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是男人,也很有女人缘,可惜你不懂女人,一点也不懂,跟你在一起看见你笑的时候,我经常都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只是故意来接近你害你的而已,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白雪一定以为她的这一番发自心底的话能把我狠狠打击到,因为说完话的那一瞬间,她又神秘地笑了出来,虽然那笑根本不达眼底。
没错,刚听到她承认自己心里没有我的时候,我的确很心痛,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可以把我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上,居然还能这么轻松笑出来的狠心女人,但不知为何,我对面前这个心狠手辣的白雪的怜惜更甚于那个假装可爱天真的小姑娘。
白雪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她一定也看到了我发自内心的微笑,虽然我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丑,但我还是冲她笑了,真心的笑:
“白雪,我可以的,你看……”
白雪狠狠瞪着我,“疯子,笑什么,被人打得像个猪头一样,还笑成这样,全天下也就只有你高明一个人了!”
“是啊,我是猪头,一直都是……不过白雪,我刚才并不是想问你为什么骗我,我想问……”我凝视着她秀美的容颜,任由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将我整个人淹没,“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我相信你?其实我很好骗的,让我相信你有很多办法,不是只有那一种!”
为什么要把清清白白的自己毁掉,为什么要跟我亲吻上床,为什么在那么多个清晨夜晚里哭着说爱我,为什么……要把这一切搞得像是一场疯狂缠|绵的爱恋一样?
白雪没有说话,定定地看了我良久,就在我以为她不会给我任何答案的时候,她冷冷地开了口:“高明,对你来说,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上床没什么大不了,我也是一样,第一次早晚都会失去,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都不在乎,你又装出这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给谁看?我不是你身边那些对你死心塌地的莺莺燕燕,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你不是,你也永远不可能是我的救世主!”
我点点头,是啊,她说得对,我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
“不要觉得被女人骗了很惨,”白雪走近我,仰面直视着我,“你虽然谈不上是个绝世无比的好男人,但你说的没错,你很好骗,为什么好骗,因为你觉得没人会骗你,你错就错在你对任何人都不设防,没有心机的人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更何况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帮?如果你不是过于心软,不肯丢下我自己逃跑,你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觉醒吧,或许现在还不晚。”
我摇摇头,视线飞到遥远的天空,“没关系,即使你骗了我背叛了我,我还是把你当我的女人,不管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上了我的床,我就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没有后悔过,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丢下你自己逃走!”
白雪愣了愣,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皱了皱眉,又闭上了嘴。
她一言不发地走到那几个男人的身边,让他们把我赶紧带走。
我想,她是觉得对我说什么都像在对牛弹琴,她终于不想废话了吧!
之后几个男人也不再言语,直接抬着我上了一辆破烂不堪,勉强能开的奥迪。
透过车窗望过去,天色阴霾笼罩,似乎要下雨了。
海东市的码头也远得快要看不见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我的细缝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分不清这辆车离开海东之后去了哪个方向,于是就想问一问。
白雪坐在副驾驶,她应该也不会理我,我把脑袋转向身边的男人。
“哥们,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现在去哪儿?”
男人头顶上没有几根头发,光亮亮的,他没好气地推了我一下:
“坐好,去哪儿你不都得去,问个毛线啊?不想挨揍就歇着!”
妈蛋,这货还真把我当成个软柿子捏了,不过也没办法,我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人家把我怎么样都没法反抗。
无聊至极,我抬眼看背对着我的白雪,她全程黑着脸,一个字也没有跟我说。
今天她把平时披肩散着的直发都拢了起来,高高地盘了起来,颇有日常见不到的高冷范。
不过这样的发型也把她嫩白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她的皮肤很好,天生如此,也没见她用过什么化妆品,但就是又白又嫩,让人心痒难安。
每次亲热的时候,我最喜欢亲的也是这两个地方,这应该也是她的敏感区,只要我在上面动了手动了嘴,她就听话地在我怀里瘫成水,任我为所欲为。
如果我现在行动自由,可能还会俯身亲过去,但是瞧了瞧我全身的粽子造型,我还是无语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我想挑逗白雪的心思一直没消失,只是,车上还有三个五大三粗的杀手,我不想在他们面前跟我曾经的女人说话,尤其可能还是一些私密话语。
等了一个多小时,机会终于来了。
路过一个偏僻的庄稼地的时候,几个彪形大汉一起下车去放水了,白雪懒懒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我知道她一直在注意着我,即使休息,也不会特别放松,索性也笑了声,“白雪,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你别恼啊!”
白雪连眼睛都没有挣开,更没有给我任何回应,她可能并不想跟我进行任何层次上的交流。
不过我憋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我勉强把脑袋蹭到她的座位边,低声问道:
“你小声点告诉我,我上了你这么久,你有没有陶醉过,是不是你的高-潮也是装的?”
白雪的头晃动了一下,身体也跟着僵硬,我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掏枪的,那把黑漆漆的无声的微型手枪又顶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即使胆子再大,也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白雪的枪又往前顶了顶,我感受到了她平静眼眸下的一腔怒火。
“你这小-妞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拿枪吓唬人,吃饱了撑的吧?”我恼羞成怒地骂道。
刚才都说过了,不许恼,尼玛,还来这一套!我就不信她真的敢开枪!
“我可不是吓唬你,如果再敢出言不逊,我……”白雪把枪管下移,顶在我的两腿之间,“我就一枪崩掉它!”
我赶紧往旁边蹭了蹭,小声嘟囔,“‘竹叶青口蛇,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也不错,好歹你还享受过它的好处,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要是古代,你特么就是谋杀亲夫!”
“你还说,混蛋,闭嘴!”白雪的手有点抖,她恨恨地瞅了我几眼,收起手里的枪,转头下车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次的白雪好像脸红了,白|嫩的脸上荡着一圈红晕,特别好看。
切,这种女间谍哪里可能会脸红,一定是我看错了!
虽然还把她看成我的女人,但是她拿枪指着我的那个瞬间,真的快把我身体里的水分都快逼出来了,不管是汗还是尿……
天快要黑的时候,我被带到了海东市几十里外的一个废弃的仓库。
那几个追杀我的人留下三个看守我,白雪和其余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的视力恢复了六七成,便四处打量着这关押我的空间,想找个办法逃出去。
不过显然这并不容易,仓库就一个大门,被他们守得严严实实,我身后连个窗户都没有,别说我一个大活人了,这鬼地方,恐怕连只老鼠都飞不出去。
仓库很大,我被关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那三个人在外面监视。
刚开始他们一直盯着我的时候,我没有动,反正也逃不了。
不过,白雪对我动了几次枪都没杀我,这几个家伙也把我揍个半死,但就是没拿去我的命,看来他们在没收到命令之前,暂时应该不会杀我了,我倒是应该趁着这几天把伤口养好,也不要再激怒他们,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倒不是吃不了这个苦,只是既然还想脱离青教的控制,恢复自由之身,那就只能以最大的力量和智慧保护自己,否则一旦逃跑,身体上的伤病就会是自己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而此时,那几个家伙看我似乎认命地呆在角落里,连一点骂声也没发出来,倒是放心了不少,随即便在外间打起扑克牌来。
“大、大、大……”
“小、小、小……”
“我十九点……”
“我十二点……妈的……这牌真臭!”
“我二十一点,哈哈哈,天助我也,给钱,快给钱!”
“红票五张,快给!”
……
这几个混球,赌博就赌博,竟然玩赌大小和二十一点这么低端的玩意儿,又赌几百块这么小,看来青教也不是谁都有钱啊,一群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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