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天空一声巨响,眼‘快看书闪亮登场
两人梳洗完毕。
幻天伏案,草就一封书信。
随后,两人一起来到草房。
吴青峰似乎早已看出,吴倩云春眉柔顺,风韵成熟,必是已历人事。对于吴倩云体貌变化,既感惊奇,又有些许感伤。眼见吴倩云已经投身魔门不可逆转,又增添一丝担心。郧阳红云谷激战,吴家父子已得消息。虽说魔门稍稍占得上风,但天下高人并未完全汇集。
幻天见其神色,暗暗探查,不禁轻轻一笑:“庄主,有何心事?”
吴青峰道:“红云谷激战,公子可否知晓?”
“昨日方知,庄主有何见教?”幻天轻描淡写。
“公子难道没有顾虑?”
幻天道:“顾虑当然有些,但已变得麻木。不瞒庄主,在下这副躯体,早被千年血腥浸染成魔身。而今所行一切诸事,便是仰天向道。”
吴青峰听罢,不知如何回答,既无法劝说,又无法献策。遂转口到:“公子围困凌云宫多日,而今,天下尽人皆知,不知还要围困到几时?是否有把握铲除凌云宫。”
幻天笑笑:“庄主,并非是围困,也无把握铲除凌云宫。”
吴青峰一怔:“公子此举何意?”
“闲来无事,取乐而已。”
吴青峰听罢,内心狂震,道:“公子真会说笑,凌云宫可是取乐之地?”
“在别人眼中或许不是,但在本教眼中,如此取乐犹有不及。”
吴青峰叹道:“公子心意难以理解,吴某佩服。”
“爹爹。佩服何事?”
随声音传来,吴倩云提着木篮进来。
“孩儿自小也未听说爹爹佩服何人,今日为何说起佩服两字。”
吴青峰苦笑:“爹爹在说公子。”
吴倩云听罢,满含笑意,道:“公子确实值得敬佩,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天下,古往今来,几人能有这等胆量。”说着,看一眼幻天,诡秘道:“况且,公子特异常人,值得敬佩之处甚多,何止是这点胆量。”
“哦?云儿说说,公子还有何奇特之处。”
吴倩云笑道:“爹爹,此事说来话长,赶紧用饭吧。”
幻天暗自偷笑,想不到吴倩云如此诙谐,竟拿私事打趣。遂道:“庄主,云儿说话不必当真,呵呵。”
吴青峰道:“丫头经常是云山雾罩,吴某已经习惯。”
“哥哥去了哪里?”
吴青峰看一眼幻天,道:“你这几日不在,风儿按图索骥,自去探查青竹帮信息。”
吴倩云道:“孩儿已经探查仔细,哥哥熟悉便可,何必麻烦。”
“闲来无事,要去便去吧。”
三人用饭,幻天吃得最多。眼见菜肴所剩无几,吴青峰道:“日后,但凡公子来此,云儿多弄些酒菜。”
吴倩云笑道:“厨堂仅剩这点青菜,难为无米之炊啊。”
“哦……倘若有空,便去城内多买些回来。”
幻天接口道:“在下正好要到城内,顺便采买一些。云儿在家等候,本教去去便回。”
“公子可有要事?”吴青峰问道。
“无甚要事,只是随意走走。”
“哦……”吴青峰沉吟一声,道:“公子还要小心。”
幻天笑笑:“谢庄主提醒,在下自会谨慎。”
吴倩云媚笑:“云儿跟公子去。”
幻天稍微迟疑,道:“也罢。”
午后。
幻天扮作公子哥模样,吴倩云也依着原来容貌化妆,去往金州城内。依着吴倩云,两人尽拣无人处慢慢而行。吴倩云倚在幻天身边,卿卿我我,不时有亲昵之举,偶尔,在确定无人后,举动则更为放肆。幻天边行边注意周遭动静,以防被人偷窥。尽管吴倩云行为唐突怪异,但也觉得同吴倩云在一起,十分有趣,异常奇妙。
进入城内,吴倩云自去采买。幻天缓步而行,径向城北走去。
走过几条街路,
终于,青竹帮总坛历历在望。
来到门楼前,两大汉走上前来。
一黑脸汉子喝道:“快快离开,不得张望。”
幻天恍若未觉,仔细端详门楼,左看看、右瞧瞧,似乎极为欣赏。
黑脸汉子怒道:“快快离开,若再不走,小心棍棒伺候。”
幻天收回目光,笑道:“宣竹青在么?”
“大胆狂徒,竟敢直呼帮主名讳,找死!”
幻天轻轻摆手,笑道:“不瞒两位,我乃宣竹青堂叔,年纪虽然不大,但辈分较大,尽快通禀。”
“什么?你是帮主堂叔?”两大汉一愣,不由面面相觑。
“哦,并说本堂叔前来取回账册,宣竹青自会前来迎接。”
“这……”两大汉见幻天说得沉稳,两人嘀咕几句,其中一汉子蹬蹬蹬跑了进去。另一大汉仍注视幻天,寸步不离,十分警惕。
不大工夫,自大门楼内疾速跑出一道身影,到得门楼停身,幻天一看正是宣竹青。经大汉所指,看到幻天一副公子哥模样,眉头不由一皱,仅仅犹豫片刻,疾步来到幻天面前。挤出一丝微笑,拱手道:“听闻堂叔到来,小侄迎接来迟,还望堂叔恕罪。”
幻天摆摆手,道:“免了,免了。”
“堂叔,这……”宣竹青神色惶恐不定。
“家业不小,青竹帮果然气派。难道让堂叔便在门外么?”
宣竹青忙躬身道:“堂叔快请。”
“哦……这还像话。”说罢,背负双手,慢悠悠走进大门楼。两大汉见状,不由相视一眼,吐吐舌头,暗道侥幸。
进入主楼大殿,幻天已是轻车熟路,如同自家人一般,自顾坐在太师椅上。宣竹青神色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幻天轻轻招手,宣竹青这才慢慢坐下。
“宣帮主,近来可好?”
宣竹青眼珠乱转,无论如何,也难看出幻天底细。但他十分清楚,护卫禀告说来一位公子哥,乃是前来取回账册。宣竹青登时想起数日前,大殿飘落一张黄纸。无论来者究竟怎样,自己都无法招惹。但见幻天公子哥样貌,惶恐虽然仍在,但心中不免有些轻视。
“这位公子,难不成便是投书之人?”
“帮主误会,在下乃是奉命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