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蒙面女子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外罩红色大氅,骑一匹雪白的骏马,跟在马队最后。经过幻天身边时,蒙面女子侧目看了一眼,随即,便疾驰而去。
马队刚刚进城,街内便响起一片欢呼声。
幻天不声不响,缓步入城。来到一名为“春茗品”茶楼。茶楼古色古香,外表装潢极富特色。在街面显得很不一般,但却有些破败。显然,不是经营不善,便是另有原因。走进茶楼一看,偌大茶楼竟空无一人。幻天纳闷,不禁轻笑一声。来到柜台,但见柜台上摆放许多上等香茗,幻天随意选了一种,沏好一壶茶,坐在窗前自饮自酌。一刻钟左右,冬女来到。眼见楼内无人,便靠在幻天身后,迅速将带血的衣裙换下。
冬女换上一套白色衣裙,粉妆玉琢,清雅不俗。幻天捏一些粉臀,道:“丫头愈来愈美,当初为尼时,便娇小可人,如今真正成了美女了。”
冬女面色一红,靠得更紧,羞道:“主人疼爱奴婢,刻意打造才成。”
“杀得过瘾了?”
冬女嬉笑,道:“嘻嘻,过瘾。坤女等人又往前去了。”
“经过血腥洗礼,丫头更增一成冷色之美。”
冬女羞道:“主人说笑,奴婢怎会冷呢!若说变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稍微有点变化。”
幻天道:“功力一点点差异,便可能是生死之别。”
冬女羞道:“主人说得是,不过奴婢所说变化,并非是指功力。”
幻天一怔:“那是指……”
冬女看看门外,指指自己心口,悄声道:“这里变了。”
“变了?那里如何变……呵呵。原来是更丰满了?”
冬女摇头:“主人想得歪,奴婢是指心里变了。变得更舒心,更惬意了。”
幻天笑道:“还是本教有邪念,呵呵。不过……也确实愈来愈丰满。”
冬女娇面泛红,道:“主人喜欢便好。”
“本教当然喜欢,众女各有千秋,本教无不喜欢。不过在你们七姐妹中,本教还是较为偏爱……”幻天含笑,拍拍娇躯。
“嘻嘻,主人还是喜欢奴婢,对么?”
“呵呵,不错。”
“只因奴婢较小,还是因为……”
“嫩柔,丰满,弹性,娇小。”
冬女偎在幻天怀里,撒娇道:“主人说的太简略,何不好好形容。”
幻天邪笑一声,捏捏冬女鼻子,道:“何必用言语形容,只有做到才是最好的形容。”
“主人坏!”
正在此时,忽听楼外传来脚步声。
冬女连忙正身,悄声道:“主人,来了一位老者。”
幻天低头用茶:“本教知道。”
“客官不请自便,怪老朽来得晚了。”随着说话声,进来一位老者。这老者六十余岁,身着长衫,面貌清癯。见到幻天后,不禁一愣,身子有些轻颤。随后,捋着胡须道:“老朽乃是这间茶楼掌柜,看客官形貌,不是本地人。”
幻天道:“老丈说的是,我等乃是路过,进来借口水喝。”
老者细看幻天,又看看冬女,道:“看客官两人形貌,不同寻常,当是非富即贵之人。如今倭寇横行,兵荒马乱,客官尚带着娇美娘子,还是小心为上。”
幻天轻啜一口香茗,笑道:“无妨,无妨。”
忽地——
“二叔在么?”
楼外一声娇呼,老者笑道:“丫头,老夫在这儿。”
一阵香风扑来,红影一闪,一蒙面女子风风火火飘了进来。这女子一身劲装,身材颀长婀娜,凹凸有致,白巾蒙面,只露出一双清澈美丽的眼睛。单看一双美眸,极是清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蒙面女子看到幻天,一时之间竟愣在当地。
老者笑道:“丫头出尽风头,在这一代名声大噪,恐怕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传遍江湖。”
蒙面女子回神,道:“侄女不想什么名声,只想为民清除倭寇。”说罢,眼光又在幻天身上打转,眼神特异,疑惑而惊奇。幻天微微含笑,柔似春风。蒙面女子乍见这种眼神,心神不禁微微轻颤,美眸急忙一转。
“你师兄文昌去了哪里?”
蒙面女子收回目光,道:“他往南海方向追去。”
“哦,文昌刚到此地,你还应照顾一下。”
“有侄女在此,他本不必来。”
“文昌乃是关心你,这种心事儿你难道不懂?”
“我与师兄清水相交,除同门之外,并无其他关系。”
“呵呵,文昌为人厚道,文武双全,世上也难找出几人。”
“二叔不必相劝,侄女自有打算。目下来说,还是一心抗击倭寇要紧。”
幻天接口道:“姑娘有此雄心,巾帼不让须眉啊。”
蒙面女子看一眼幻天,对老者道:“有外人在,莫再言说此事。”
老者对幻天道:“敢问这位客官名号?”
幻天笑笑:“闲游之人,名号不值一提。”
老者道:“老朽本姓韩,单字铭。客官难道无名?”
幻天拱手,笑道:“原来是韩掌柜,失敬失敬。在下姓乌,单字一个来。”
韩铭诧异,道:“乌来?这名字好怪!”
“乌来……无赖,很有意思。”蒙面女子笑道。
幻天轻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怪事多多。也怪爹娘读书少,取这等名字。”
韩铭道:“乌公子相貌奇特,断不是普通人物。”
幻天道:“相貌只是外相,常常误人。以貌取人,实不足取。”
韩铭道:“老朽久居东海,也曾见过中原人,但如乌公子这等样貌者,万千人中,难见其一。恕老朽多言,公子外貌柔和,诸般相好,酷似菩萨,为老朽平生仅见。按相法来看,实乃帝王之相。”
“二叔千万别胡诌,此地怎会有帝王。”
韩铭正色道:“二叔名号为何?”
“百相神眼。”
“百相神眼不假,但二叔绝不只看百相。丫头,对这位客官二叔绝不会看错。”韩铭说着,指着冬女又道:“既然公子不愿吐露名号,老朽也不敢再问。只是这丫头身带血气,怕是那些神秘女子之一吧?”