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知道尚临是睡着,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小心翼翼,就怕有个万一把人惊醒了,韩沅鼎绕过沙发,走到尚临跟前,伸手碰了碰尚临的手臂“尚尚?尚尚?”
反复试探喊了几遍,尚临都没有一点反应,他就知道尚临是睡的很沉了,绝对是一觉到天亮,半夜雷打不动那种。
韩沅鼎伸手抬起尚临搂着枕头的手臂,把枕头抽走,然后才弯腰抱起人走到床边,把人放了上去,先帮尚临脱了凉鞋,然后才帮尚临解开黑色的薄外套。
薄外套下,是一件棕色的碎花薄纱短裙,黑色的纽扣从胸口一排扣到脖子,韩沅鼎的眼睛一直盯着尚临脖子上的领口看,不知道他傻傻的看了多久,漆黑深邃眼底那团邪火越发的旺盛,他的手想要去碰尚临领口的扣子,结果又顿住了,他站起身快步朝着更衣室走去,在更衣室脱了衣服,拿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抽了旁边一套睡衣拿在手上,快步冲进浴室,足足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才出来。
韩沅鼎推开浴室的门,手里还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睡在床上的人,他的眼眸自动温软了下来,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把卧室的门关上,朝着尚临走去,盯着尚临望了许久,而后才蹲下,伸手去撩起尚临落在唇边的发丝,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尚临的下巴“怎么牙齿那么锋利,咬人那么疼?”
韩沅鼎忍不住一笑,修长的指尖抚摸上尚临的脸颊,有尚临在的感觉真好!本该,这张床上,躺着的人,在这个家呆着的人就是尚临,为什么偏偏要那么多折磨,让他和尚临分开呢?
不过,折磨和劫难,往往也是感情真挚的考验。
韩沅鼎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关了灯,轻手轻脚摸进被窝里,靠近尚临的动作很慢,很轻,从背后搂住了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女子软软的香窜入他的鼻息之中,尚临骨子里透着一股奶香味,这股奶香味,真的好诱人。
韩沅鼎的唇落在尚临的耳窝子上“丫头,好想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一个月不与我见面?”
“丫头,一个月没见你,我失魂落魄,就连工作都出了差错,差点就被人抓了把柄利用,我就要破产了。”
“尚尚,我要是变成穷光蛋了,你还会要我吗?”韩沅鼎蓦然神情变得沉重起来,忽然如此认真的口吻,让屋内的气氛都变得紧绷,可寂静的屋内,回应他的只有尚临,绵长沉稳的气息。
“不要,也得要,谁让我只爱你。”韩沅鼎轻轻磨蹭了一下鼻尖,足足有一个月,他独守空房,心爱的女人不在身边,他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因为他真的很怕自己闲下来,就会控制不住去想尚临,然后跟发疯了一样要去找尚临。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回来,回到这个所谓的“家。”这里没有尚临,只有空荡荡,冰冷没有生命的钢筋水泥,他不知道自己回来做什么?
以前有尚临在,他知道,他的小丫头在家里等着他回来,等着他抱着她睡觉,等着他给她热牛奶,等着他监督她吃饭。
女子的软香一直飘向他的鼻息之中,他的眼眸逐渐被女子温热的气息灼的迷离,宽大的手掌,落在尚临的脖子上,伸手在解开纽扣。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这么干,他承认自己是有点过分,但是他真的好想尚临,他难受,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只要尚临,谁也不要,他的尚临,就是他的魂魄,他的灵魂。
她离开了一段时间,让他的七魂六魄飘忽不定,心力交瘁,现在他只能投入尚临温柔的怀中,去整理他的思绪,去获取一丝丝的温暖,让尚临把他的七魂六魄安定下来。
男子修长的指尖紧紧抓着床单,如浪潮一般随着节奏推动床单,无声的缠绵,他小心翼翼,步步巧取温柔,动情的眼眸一直盯着心爱的女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顺着鼻尖滑落至挺拔的身躯。
“尚尚,我想你。”
“尚尚,我爱你。”
“尚尚,别抛弃我,我真的是一无所有,我只有你。”
“尚尚,到底要什么时候,你才肯开口说爱我,承认你的心,有我。”
“尚尚,承认你的心有我好不好,不要这么折磨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再努力一点,爱上我好不好。”
“尚尚,你离开那晚,我哭了,虽然知道你终究会是我的女人,但我还是受不了和你分开,那种孤独真的很要人命。”
“尚尚,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已经不小了,你别让我等久好么!”
他真的不小了,他三十好久,而尚临才二十出头还张着一张娃娃脸,两个人相差十多岁在那里,他知道,尚临如果要走,他是留不住的,他所有虚张声势安慰自己,说尚临是他的人,绝对逃不开他的手掌心,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底气才会在那里瞎叫唤。
等尚临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就是四十多了,到时人老中年,尚临又跟小鲜肉跑了,他该怎么办?
