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
知府惊堂木一敲,喊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张老爷指着黎夫人道“草民张天霸,状告黎家夫人杀害草民女儿,并毁尸灭迹。”
跪在身侧的黎夫人,用颤颤巍巍的手,指着他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的女儿逼死我儿子,她心生亏欠,羞愧不已,悬梁自尽了。”
张老爷冷哼一声道“是与不是,你需得拿出证据才是。”
黎夫人朝知府,行礼道“民妇,发誓绝对没有杀害他女儿,大人验尸便能见分晓!”旁边的张老爷,道“那你得拿出尸身才是。”
黎夫人扭头,横眉竖目道“你这是贼喊抓贼,你女儿的尸身明明是你派人带走了。”
张老爷,道“草民来楚州之前,根本不知女儿已经遭遇不测了,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接她的尸身呢?草民昨夜后半夜才到楚州,可是黎家的人口口声声称草民女儿的尸身,昨日晌午便被草民的人接走了。由此可见他们这是满口胡言呀!况且,草民的女儿已经嫁入黎家,出嫁从夫,生是黎家的人,死是黎家的鬼,草民怎么可能糊涂到,将女儿的尸身接回家呢?这不符合理法呀!此等愚蠢之事,草民是绝对做不出的。草民冤枉呀!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呀!”
知府也觉得张老爷言之有理,一拍惊堂木,问道“黎氏,你可有证据证明来接尸身的便是张家的人。”
她死后,黎夫人都觉得她污了她的地,还想着将她仍到乱葬岗去的。刚好那时有人来接她的尸身,她是求之不得,巴不得他们赶紧将尸身带走,根本没有让他们出示证据,证明他们是张家的人。
“大人,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只要将他们的画像画出,便能知道他们是否是张家的人?”而后指了指张家老爷,道“到时,证据确凿,他是有口难辩了。”
知府点点头,道“你府中可有善画之人?”
贵妇向他行礼,道“民妇不才,善于绘画,请大人准备笔墨纸砚即可。”
知府点点头,道“来呀!上笔墨纸砚。”
黎夫人,坐在桌前绘画,堂外的人议论纷纷,看谁是在撒谎。
杨兮安,扯了扯慕容怀琬的衣袖,附耳道“张小姐一死,便有人来接尸身了,看来这是预谋。”
他也觉得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向他颔首点点头。
少嫣,黎夫人将画像画出来了,张老爷一看,摇摇头,斩钉截铁道“大人,这些人绝不是张家之人。大人若不信,可拿着这画像去清平县一探究竟,便是。”而后指了指黎夫道“这定是她,为了开罪,编出的谎言。大人,请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呀!”
知府一拍惊堂木道“你可还有话要说。”
她向那知府行礼,道“大人,民妇冤枉呀!民妇真的未杀他女儿呀!您只要将这些人抓住,就能寻出尸身了。大人只要一验尸便能知道民妇是清白的呀!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呀!”
如今关键便是尸身,不然定不了他们的罪,知府沉思一番后道“此案证据不足,押后再审。”而后指了指捕快道“将嫌犯压入大牢。”
两人旁听之后,并肩而立出了府衙。
她道“爷,你觉得他们两人谁真谁假?”
他想着两人的神情皆是一脸坦荡,不似说假话的,道“也许,两人都说得是真的。”
她也是看不出两人说话的破绽来,道“看来这一切张小姐是知情的。”
如今只能这样解释了,不然便不会有那么多巧合了,他摸了摸她的头,道“由此可见她并非善类,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你该心安了。”
这人放下公务来陪她听审,就是为了安她的心吗?还真是体贴入微呀!她点点头,仰望着他,道“爷,你真好!”
这人才发现他的好吗?
他牵着她的手,道“走!爷,带你去领略田园风光,散散心。”
柔情的阳光托起了溢彩流金的生命之旅,远天白云下一位清纯少女赤着脚在戏水,时而与水中的鱼儿嬉戏,时而将那水洒向天空……粼粼的波光倒映出她青春灿若星辰的笑容,那笑容不带一丝忧愁,是纯真,发自肺腑的。
夕阳洒在了身上,让她的笑颜更加媚人。青山,绿山,夕阳,美人,勾勒出了一副,美得不可方物的画面。
河边人来人往,有人驻足观望。慕容怀琬有种自己心爱之物被偷窥的感觉,心中暗暗不爽,皱眉训斥道“水里凉,快上来吧!”
她用双手掬水,往他泼去,道“人家,还未玩够呢?”
还好,他眼疾手快,躲避及时不然定会被水溅到,冷冷道“我数到三呀!你再不上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呀!”
还真扫兴,还真当她是小孩子了,他说什么她就必须听呀!恍若未闻,依旧在戏水。
这人还真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用嘹亮的声音,喊道“一”她依旧不为所动。
他皱眉,提高声量道“二,爷,脾气暴躁若惹怒了爷,后果自负呀!”
竟然威胁她了,在他数到三的时候,她如一阵风一样,踮起脚尖,向他飞去,撞他个满怀。
一个朗跄将他扑倒在地。这人还真是,纨绔不堪,还好是在芳草萋萋处,不然必会闪到他老腰了。
抱着她,翻滚了几下,他将她压在了身下,四目相对,她那双眼,似乎不含一点杂质,比那河水还要清楚几分,不由得看得他失神。道“你这投怀送抱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爷喜欢。”
她不过是一时情急,乱了方寸而已,谁向他投怀送抱了,嘻笑道“为讨爷欢心,我可是煞费苦心呀!”
还真是满口胡诌,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轻笑“那,爷该不该赏你呢?”这人今日眼神不对吧!看得她发毛,推了推他道“爷,我快被你压成肉饼了,你还是先起身吧!”
这人真不懂情趣,还真是大煞风景,还真是榆木脑袋,酝酿起来的情愫,立刻被她的话,一扫而空,他剑眉微陷,双手撑地站立起来,而后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
整理了衣冠后,他道“早些回去吧!不然夜里看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