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舞结束得极快,晚会也跟着结束。
直到走出宴会厅,温初晴仍处在舞蹈中久久不能自拔,脑海中关于过去的一点一滴却渐渐清晰,她甚至在想,如果时间能定格在那一瞬那该多美好。
思绪回到美好的大学时光,那时的她笑得灿烂,而他始终阳光明朗。
他们在杨柳树下畅聊未来,追逐戏耍,摈弃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她有的只是平凡的快乐。
那是她这一生最美好也最自在的时光。
抬头看了看夜空,雪花细细飘落,背后的灯光早已远去,可眼前还有路灯隐隐照耀,那路的尽头,有她的孩子,她的归属,她的所有钤。
他和她不过只是南柯一梦,梦醒了,她深刻的明白了自己不悔。在人生路上,谁人不是伴着遗憾前行,她的曾经有郝东阳,但她的未来不会有郝东阳。
有种想通后的大彻大悟,温初晴深吸了口气,拢了拢肩上的皮草大衣,阔步超停车场走去。
酒店大门口离停车场有些距离,,雪花落在发上、身上,与灯光相交辉映,温初晴纤瘦身姿走在道上,影影绰绰,犹如美景,而那高跟鞋与地面的摩擦发出滴答滴答的细声,却透着格外的坚定与决绝。
而不远处的一辆圣托里尼黑色路虎揽胜车内,车内漆黑一片,却有一双黑眸讳莫如深,专注的看着路上的那道丽影。
没一会,一辆车停在了路中央,拦住了温初晴的去路,温初晴不明所以的看着漆黑车窗,却见郝东阳从路虎车后座下来,手撑着车门,冷声道:“上车。”
那不容置喙的声音让温初晴一滞,随后回道:“不好意思,郝先生,我自己有车。”一个晚上发生太多事,温初晴也累,没心思继续跟郝东阳耗着,说完,便打算走。
“温初晴,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郝东阳也是怒了,一个晚上郝先生郝先生的叫,这女的摆明了就是想跟他撇干净关系!
可是又想他们目前确实没什么关系,胸口更是涌起一阵无名火,不由分说扯过温初晴的肩膀就是将她往车厢里推。
因为生气力道也没控制住,温初晴踉跄了两下,摔进车后座上,额头更是撞上了车门,发出好大一声响。
一阵晕眩,还没反应过来,郝东阳便坐在了她旁边,“郝东阳你发什么疯!”温初晴愠怒,去推车门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怎么也推不开,汽车中控早被锁上了。
转头怒视他,那人却脸色阴沉,连看都不看她,朝前面的司机说了句:“开车。”
车开了,温初晴也放弃了挣扎,朝驾驶座上的司机说了句:“温公馆,谢谢。”抚着额头,微肿,挪到最边处,转头看向车外,也不想理那人。
那司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看向郝东阳。
“君临亦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