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倩云笑道:“曹操一代奸雄,文韬武略无人可及。但曹操另有嗜好,却无几人知晓。”
“莫卖关子,快快说来。”
吴倩云轻笑几声,故作神秘道:“你道曹阿瞒有何癖好?说来奇怪,曹操不喜欢处子,偏偏喜欢别人妻女。每次攻城拔寨,都要遴选别人妻妾,据为己有。”
吴松风问道:“这是为何?你又怎知这些?”
吴倩云笑道:“妹妹无事,曾研究此事。”
“哼,女孩家不守妇道。快说!”
吴倩云轻笑,不紧不慢道:“据妹妹深研考据,曹操喜欢别人美妻美妾,一则与他欣赏习惯独特有关,名家之女,大家之妻,必定不凡;二则与他性格有关,曹操乃一代奸雄,所谓奸雄,奸者行事诡异也。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被世人骂为汉室之贼。由此,曹操性情大变,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三纲五常,与儒家正统背道而驰。天下人骂我,便攻占你城池,霸占你领地,掠夺你财产,强占你妻女,以此平复情绪,对抗世人讥讽。我行我素,天下人奈我何来!”
吴松风听罢,颇感诧异,道:“你从何处看得这些,乱七八糟,有悖常伦。”
“哥哥难道不知其中深意?”
“有何深意?”
吴倩云诡秘道:“曹操乃汉室丞相,一代奸雄,那是何等人物。即使如此,亦不避讳迎纳别人妻女。唐代诗人杜牧诗曰: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皆因曹操而起,娱人心神,成为典故。哥哥身为破败山庄少主,理应发奋进取,冲破世俗藩篱,方能尽显男儿本色。如此,娶个寡妇有何委屈,又有何难?”
“你……”吴松风听罢,气得满面通红。
吴倩云不以为意:“莫急,莫急,急也无用。不瞒哥哥,妹妹曾见过李寡妇几面,你道如何?那真是出身大家,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娇媚可人。远近贤达,当地士绅,市井无赖,莫不趋之若鹜。你若同意,我明日便去做媒,包你满意。”
吴松风苦笑:“我说妹妹,难道哥哥只配娶寡妇?”
“哪里,哪里,不过……寡妇有何不好?”
吴松风道:“难道没有……”
吴倩云接口:“没有黄花闺女,对么?”
“就是,难道不可?”吴松风眼见吴倩云诡笑,已不知如何回答。
吴倩云道:“庄后王家二丫便是黄花闺女,你看如何?”
“什么?你……”吴松风听罢,眼珠瞪圆:“二丫已三十有八,连痴带傻,你是纯心恶心哥哥,对吗?”
“二丫你不同意,有一女子倒很合适。”
“哪个?”
“嫦娥。”
“嫦娥?我真若娶了嫦娥,吴刚岂能答应,天兵天将下凡,你我焉有命在。”
吴倩云道:“嫦娥你怕,李寡妇不愿,那便娶王家二丫吧。”
“你,你,你,气死我也。”
“嘿嘿,难得哥哥有这等耐性,妹妹今日真是痛快。”
吴松风听罢,气不得怒不得,骂不得打不得,长叹一声后,道:“真是托生投错胎,怎么摊上你这妹妹!打你懂事起,便事事由你,受你欺压,我再难抬头。”
“事事由我?”
“难道不是?”
“你来弄饭!”
吴松风苦笑:“为兄做不来。”
“既然做不来,那便走吧。”
吴松风迟疑,站立不动。
“既然不走,有事说事,妹妹听着。”吴倩云一边忙活一边道。
吴松风无奈,矛盾重重。吴倩云伶牙俐齿,斗嘴必定吃亏,犹豫半晌儿,才吞吞吐吐道:“妹妹,山庄破败已久,至今无法抬头。你道是何原因,除了受青竹帮压制以外,主要便是祖传功法实非上乘。为兄思来想去,但为光大门楣,祖传功法也要兼收并蓄……”
“打住,打住!我就知道哥哥没安好心。”吴倩云听到此处,连忙制止。
吴松风道:“为兄尚未说完,妹妹何以打断?”
吴倩云道:“哥哥这点心眼儿,恐怕没用到地方。妹妹替你说出下话吧!哥哥,不是妹妹不给情面,盖因卢公子曾言,非本门弟子,功法概不可传。如有违反,必遭天谴,永世不得超生。我劝哥哥趁早打消这等念头,别再有贪心。”
吴松风听罢,感觉甚是尴尬,“妹妹,你……怎知我要……”
“算了、算了,莫再言说此事,即便祖宗在世央求,妹妹也断不会做。”
吴松风道:“妹妹,你若不说,谁人知道?”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呵呵,就是,就是。”吴松风笑道。
吴倩云转口道:“哥哥今年几何?”
吴松风一愣:“怎么,妹妹何以问起这个。”
“哥哥二十有六,早过最佳习武年纪,即便传授于你,又有多大益处。再者,魔门功法若非卢公子亲传,任你聪明绝顶,也难修炼。恐怕刚刚修炼,便走火入魔,一命呜呼了。”
“为兄不惧,只要妹妹肯于传授便可。”
“死了这条心吧,不单为你,也为山庄,妹妹不想惹祸上身。”
“你说与不说,谁又知晓?”
吴倩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吴松风道:“哪来什么神明,都是胡诌。”
“信与不信由你。”
“看来妹妹是不想山庄大事了。”
“呵呵,山庄大事?哥哥,山庄可比聚贤堡?”
“不可。”
“可比青龙帮?”
“不可!”
“可比少林、武当?”
“不可!”
“可比神霄宫、凌云宫?”
“更不可。妹妹究竟何意?”
吴倩云道:“你难道想不出?”
吴松风思虑片刻,似乎醒悟,道:“尽管如此,我等也不可气馁,事在人为。”
吴倩云道:“倘若妹妹真的投身魔门,这些门派还有何惧。常言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妹妹有靠山,便是山庄有靠山。何须你说什么不可气馁,兼收并蓄!”
正在此时。
但闻门外一声娇呼:“吴姐姐——”
吴倩云抬头一看,登时一愣,原来是冬女到了近前。愣神过后,不由大喜,道:“冬妹妹,你怎么来了?”转而,眼神充满期盼,向外望了望,道:“妹妹,你可是一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