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的火焰传来了炽热的温度,撕心裂肺的惨叫散播着无限的恐惧,不断逼近的高达黑影使得我不断后退,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将会怎么样。
当眼前的这一个黑影对我伸出手的时候,视线就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再也不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任何的反应;当眼前的这一个黑影向我说话的时候,听觉只能听到对方重复洗脑的语言“臣服”“奴隶”“主人”“物品”……
不知时间,不知空间;或许一秒,或许世纪;可能走出万里,可能原地踏步。
每时每刻自己都会产生种种的幻觉,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残忍地虐杀;听到有人在向自己卖命求饶;嗅到各种烧焦或者腐臭的味道;双手感觉触碰到了肌肤接着就是碰到血肉;肌肤有时感觉到了尖锐的金属接着就是进入自己的体中……
明明眼前看到的是不能透光的黑暗,耳中只有不断重复的语言,但是自己却会无时无刻背着一些不知何时出现的幻觉所困扰,如梦似幻,有时却有感觉无比真实。
那个黑影的声音无时无刻都都在向自己灌输着这一些语言,那个黑影带来的黑暗重来没有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消失。
重复着的声音越来越频繁,黑暗永远不是尽头。
突然之间,声音消失了,朦胧的火光似乎透过了自己的眼皮照射到了自己的眼睛之中。想要起身,但是没有力气;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流淌着的血液,伴随着的还有剧烈的疼痛,一种濒临死亡的疼痛;死亡的疼痛非常剧烈,但是最令人要命的是,一种呛人的浓烟不断灌入自己的鼻腔之中,几乎窒息。
疼痛麻痹了来之不易的知觉,耳中听到了嘈杂的人声,这一次自己不在听到那一声声莫名的重复着的声音。
好景不长,我就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现在自己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感觉,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当自己能够看到多年未见的光明的时候,首先入眼的是一张少女的面庞,她有着紫色的眼睛和白色的短发。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不过对方错乱不对称的短发却将对方的美感破坏得一干二净,似乎对方的头发遭到了一次火灾一般。
“吉莉,你醒了?”女孩轻声问道,眼中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
“……”长时间的黑暗让我难以适应这一份光明,洗脑般的语言摧毁了我脑海之中的记忆,现在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是谁,自己是什么身份。
虽然没有了过去,但是我确信自己不是叫做吉莉,但是自己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叫做什么名字。
“没事吧?”或许是我长时间的不回答,这一个女孩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周围的一些教会人士,依稀记得这里有莱佛狄恩教会的教士,负责治疗的教士;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似乎主修恢复系的法师。
一句询问过后,眼前这一个女孩就和这一些治疗人士进行了激烈的讨论,虽然听不清楚对方在讨论什么,但是却知道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短暂的讨论结束,这一些教士和法师就默默地离开房间。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个女孩,似乎想要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对方将目光投放到自己的身上,躺着的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动弹。
原本还想要进行思考,但是身上引起的剧烈疼痛终结了自己的思考。
“啊!!!”想要反抗,想要挥舞自己的手脚,将对方从自己的身体上甩开,但是自己却完全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躯。
长时间没有感受,自己变得非常敏感,这一种疼痛几乎要了自己的命,很快,自己就要重新回到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想要终止这一种疼痛感,想要向对方求饶,但是自己现在只能够发出惨烈的喊叫声,只能够用这一种最直观的方法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感受。
“臣服”“奴隶”“主人”“物品”……
不知道疼痛是会产生幻觉,还是眼前看到的,身体感觉到的东西都是幻觉,或许这一些都是那一个不知名的黑影制造给自己的幻觉。
消失了的洗脑重复着的声音再一次从自己的耳中响起,是对方想要以此来让自己成为对方说的“奴隶”“主人”“物品”吗?还是自己听的时间长了,自己只能够记得这一些东西了?
