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张德荣说了句“太丑了”。
生子却说：“还行啊！”，他很心急，好像看哪个女人都顺眼。
张德荣说：“这还叫行啊！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两个人在路上走着，有个女人向他们招手，张德荣说：“走，看看去”，他们就向那家店走去。
走到店门口，还没等两个人开口，他们就被几个姑娘连拖带扯地弄了进去。
虽然张德荣和生子是一丑一瘸，但姑娘们丝毫不在意，他们只认钱不认人。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一把把生子拉过去摁在了一张椅子上，她往生子的腿上一坐，一只手环住生子的脖子，一只手抚摸着生子的胸口娇嗲嗲地说：“哥哥好帅啊！玩玩嘛！……”，她还故意往下拽了拽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膀子来。
其他姑娘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诱惑挑逗。
生子惊慌失措，也不说话，呆呆地坐在那里。
张德荣问：“处男有红包吗？”。
光膀子的女人问：“谁是处男？”。
张德荣指了指生子。
光膀子的女人回过头说道：“处男没有红包，不过俺可以免费给你按摩一下”，她说着伸手向生子的胯下摸去。
张德荣感觉差不多了，说：“俺们再到别处转转”。
光膀子的女人对生子说：“别听他的，这里多好啊！别处女人的美那都是化妆化出来的，俺们可是自然美，你不喜欢自然美吗？……”，她把脸凑到了生子的脸上。
张德荣把生子从椅子上拉起来说：“俺们过会再来，先到外面抽根烟，……”。
就这样，他们才脱了身。
出门时，有人在后边喊：“快点哦！等着你们……”。
张德荣走着对生子说：“坐在你腿上的那个骚妞倒挺会调情的，就是长得不太好看，皮肤有点黑”。
生子说：“好像还有点口臭”。
张德荣笑了，“瞧你这傻样，感觉如何？有没有趁机摸她一把？”。
生子“嘿嘿”憨笑了起来，“想摸，但没敢”。
张德荣说：“去这种地方要学得脸皮厚点，不然小姐会反过来玩你，……”。
又来到一家洗头房，房内坐着几个女人，门口坐着一个，坐在门口的那个容貌较美，表情忧郁，看上去不开心的样子。
张德荣看了看房内的几个，他走到门口，问坐在门口的女人：“你做吗？”。
“做，今天不做”，她冷冷地说道。
“为啥？”，张德荣问。
“身体不方便”。
“那明天呢？”，张德荣明白她说的不方便的意思。
“明天可以”，话语仍是冷冷的。
“好，那俺明天再来，就要你”。
出了洗头房，生子问张德荣，“你明天真的还来？”。
张德荣说：“俺是骗那女人的，哪会真的来？俺看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想逗一逗她，……”。
“她身体咋了？”，生子问。
“来月经了”，张德荣答。
“啥是月经？”，生子不懂。
“这个问题等你娶了老婆就知道了”。
“月经咋了？”。
“俺也说不清，反正这个时候女人不能做那事”。
生子很迷惑。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是还有其他女人吗？”。
张德荣又是老话，“不够漂亮”。
“那咱们还要跑几个地方才能玩啊！”，生子嫖娼心切，有点不耐烦。
张德荣说：“别急，买衣服还要挑一挑呢！何况找女人。在胡同西头，有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女人，整天坐在门口喊‘来吧！来吧！老的十块，小的二十’，你玩吗？”。
“太老了”，生子说道。
“就是啊，所以咱们要挑一挑嘛！挑个中意的，玩个开心”，张德荣说。
“她们为啥老的收十块，少的二十呢？”，生子好像对这方面的所有问题都很关心。
“这不很明显吗？少的时间长，老的总是草草了事，……”，张德荣向他解释。
两个人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细高个，腰有点弯，长披发，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手里提着一个方便袋，里面装的是饭菜和筷子，大概是刚从夜市上买回来的晚餐。
见张德荣和生子不怀好意地在溜达，她走上前问：“你们玩吗？”。
