这人竟然发号施令,当他这个王爷,是死的吗?
看着李老爷,带着她女儿往外走,他道“本王,有让你们走吗?”
李老爷等人顿住了脚步,进退皆不是,而出只见慕容怀琬急匆匆的赶来,见那位救星来了,他们暗舒一口气。
慕容怀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怒道“慕容怀偲你还要不要脸,闹够了没有。”
直呼其名了,还真是可恶,道“直呼兄长名讳,你这礼仪都学到哪去了?”
慕容怀琬也不想跟他废话,从袖中拿出了那日弓箭箭头,道“若你再骚扰李家,那我便将此物呈给父皇。”
这个弓箭箭头,他寻人专门设计的,化成灰他都认得这人并没有去渝州,怎么会知晓的?
他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却无波无澜道“这是何方妖物呀!能将本王震住?”
这人的惊恐之色一闪而过,虽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这时慕容怀琬确定那日的火,并非他放的了,也抓到了他私制弓箭的现形,拉着杨兮安往外走道“我也不想让皇家的丑闻,让外人津津乐道,皇兄你莫要逼我。多行不义必自毙,皇兄你好自为之吧!”
慕容怀琬一走,他瘫坐在了椅子上,而后福王府长史走了进来,对他附耳,道“王爷,三司已经着手审理儋州赈灾款贪墨案了。”
还真是坏事连连他,他将桌子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甩,摔了个稀巴烂。指了指外面道“是不是老三搞得鬼?”
显而易见呀!长史点点头道“虽无凭无据,但是不用细究便知是这位爷的手笔的。”
他一拍桌子道“慕容怀琬,好得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