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我准备把她们几个送回学校。刚要走到学校,王萌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爸呀,没有呀,我和小宇在一起呢,哎呀。”她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声;
“陪什么陪呀,这么大点的城市,他想去哪里开个车就到了呗……什么……”王萌萌陡然站起身,脑袋咚的一声就撞在了车棚上,哎呀一声,她眼泪都流出来,在下面抱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
“你没事吧?”妍妍和伶伶急忙的关心询问着。过了好久王萌萌才说着;
“没事,没事。”她对电话里接着说道;
“他也太不要脸了,竟然在我妈手里借的钱,靠。”
“谁要讹他了。”王萌萌皱着眉头说道;
“请人吃顿饭都请不起,装什么装。”她讪讪的笑了两声;
“爸,我这是口误,呵呵……行,那我把电话给他。”说着王萌萌就把电话递给了我,并且小声的说着;
“我爸要和你说话。”在心里我冷笑了一声,顺手拿过电话:“喂,叔叔。”王国军笑了两声,才说道:“小宇,钱成在美国刚回来,我心思让萌萌陪他两天,熟悉熟悉国内的幻境,你没什么意见吧。”开着车,前面就是学校的门口了,在一旁我把车停了下来,不过妍妍她们几个都没有着急下车,而是都在听着我讲电话:“呵呵……”我干笑两声,才接着说道;
“叔,我能有什么意见,只要萌萌喜欢谁都可以和别人在一起的。”我一语双关的说道。
听我这么说,似乎王国军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
“小宇你误会了,只是让萌萌陪他熟悉一下国内的环境。”熟悉国内的环境?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说的真好听呀,可我依然还含笑着说道;
“我知道叔叔,只不过萌萌现在还在上学呢,我怕荒废了她的学业。”看来王国军果然要牵扯王萌萌和钱成在一起,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
虽然都心知肚明,李振明就是我父亲,但以我对李振明做的那些,哪怕就是他知道了这一切,认不认我都不好说。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王国军的虚伪,但我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了。这一刻的我,已经心知肚明,我想要和王萌萌在一起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因为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无论我再如何的努力别人都看不到,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你最终所站的高度。
没有人关心你关心你飞的累不累,他们所关心的只是你飞的高不高?沉默了片刻,我才听到王国军笑呵呵的说道:“没事,过完年之后,我准备把萌萌送出国,让她感受一下国外的教育。”
“你要把萌萌送出国。”我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一刻的我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从兜里拿出烟有些颤抖着给自己点上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
“现在萌萌都上大学了,你认为把她送出国还有意义吗?”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让我都陌生的恐惧。
王国军笑着说道:“萌萌可以在国外重读,直到考上研。”
“呵呵……”我冷笑了两声;
“叔叔,你想的还真周到呀。”王国军理所应当的说着;
“我的女儿,我自然要为她打理好一切了,等她回来,我会想办法安排她走政。”
“那你没想过萌萌愿不愿意这一切吗?”我的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弱小了,改变不了什么,甚至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长街,不时行驶过的车子。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我暗暗立誓,等着吧,这座城市总有一天会因我而动。
我想要的没有人能够夺走。
“我给我女儿安排的路都是最好,最直接的,我相信她会理解我的。”王国军淡淡的说道。
“呵呵……”我笑了两声:“其实你想要我和萌萌分手,不至于这么麻烦的。”王国军轻笑了一下;
“小宇,你多想了,叔叔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这两年你对萌萌的好,叔叔可都是看在眼里的。”突然我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么累。
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和海明算计,和铁柱算计,和一些人斗……我甚至有着一种冲动,我想拉着王萌萌和妍妍就走,走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老子什么也不要了,什么也不争了。统统都不要了。但我心里还有这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会习惯这一切的,想要握紧,就要先放开。
没有被人当成烂泥践踏的勇气。也不会有日后辉煌的璀璨光辉。拿过烟,猛抽了一口,我勉强镇定的笑了笑;
“如果萌萌同意,那么我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了。”
“我还没有和萌萌说呢,如果到时候萌萌不同意,叔叔还希望你,可以劝劝她。”王国军叹了口气。
“嗯,到时候我会尽量劝她的。”王国军似乎也听到我话语里的托词,笑了笑。
我和他礼貌性的又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我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我疲惫的靠在后面。
“怎么了?小宇。”王萌萌关心的询问着。妍妍也担忧的向我看来。我勉强一笑;
“你爹说等过完年之后,准备把你送出国。”手指间的烟灰已经拉出了老长,我轻轻一动,烟灰陡然散落,落在了我的衣服上,仿佛是一朵凄然的花,随风一吹便悠然消散了。
妍妍叹了口气。
“我爸没和我说呀。”王萌萌有些惊讶的说道:“到时候我不去,我舍不得你。”到时候恐怕也就由不得你了,我在心里哀叹一声。
把车向前形势了两步,停在了学校门口旁边:“行了,你们去上课吧,我打车去取摩托车。”说完我低着头就走,任凭王萌萌和妍妍在背后叫着我,我也没有回头。
这一刻的我,原来和以前终究没有区别呀。同样无力改变什么,低着头走过一切,似乎同样在忍受着别人的嘲笑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