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床上,莫弦轻轻皱了皱眉头随后睫毛轻颤的睁开了双眸,他迷盲的看着陌生的房间,半响回不过神来。
刚要起身就觉脑袋一阵刺痛,又跌坐了回去,“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肯定头疼”莫弦抬起头就见穆梵端着碗粥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着一脸懵懂的莫弦,穆梵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复杂,随后隐去消失不见。
“你…我们见过”莫弦怔愣了会,随后才反应过来。
穆梵眸子暗了暗,将手中的粥放在床头上就走了出去,莫弦看着那挺秀美好的背影,嘴巴微张,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吃过粥,莫弦又洗了个澡,总算感到好受了很多,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莫弦就见门外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捧着一叠衣服,少女向莫弦恭敬地行了个礼,将衣服交给他,就退了出去。
翻着手中的衣服,真是内衣裤俱全,外套款式也就是普通的T恤和休闲裤,但衣料手感都很好,仔细一看整件衣服连个线头都没有很是精细。
城郊西区被包下来一片,建了个会馆,而这个会馆实际上是个射击俱乐部,俱乐部里什么枪都是应有尽有。
不过它也分个前院后院,前院的枪虽是真的但子弹里装得都是颜料,打出去也就只能听个响没什么威力,一些稍有闲钱或者一些普通二代就能进去。
而后院就都是真家伙,只有那些真正有背景玩得开的才有资格进去,现在这年头能有后院的一张金卡那也是身份的象征,不知有多少人希望拥有一张这样的一张卡。
会馆的老板背景也挺大,据说也是个根正苗红的二代,虽然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借着往年积下的人脉,和他人合伙开了这家射击俱乐部。
枪架上放着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枪,穆梵随手拿了把在手中颠了颠,又放了回去,从墙上拿过一把巨大的牛角弓,牛角弓将近有穆梵三分之二高,重有一千五百多斤。
在工作人员惊叹的目光中,穆梵戴了个玉扳指,将其拉成了满月状试了试手感,而陈磊却拿了两把**,以极快的速度将两把枪反复拆卸组合,随后组装。
啪啪啪一连三枪都正中红心,后面几枪却只到九环,穆梵看了一眼后,张弓搭箭,一箭连着一箭串连在一起,一连十箭都正中红心,看得一旁的人都心绪激荡。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莫弦也拿了个小型复合弓一连五箭射中红心,另外几箭也距红心不远处,成绩很是不错。
最近这几天,莫弦都住在穆梵那里,反正都没什么亲人,就一直和穆梵在一起。
但不知为何,越和穆梵在一起,莫弦晚上就越会做一些怪梦,白天还经常精神恍惚,脑子里出现一些莫名的记忆。
这些穆梵都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最后还是陈磊看不过去,提议所有人去西郊公馆射击,带莫弦去放松放松心情。
“呯!”突然没有丝毫征兆的莫弦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一路上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眼睁睁的看着穆梵面色平静的抱着莫弦大步离开,不敢刺激他。
一个多星期了,莫弦都没有醒来,穆梵就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都不离,这让认识穆梵的人都很是惊异,毕竟谁也没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过,在心里又是对莫弦做了一番评估不敢小看。
月光如流水般柔和的从窗口倾洒在穆梵的身上,让其身形更显朦胧美好的不真实,好似将会乘风归去,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殿…额…穆…我…我都想起来了……”
一道细若蚊呐的声音突兀的打破了房内的平静…
这一次,莫弦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是楘朝时期的莫王府三少爷,因是庶出所以从小就不受重视,但他很刻苦天分又很好,所以不论是习武练剑还是琴棋书画都比他两个哥哥强很多,连父王都对他态度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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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寂静无声,莫弦贪婪的看着自己身旁的那人,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如坠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