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陌璃夏日上三竿才起床,看到桌子上裔君澜留下的几篇文章,陌璃夏馒头黑线。
这样的之乎者也,也就那些有学问的人能看的懂,一般大众百姓哪看的懂这么深奥的文章?
无奈,陌璃夏只能拿着文章去了书房,改了一上午,审核了半天,这次叫阿衡过来,给她画了一下具体的排版,这才放心的交给她。
昨天忙活了一天,晚上又被裔君澜折腾了许久,陌璃夏送走阿衡,又回了床上补眠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之中,听到了外面的响动。
“太子妃,吵到您了”习秋进屋小声道
陌璃夏看了看窗户,见天色已经黑了,没想到自己睡了怎么长时候了,小声的问着习秋“外面出了什么事”
习秋左看右看,凑到陌璃夏耳边道“是太后…不不,应该是那老巫婆,不知道怎么着,从冷宫里跑出来了,在外面乱跑乱叫”
陌璃夏凝眉,太后没死?不是烧死了吗?可转念一想,好像自从那件事以后,也没听裔君澜提起过她,自己刚嫁过来,也没多问,陌璃夏以为她死了。
“现在在哪儿呢?”
“刚刚皇后让人把在抓回去了”
“哦”陌璃夏说着,下了床,自己披上披风,对习秋道“去凤栖宫”
“是”
陌璃夏来到凤栖宫,一进去,就觉得今天婆婆的宫殿有些安静,都走的门口了,没妹人来接应。
谁知推门一看,竟见外厅的地上,躺着太后。
“母后?母后?”
陌璃夏刚叫两声,就见地上的疯婆子睁开双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又在那边傻笑个不停
陌璃夏被她看的有些发怵。
谁知她突然站起来,往陌璃夏身上扑来,还好红裳挡在了前面,一把把她推到了地上,额头好巧不巧的磕到了地上,在起来时,额头一片乌青。
可依然还是傻傻的笑着,看着陌璃夏道“哀家认识你,你是那裔君澜的新王妃,哼,我就知道,那个他不会抛弃我的,看吧,把你派到这里来帮我的,是不是?嗯?哼,你这丫头,明明天是来帮我的,为何要害我?在药是不是你给我下的?”
陌璃夏被她说的有些糊涂,可当听到她说的下药,陌璃夏浑身一颤,那药虽然不是她下的,可那药却是自己的。
“不想承认也不用,他的要药,我一闻就能闻出来,哼,像骗我”疯婆子说着,突然又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的挺大声,指着陌璃夏道“他…居然要害我,哀家不就是抛弃了他么,哀家也是身不由己,他竟如此绝情,这么多年,我派人找了他半辈子,也没找到他的身影。说,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说,不然今天我杀了你。”陌璃夏吓得往后退了退
习秋拉着陌璃夏小声道“太子妃,看来她还真是疯的厉害,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陌璃夏看了看周围,也不知道母后去哪儿了,有些担心她们“习秋,红裳,我们回去吧。一会儿派人去和太子说一声,让他处理。”
“嗯”
“你不能走,你走了,他就走了,哀家要找到他,哀家一定要找到他”
陌璃夏皱眉,转头问道“他是谁呀?”
疯婆子一愣“你想和我绕圈子,哼,别以为哀家傻了,哀家清醒着呢,你给哀家站住,今天不说出阿千在哪儿,哀家一定会傻了你的”
“?你刚刚说什么?阿千?…。”陌璃夏皱眉,不太清楚,走进试探道“千传吗?”“哈哈…你想起来了,他在哪儿,快说?哀家要找到他”
陌璃夏张了张嘴,没想到,以前她是有些怀疑,现在想来,应该确定了
“习秋,你去我屋里,床头左边那个箱子里的一副侍女画像取回来。”
习秋正想说这里不安全,就见皇后抱着裔小树从外面进来了
“璃儿?你怎么…来人…这疯婆子怎么在这里?你们是怎么看的?”
皇后说完,只见太后哈哈大笑,低头盯着皇后道“她们被我吃了”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后面
一群人往那边一看,只见一个宫女的尸体赫然躺在那里。
吓得陌璃夏一惊,刚刚她们怎么没看到?
“璃儿快过来,她会武功”
“母后刚刚去哪儿了?”
“母后抱着树儿去你父皇书房给他送汤去了,谁知,这疯婆子进来了,还好”说着看了看身后的禁卫军,道“你们都干什么的,这疯婆子进来,你们就没发现?冷宫那边的人呢?”
“属下失职了”说着就飞身走到太后身旁,拔剑要杀了她
“等等”陌璃夏赶紧叫住了,转头对着皇后道“母后,太后很可能是我师父心怡的人,母后能不能让儿媳确认下?”
