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灵堂内点起了烛火,众人皆静下心来,闭目养神。
“救命呀!救命呀!”那是二叔的声音,汪海逸猛地睁开眼。
众人闻声而动,冲向了外面,只见他汪海逸的藏獒发了疯似的咬着他的二叔,衣服都被扯烂了,他咬住了他二叔的脚不放,他在地上打滚。
汪海逸,大喊一声道“旺财,快点住手。”
那狗我恍若未闻,依旧拼命的撕咬着他,他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快!快救二爷。”
汪海逸训斥道“旺财,快住手。”
这狗跟他的二叔一向熟稔,一见他必定摇头摆尾的,今日怎么反常咬他了还真是不可思议。而且这狗平日里,甚听话,只要他一声令下,他绝对服从的,今日是怎么了?
汪海逸,抱住了狗的身子,给他顺毛,众人趁机将二老爷,拉走。
此时他脸部,被咬得面目全非,血淋淋得看得甚是狰狞,大腿也被咬下了一块肉,血流不止。嘴里骂骂咧咧道“畜生就是畜生,养不熟的白眼狼。”
“逸儿,未免这畜生再咬伤人,你还是将它杀了才是。”三叔在一旁道
看见刚才那恐怖一幕的众人,也是毛骨悚然,生怕下一个咬的便是他,纷纷附和道“为了大伙着想,你还是将这狗杀了吧?”
汪海逸见这狗满身伤痕像是被木棍敲打的一样,心想这便是他发疯的原因吗?
看来这事有蹊跷呀!他抱着狗,往柴房走,道“我会将这狗锁好的,以后绝不会伤到你们的。”
“逸儿,谁知道这狗什么时候又发疯呢?若它逃出来我们岂不是要遭殃了,你还是将它杀了吧?”四叔在旁边劝解道
汪海逸觉得这事不简单,他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道“我会将他看好的,你们放心好了。”
“逸儿,你怎么如此不听劝呢?”三叔叹息一声道
汪海逸将狗锁在了柴房,钥匙自己拿着,去了二叔的房间,大夫正给他包扎伤口,他嘴里碎碎叨叨,道“你要疼死老子吗?轻点。”
二夫人在一旁给他吹着伤口,训斥道“你没见这伤口,那么深,必定很疼!你就不能细心,轻一点吗?”
大夫觉得自己手法那么是非常熟练而且细心,为了让他不那么疼,他可是轻手轻脚的啦!可是这人还算叫苦连天,他有些无可奈何,道“是!”
汪海逸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道“二叔,二婶。”
她的二婶一见到他,甚是不悦,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你还有脸来这吗?你看你二叔被你那宝贝,咬成怎样了。”
汪海逸见他的脸被白布包裹着,只留下了眼睛,鼻子,跟嘴巴,向他拱了拱手,道“二叔,侄儿在此向您道歉了。”
他冷哼一声道“你赶紧将你那狗杀了,不杀它我难以泄愤。”
他拧眉,轻言轻语道“二叔,旺财一样与你交好,它定不会无缘无故咬你的,你不觉得蹊跷吗?”
一语惊起千层浪,汪海浩立马领会他的意思了,道“大哥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便是调拨我们的关系。”
汪海逸点点头道“这选家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们必定蠢蠢欲动。我大房与你们二房,那是最有利的竞争者,他们这是让我们两虎相斗,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二老爷一拳打在了床玄上,咬牙切齿道“是哪个兔崽子,搞的鬼,若让我发现,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话落“嘶”了一声。
旁边的大儿子,道“父亲,你还是少说话吧!不然会扯得伤口疼。”
二夫人在旁边附和,道“浩儿,说得是。”
汪海逸想着那个藏獒定是恨极了他,才会往死里咬他的,道“二叔,你最近可是得罪了旺财?”
二老爷想着近日的事,骂骂咧咧,道“我哪里得罪了那个畜生呀!这几日忙着大哥的丧事,我哪有时间管他呀!你日夜与我待在灵堂,你觉得我有空惹怒它吗?”
汪海逸觉得也是,他们日夜待在一处,他除了去茅房,便没有离开他的视线。
这几日他也未理他的狗,到是让人钻了空子。
汪海浩,道“我看那狗满身伤痕,也许这便是他发疯的原因,你找出打它的人,便能揭晓答案了。”
汪海逸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那它为何,独独咬着,二叔不放呢?”
这个问题他们也是颇有疑惑,低头深思。
汪海浩往他父亲身上嗅了嗅,道“父亲身上,定是有什么气味,吸引那狗来咬他。”
汪海逸,也觉得言之有理,道“二叔,你这几日可是沾染了什么气味。”
他一拍床板道“我这几天都未沐浴,除了待在灵堂就是上茅房,哪能沾染什么气味呀!”
汪海浩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发现不了一样,敛眉,道“父亲,身上并无特别气味呀!”
他母亲在一旁冷笑道“你以为你的鼻子是狗鼻子,你的鼻子怎么可能比狗灵敏呀!”
汪海浩想想也是道“父亲,你是不是摸了不该摸的东西。或者有人往你身上抹了东西。你好好想想这几日可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低眉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摇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呀!”
三人低头沉思,想着还有什么是他们遗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