“嗯!”尚临轻哼了一声,轻轻磨蹭了一下脑袋。
一双好看的眼眸,轻轻的眨开,似乎人还睡得迷迷糊糊,压根分不清楚是在睡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修长的手臂勾住韩沅鼎的脖子“韩沅鼎。”
“嗯呢?”韩沅鼎看到尚临微微睁开的眼眸布满迷离,他知道尚临肯定是睡得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现实中那里会有这样的态度对他。
“想你。”尚临凑上唇,堵上了韩沅鼎的唇瓣,用着几分生疏的技巧去讨好心爱的男人。
韩沅鼎猛地喘了两口气,望着尚临已经闭上的眼眸,只有轻轻颤动的眼睫毛,他刚刚没听错,尚临说想他了。
一句话,将一个月的委屈和难受都一一消散而去,甜的胜过吃蜜糖,他回应她的,是深情的吻,是倾尽一生的真情,紧紧纠缠的躯体,在汗水中紧密相交,一刻都分不开。
谁也不想错过对方。
在现实中,他用尽真情。
在睡梦中,她倾尽真情。
“尚尚,喊我名字。”
“韩沅鼎。”
“尚尚,喊我做老公。”
“老公。”
“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
“说你想要成为我的女人。”
“韩沅鼎,我爱你,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他知道她睡的迷迷糊糊,以为是在梦里,所以说这些话都是他潜意识的灌输,他要尚临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自欺欺人,想要让自己欢喜,但是他喜欢,就当做让尚临提前联系对他说爱,提前和他表白。
窗外泛起一抹紫色的光,房内传来一身沉重的粗吼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融入她的体内,才满意吻着她的唇瓣,累的一点都不想动,靠在尚临身上,喘着气,直到怀里的女人,娇贵的喊了声“难受。”
他才依依不舍的从她身上退出,尚临娇红的脸,虽然经历了一晚没有节制的纠缠,但是身上却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落下,他可不想让尚临知道,他干过什么事情。
“你这小东西,就是娇贵,碰一下,都不行。”修长的指尖捏了一下尚临的鼻尖,怀里的人磨蹭了一下,往他怀里不停的磨蹭,小手从他腰间搂上,“抱抱,别动。”将脑袋贴在他的怀里。
韩沅鼎轻轻的吻了尚临的唇瓣“乖。”等尚临的呼吸声,变得绵长后,他才伸手拉开了尚临搂着他的手臂,起身后,进了浴室,拿了一条沾过水的毛巾,把尚临从头到尾,反复擦干净了几遍,然后才帮尚临穿上衣服鞋子抱回沙发上,他又把脏乱的床单换了,然后才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
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男人,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来之不易,每一点都是珍贵的。
尚临的脑袋一点,整个人就从沙发上翻了下来,直接摔在地板上。
尚临摔得全身疼,她感觉自己浑身疼的都快散架了,尚临就连伸手去撑沙发都没力,她感觉好不对劲,浑身都好难受,特别是某个地方,火辣辣的难受。
尚临下意识的望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是完好的,然后身上也没有什么痕迹,尚临又望了一眼睡在床上,睡得很是安稳的韩沅鼎。
尚临的脸立刻红了,她紧紧咬着唇,她怎么又胡思乱想,韩沅鼎睡得好好的,怎么会??
尚临越想脸越红,她刚刚坐起身,坐到柔软的沙发上,这种柔软的程度,让她想起了昨晚那个梦,梦里她,一想起昨晚那些话,还有做的事情,尚临就忍不住整个人愣在那里,昨晚是做梦吧?
她是太发神经了,才会做那种梦,而且还梦到韩沅鼎一直在她耳边说话,然后她好像还对韩沅鼎说喜欢,爱,老公,之类的话,完蛋了??尚临刚想要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难受。
完蛋了???昨晚她她有没有失态,有没有控制不住大喊出来?尚临的视线顺着地板望到床上,一想起昨晚那个梦,尚临蹭得一下就站起身,顾不得和韩沅鼎打招呼,猛地就冲出了卧室,结果下楼梯的时候,一抬脚她就感觉自己跨不开步子,疼的只能双手紧紧扶着扶梯,慢慢的下楼梯。
尚临连忙输入了密码,结果发现密码正确,门开了,应该是管理员来开解锁过了,尚临连忙冲了出去,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冲回别墅后,尚临赶紧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完澡,躺在床上,尚临抬起望着天花板,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虽然没有机会再和他在一起了,但是??做那样的梦,满足一下自己,还是挺幸福的,尚临忍不住的磨蹭了一下被子,看到床头柜旁边的钟才显示早上七点,尚临鼓了一下唇,钻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继续做美梦,希望还能梦到韩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