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屈能伸,昔时不是有个皇帝叫慕容冲来着,他还不是当过奴隶,当过男宠。”
“他是落魄皇族,成为了俘虏,他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忍辱负重,怎么能相提并论。”
他如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好吧?怎么可能为了这事,将自己的脸面丢弃呢?
她将龙虾吃完了,擦了擦手,道“嗯!‘欲要取之,必先予之。’看来得先给他点恩惠才行,我准备来个美人救英雄。”
他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心想这人心思怎么如此怪异呀!
给了她一个白眼,道“你莫要看人家,文质彬彬的,人家是海盗,‘火力来,水里去的。’为了自保,必得练武,传闻他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还要你保护吗?”
她也觉得言之有理,道“那就来个英雄救美人吧?”
他的女人,要别人来救吗?若将她作为诱饵,人家真上钩了,对她死缠烂打怎么办?他不会愚蠢到为自己找情敌,为自己添堵。
对于此人他有些无语了,道“姑奶奶,你还是别说话了,气得我脑壳疼。此事不必您费心了,我自个想办法。”
她方才的话,不过是为了调节气氛,说的,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去实行美人计的,这人孤傲也是必不会实行美男计的。
她继续等着那个,汪大少,想通过他的言行举止,了解他是什么人,道“爷,若想靠近一个人,得投其所好才是。”
他当然知道投其所好呀!可是他还没有打听清楚那人的爱好,因此才未行动呀!“你有何高见呀!”
她眼珠子转了转,脑子一片空白,她还真没想好,胡言道“爷,在投其所好之前,先得与他相识呀!初次见面必得留个好印象才行,不如你派个人,去偷他的钱袋吧?我来做回好人,让他对我感激涕零的。”
枉他还以为这人能想到好主意,没想到是如此烂招呀!
“这个八百年的招数,多老套呀,要与时俱进呀!”
她拿着一个龙虾继续掰着壳,语气慵懒,道“你管它,老不老套,管用就行。”
这跟她使用美人计有何区别呀!他对此有些无语了。
本来还想训斥她的,没想到她如一阵风,飞向了前方,这人想干嘛呀!
只听见她喊道“贼人,莫跑?”
这人竟然去抓贼了?他对此有些缓不过神来。
他放下手中的鲍鱼,追了过去,只见她伸手从身后抓住了那男子的脖子,两人瞬间打斗了在一起,她三两下便将那个贼人治服了。
她拖着那贼人,扔到了汪家长子身前,将他的钱袋递给他,调侃道“公子,有钱也不必如此显摆呀!这钱袋鼓鼓的,易招贼呀!”
这姑娘说话要不要如此直接呀!汪海逸,一时乍舌。
慕容怀琬想着这是上天感觉这人的号召了,还真出现贼人了,还真是天助她呀!
小贼,跪在地上,道“小的,初来宝地,身无分文,已经饿了几日了,逼于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的,请大爷绕过我吧?”
杨兮安见他,瘦骨如柴,面黄肌瘦,衣衫也是破烂不堪了,心生怜悯,从口袋中拿了一吊铜钱扔给他,道“拿去吃饭吧!你有手有脚的,何愁养活不了自己呀!何必干着这些偷鸡摸狗之事呢?若遇到铁石心肠之人,必定将你送去官府了,到时得不偿失呀!”
那贼人,连连磕头道“谢!姑娘。”
这姑娘身手敏捷,富有正义之心,还悲天悯人,还真是大气。
杨兮安,迈开步子,欲离去,汪海逸道“姑娘,请留步。”
慕容怀琬方才未出现,也是为了让她,在汪家大少面前留个好印象,可是他见到那人赞赏的阳光,他就受不住了,有种自己喜爱之物被窥视的之感,特别不爽。
他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牵住她的手,道“内子,口无遮拦,若她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她都还未与他成亲呢?这人怎么胡乱说呀!不过她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人是怕眼前这人对她,上心,先下手为强吧?还真是狡诈呀!
他见这个女子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发髻,未曾想她已经出嫁了,还真是始料未及。
“公子,哪里话,尊夫人为在下追回了钱袋,在下感谢她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她呢?”
她牵着慕容怀琬的手,转身往前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子不必致谢。”
这人完全不给他酬谢的机会,还真是高风亮节呀!
两人走远后,她道“初次交锋,给他留下了好印象,有利于往后行事。”
还真会拈花惹草,他气呼呼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掺和了。”
她凑进他的肩膀,假装嗅了嗅道“醋味熏天,这是哪来的醋味呀?”
还不是她惹的祸,他扯着她往前走,道“你要记得你是有妇之夫,要遵守妇德,知道吗?”
她不过是多看那人一眼吧?这人要不要如此小题大做呀!不过她也不想因为这个小事,跟他争吵,道“下不为例,往后必不会了。”
徒然她见到了张小姐与一身正气,英姿不凡的男子,携手而来,她顿住了脚步,指了指一身黄色小碎花裙的她,一脸惊恐道“那不是张小姐吗?她竟然没死呀!”
他也未曾想到她是未死的,由此可见她悬梁自尽不过是金蝉脱壳的手段。
难怪楚州城搜不到去黎家接棺椁之人,原来他们皆是沧州人,且都逃出来了,那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她身边的男子一身玄色锦袍,能穿得起绫罗绸缎的非富即贵。
他的身形与黎公子是神似的。
难怪可以以假乱真呀!如今他心中的疑惑是全部都解开了。
他见他们快过来了,将她按在怀里,背过身来,等他们走过后,才转过身来。
他想探究他的身份,目光随着他而走,只见那男子,向汪家大少拱拱手,看嘴型应是喊了一声,“大哥!”
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爬上脸颊,他道“看来他是汪家人。汪家在沧州就是地头蛇,官府也不敢随意惹怒他们,难怪他们能逃脱法网。”
她见他一脸奸笑,便知这人又打什么主意了,道“你是要拿这事借题发挥吗?”
他确实是有此意的,拉着她径直的往前走,道“还没想好,想好了在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