张德荣看出了她是一个小姐，说：“玩”。
“你看俺行吗？”，她问。
张德荣说：“还行”。
“那跟俺走吧！”，她说。
张德荣问：“去哪？”。
她指了指右边的一条小道，说：“那边有房子”。
张德荣朝她指的地方看了看，那里一片漆黑。
张德荣不打算去，但他又想和这女的挑逗上一番。他问：“你多大了？”。
这女人说：“你又不是找老婆，管俺多大干吗？”。
张德荣说：“你不是想打劫俺们吧？”。
女人气急地说：“你们花钱，俺让你们开心，打劫你们干吗？”。
“想玩就跟俺来”，她说完绕开二人就走，走得很快，头也不回。
不知是急需用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女人自始至终一副愁容，而且给人一种急于出卖自己肉体的感觉。
张德荣和生子轻手轻脚地在她后面跟着。
他们的距离越拉越大。
跟了一会儿，这女的拐向了右方。
张德荣对生子说：“别跟她了，小心被她骗了，快跑”。
两个人顺着胡同跑开了。
跑了一气，他们停了下来，慢慢地走。
才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小声喊他们：“过来……玩吧？”。
他们定眼一看，在路边的黑暗中站着两三个女人，正在对他们比划呢！
张德荣仔细瞧了瞧，都是些歪瓜劣枣，他理都没理继续向前走。
他们听到身后的女人骂道：“不是个男人……”。
来到第五家洗头房，这里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老的四十岁左右，显然是老鸨。
少的十六七岁的模样，个子不高，短发，圆胖脸，不漂亮，也不会打扮，身上似乎还有种稚嫩气。
张德荣指着少的问老的：“就她一个人？”。
老鸨“嗯”了一声，说：“玩吧？”。
张德荣说：“她一个，俺们两个，怎么玩？”。
老鸨说：“可以玩双飞啊！”。
这下张德荣也不懂了，他问：“双飞怎么玩的？”。
老鸨说：“你玩一下就知道了”。
张德荣看着小女孩摇了摇头，大概是嫌她没有姿色，推脱说：“俺们有点事，下次再来”，然后跟生子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生子追上张德荣好奇地问：“荣哥，啥叫双飞？”。
张德荣说：“这个俺也不知道，双飞可能就是两个男人同时玩一个女人吧！……”。
生子越听越糊涂。
张德荣无法解答，骂了句“他妈的，啥花样都有，……”。
走进第六家，让张德荣和生子耳目一新。
老鸨四十来岁，头发金黄，容光焕发，风韵不减，一身阔气。
小姐们十八九岁，打扮时尚，如花似玉，气质不凡，一排六人正坐在沙发上，有的在织毛衣，有的在绣花，……。
张德荣和生子走到门口，老鸨忙面带笑容地招呼他们：“宝贝，快来，快进来，……”，说着就把二人拉进了屋。
老鸨说：“玩吧？里面有房间，服务好得很，姑娘都在这，任意挑，看中哪个挑哪个，……”，她说着指了一下坐在沙发的女孩们。
女孩们都瞪着迷人的大眼睛盯着张德荣和生子，等待他们的选择，同时也做好了随时为他们献身的准备。
张德荣看这里的姑娘确实与众不同，看着让人舒服，有了要玩的意思。
他开门见山地问：“全套多少钱？”。
“四十”，老鸨说道。
“咋这么贵？别的地方可是三十”，张德荣还起了价钱。
老鸨说：“你也不看看小姐，别的地方那都是老娘们，俺们这里可是香气迷人的大姑娘，……”。
张德荣又问：“全脱吗？”。
老鸨爽快地说：“全脱”。
张德荣对生子说：“在这里玩吧！”。
生子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已经默许了。
老鸨看着生子说：“这位帅哥，一表人才，……。赶快挑一个吧！……”。
生子站在那里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半天没有开口。
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突然停到了这家店门口，车里面的人没有下车，他们隔着玻璃向屋内望了望，又开车走了。
小轿车走后，老鸨生气了，也可能是因为嫌张德荣和生子过于磨蹭，她说：“你们到底玩不玩？刚才来了客人，见你们在这又走了，一桩好生意让你们给毁了，……”。
张德荣嫌老鸨的话难听，没了心情，他没有发作，撒了个谎，说：“俺们还有个朋友要来，俺们去接他，待会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