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看到床榻上性命垂危的梁樨,贤妃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快停了。
她吸吸气,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立马振作,去找那个东西。
可她怎么知道哪个柜子是梁樨的啊。
贤妃转身出去,目光在跪了一院子的宫人中逡巡,看到春雨,立马吩咐,“你,过来。”
春雨满眼茫然,没有反应,又被李德海吼了一嗓子,才颤巍巍站起来,拖着发麻的双腿过去,“娘娘有什么吩咐?”
“告诉我阿樨的行李放什么地方的。”
“啊?”春雨傻傻地应了声,而后才反应过来,进了屋,走到一个柜子前,“这是梁姑娘的柜子,她的行李都在里面。”
贤妃立刻打开柜子,把里面的东西全翻了遍也没找到,正急的不得了,灵光一闪,直往梁樨扑过去。
“你干什么!”
姜明昊只看到有人朝梁樨扑去,一把抓住她差点要了她的命。
对上嗜杀成性的暴君,为了梁樨,贤妃难得硬气了一回,恨恨道,“不想阿樨死就一边去!”
姜明昊眼睛一眯,差点直接扭断她的脖子,李德海忙道,“陛下,让贤妃娘娘试试吧,她和梁主子是好姐妹,总不会害梁主子的。”
气氛冷凝一会儿,姜明昊几乎将贤妃摔到地上,残酷道,“若她有什么不好,你就给她陪葬吧。”
贤妃重重一哼,“放心!我比你更希望她活着!”
从没见过贤妃也有这般浑身是刺的样,李德海有些稀奇,可看她又惹怒了陛下,暗道不好,忙说,“娘娘,还是赶紧的找东西吧。”
姜明昊冷冰冰瞥他一眼,“找什么东西?”
李德海解释道,“太医说,梁主子听不到咱们说话,奴才就想着,或许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能让梁主子有感觉,或许能唤起她的求生意志,就去寻了贤妃娘娘帮忙。”
姜明昊刚皱了下眉,就听贤妃惊喜道,“找到了。”
几人偏头看去,却是贤妃扶起了梁樨,从枕头里找出个手串。
“这是什么东西?”姜明昊皱眉道。
贤妃没理他,把手串理好,郑重肃然地放到梁樨手里,让她紧紧握着,才慢慢地解释,嗓音有些凉薄,“这是辟邪木念珠手串,当年怀王殿下病重,阿樨特意去灵泉寺替怀王殿下求来辟邪消灾的,后来殿下薨逝,阿樨一直随身带着,说这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李德海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余光悄悄一看,果见姜明昊脸色铁青,似想杀人,只是强忍着罢了。
姜明昊知道这个时候实在不该去恼不该去恨,可就是忍不住,嫉妒的要命,恨的直想把怀王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人都死了,为什么不把东西烧个干净!
死人戴过的东西还留着,也不嫌晦气!
居然还藏在枕头里天天挨着,不病才怪!
姜明昊一直黑着脸暗骂,李德海突然一嗓子喊出来,声音尖锐地刺耳,“手动了,梁主子有反应了。”
姜明昊定睛一看,梁樨的手果然在动,紧紧地捏着那手串。
他嫉妒的快疯了,很想把那手串从她手里抢过来烧成灰,可是……
他一怔,怎么梁樨看起来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