“我……不会……”惨叫终于被自己控制住,我想要向对方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真实的疼痛却让自己不能够将这一句话的意思表达出来。
撕拉——
布条被撕破的声音传入到了自己的耳中,像是自己体内的血肉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感觉到自己跳动着的心脏与空气进行了亲密的接触。
每一次的跳动都是与冰冷的空气的亲密接触。
“不要……”颤抖着的声音,向这一个女孩求饶,希望对方能够放过自己。
自己的心脏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纤悉手指的触碰,疼痛感让自己几乎崩溃,揉捏着自己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现在自己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
“臣服”“奴隶”“主人”“物品”……
纠缠了自己非常长时间的声音继续在自己的耳中响起,似乎比之以往更加强烈,更加充满力量,更加深入自己的大脑……
“希琳雅,我们还是上麻醉药吧?”一个自己并没有留意到的女人的声音,似乎很着急。
“不行,麻痹术也不可以。”那个恶魔般的女孩的声音,非常坚决。
“可是,你看她现在恐怕会出事的!”没错,我会出事的,我出事了,你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洗脑就付诸东流了……
那些声音是那个黑影说的,还是这个女孩说的,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自己跳动着的心脏被这个恶魔不断拉扯着,每一次的触碰都会引起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如果可以,我希望对方能够将这个心脏拿开,我不想要这个只能够带给我疼痛的东西了……
“麻醉了或者麻痹了,都会不利于她脆弱的心脏。”现在就是利于我的心脏,您确定吗?
我想对她说!我并不“臣服”于你,我想能够发表自己的想法……
我想对她说!我并不是你的“奴隶”,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能够替我做主张……
我想对她说!我并不是你的“物品”,我不会让你将我随意玩弄……
心脏再一次传来了直达灵魂的疼痛,我几乎要昏迷过去,但是持续传来的剧烈疼痛刚刚昏迷就再一次被疼痛所弄醒。
刚才的内心咆哮,现在已经成为了历史,现在我只想希望对方能够不再折磨我,如果能够答应我,我能够答应您的所有要求,满足你的所有欲望,解决你的所有问题,不管是生活上还是生理上的……
往日的黑暗时间都不漫长,现在的地狱时间是人生最痛苦的一刻,也是最漫长的时刻。
“臣服”“奴隶”“主人”“物品”……
烦人的声音依旧不断在侵蚀着自己,我知道现在已经兴不起一点点的反抗念头。
停下!我可以向你“臣服”!我能够做您的“奴隶”!我向“主人”效忠!我可以成为“主人”的“物品”!……
我想要说,但是现在剧烈的疼痛感已经不再能够让我说出一词一句,我的主人现在也不能够听到我的祈求……
血腥无比的手术,而且手法非常生疏,戴尔菲尔现在终于知道希琳雅为什么要支开刚才的治疗人员了,这一种惨烈无比的外科手术绝对会引起公愤。
这一名叫做吉莉的女仆现在已经被完全玩坏了,痛苦所致扭曲着的面容正是这最好的写照,这是一场血腥的、反人道的心脏纠正手术。
希琳雅振振有词的手术理论,在戴尔菲尔看来是多么完美无缺,但是这仅仅是一堆理论,希琳雅绝对没有任何的实践经验,一间停放病人的病房现在正向着刑讯犯人的刑房转变。
希琳雅将人类脆弱的心脏不断移动,一点点地移动,似乎害怕伤害到这一个脆弱的心脏,持续不断地移动无疑是一种极端痛苦的折磨。
曾经,戴尔菲尔看到帝国北方军队将一些战俘“血鹰”,就觉得“血鹰”是世界上最为残酷的手段之一,但是现在戴尔菲尔发现在自己的认知得到了一个新的提升。
很久前,吉莉的惨叫声就消失了,这一个可怜的孩子现在绝对完全失去了知觉,睁大着的眼睛还携带着极端化了的恐惧。
戴尔菲尔见过战场之上的伤兵被迫截肢,截肢了的士兵已经跟自己的军旅生涯无缘,也在自己未来的人生留下了非常大的痛苦。那个时候的士兵也没有向吉莉现在这样表现出这样一种极端的恐惧眼神。
场面过分残忍,久经战场的女军人默默转过身,不想再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