皇后一愣“你师父,怪医”
陌璃夏点点头
习秋走后,为了疯婆子在发疯,陌璃夏和皇后坐的了门口,此时裔帝和裔君澜知道宫里的事情,也闻声赶来,见她们都平安没事,放心了不少。
裔帝冷眉盯着太后,轻哼了一声“早就改杀了你,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厚待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这功夫藏的很辛苦吧,可惜白藏了。”
太后哈哈的大笑,也不理裔帝,像是疯了,只认得她愿意记的事情。
裔君澜抱起裔小树,坐到陌璃夏身旁,见她没有受伤,放心了不少“以后出来身旁都带些人。”“在自己家里,谁知道…。”陌璃夏说着看着在那哈哈大笑的太后,又对裔君澜道“我才刚刚知道一件儿事,就是我师父千传好像和她,年轻时有锅纠缠,你知道我师父只怎么死的吗?”
裔君澜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着
陌璃夏想起来,就有些伤心,低头道“是抑郁而死。死前每天都对着一幅画,念念不忘。”
皇后倒是没想到,怪医竟然和太后有牵连,她们年轻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
只是当时记得,千传怪医在京都时,好像从不来宫里医诊,就是请也请不去。
习秋也在这个时候把画像拿来了“太子妃,你看是这个吗?”
陌璃夏赶紧接过,打开看了看,点点头
“这不是…”皇后凑上前去,看着画上的人,一愣。裔君澜倒是没见过太后年轻的样子,没什么反应。
裔帝也是一愣,看着画上的人,有看了看在那哈哈大笑的太后。
“没想到呀,这疯婆子竟然藏的这么深,没进宫前就和怪医有…”
看着父皇母后的表情,陌璃夏更确定了,拿着画像走到太后身旁,递给了她“这是你吧?”
疯婆子看到画像果然,安静了,看着画上的人,又傻傻的笑着,眼里竟然泛着泪水,坐在那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陌璃夏本来还想问问她和师父的过去,现在看来,问了又如何?
在她看来,师父想的应该是那个不懂世俗,纯情可爱的人,而不是满脑子算计的太后。
裔君澜看了一眼谷青,让人把太后关到了大牢
陌璃夏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每个人都有没个人的归宿。
凤栖宫死了人,母后去了父皇的寝宫
裔君澜怕陌璃夏多想,今晚把树儿带在了身边。
“璃儿,不会是为了那疯婆子难过吧?”裔君澜把裔小树放到床上,让阿木和阿笙和它玩耍着,转头从后面抱着陌璃夏,轻柔道
陌璃夏摇摇头“只是在为师父惋惜而已,师父值得拥有更好的”
“情根以深,这是宿命,如果换做是为夫,璃儿离开了,为夫可能也会一辈只执念与此。”
陌璃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傻”
裔君澜一愣“为夫这是痴情,如何傻了?”
“就是傻”陌璃夏是感动的,低着头,不看他“如果真是那样,我希望君澜往了我,找个自己喜欢的,成亲生子,等到老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我已经变成了你人生中的过客而已,没有那么的海誓山盟。”
裔君澜扳过陌璃夏的身子,叹了她一个脑仁“庸人自扰,别想写有的没得,现下璃儿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等着我们的登基大典。”
陌璃夏看着裔君澜笑了笑“夫君,我真成了你的皇后了?”
“又说傻话了”
“你登基后,那些个大臣,会不会又给你往后院塞人呀”陌璃夏搂着裔君澜的腰,道
“他们也不敢,为夫吓破他们的胆,夫人放一千个心。”裔君澜在陌璃夏的脸颊轻轻一吻,笑了笑
“嗯,我倒是相信你,可我不相信那些迂腐之人,越是辈分高的,就越固执”
“夫人说的有道理”
“吱吱”
“吱吱”
两人正要吻上,就听到床上,阿木和阿笙,就吱吱的叫了起来,陌璃夏扭头看了它们一眼,松开裔君澜,走到床上,只见树儿,嗯嗯了两声。
陌璃夏皱眉,赶紧捏着鼻子“臭树儿”
裔君澜拉了拉正准备给树儿清理的陌璃夏“为夫来吧”
陌璃夏一愣“辛苦夫君了”说完,走到一旁,搂着那只正在睡觉的金色小龙猫,笑着看着裔君澜这个奶爸
赶紧让习秋弄下热水来
只见裔君澜熟练的帮裔小树擦拭着,树儿大了,现在都没带尿布,所以,床上的被子是不能要了。
习秋端着水进来的时候,就见太子站在那里抱着小太子,而太子正清理这床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